叶戈尔慌忙探头出去张望,就算没有使用望远镜,但他依旧看清楚在坦克的后方,还跟着装甲车,和密密麻麻的德军步兵散兵线。
他在心里估摸了一下德军坦克到达的时间,连忙冲着左右弹坑的战士们喊道:“大家注意隐蔽,小心不要被敌人发现了。等领头的坦克从我们的旁边开过去之后,大家就冒头敲掉跟在后面的坦克。”wWW.ΧìǔΜЬ.CǒΜ
因为敌人距离还很遥远,就算喊得再大声,也不用担心会被敌人听到,因此叶戈尔下达命令时,附近几个弹坑里的战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等叶戈尔说完后,齐声响亮地回答:“明白!”
德军坦克行进的速度,比步兵快得多,不过五分钟,它们就接近了二连埋伏的区域。
趴在弹坑的叶戈尔,听着头顶传来的坦克发动机轰鸣声,以及履带的转动声,感受着身下的土地在微微颤动,他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深怕哪位战士沉不住气,提前朝德军坦克开火,暴露大家的埋伏位置。
察觉有四五辆坦克从自己的弹坑旁开过之后,叶戈尔用手拍了拍趴在一旁的反坦克手,大声地吩咐他:“准备射击!”
听到叶戈尔命令的反坦克手,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把装填好的火箭筒扛在肩上,采用跪姿瞄准一辆轰隆隆驶过来的四号坦克,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穿甲弹呼啸着飞向迎面而来的坦克,反坦克阻击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几十米外驶过来的德军坦克,就是一个最好的靶子,很快就被穿甲弹击中。正面的装甲被穿了一个小孔,很快就从里面冒出一股浓烟。叶戈尔根据自己丰富的反坦克经验,知道这辆德军坦克已经算是报销了。
附近弹坑里的战士,见到叶戈尔所在的弹坑来了一个开门红,也不敢示弱,纷纷起身瞄准驶过来的德军坦克开火。
战士们没有辜负叶戈尔的期望,他们所发生的六发穿甲弹,成功地报销了德军三辆坦克,还将另外一辆坦克的履带炸断了。
完成第一轮射击后,战士们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他们重新完成装填后,又朝着继续驶过来的德军坦克开火。
这一轮的射击,比上次的战果更大,毕竟敌人的坦克正在不断地接近中,如果在几十米的距离上,还击不中这样的庞然大物,部队里的这些反坦克手就可以回家抱孩子去了。
又是五辆坦克被击毁,有的车身上满是烈火,朝前行驶一段距离后,停下在哪里熊熊燃烧;有的车被击中后,就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敞开的驾驶舱窗口,却不停地往外面冒着滚滚浓烟。
后面行进中的坦克,见到自己前面的坦克相继中弹起火,立即意识到附近有苏军的反坦克手埋伏。它们纷纷放缓速度,找个合适的地方停下来,朝着叶戈尔他们藏身的地方开炮。
炮弹呼啸着飞向叶戈尔他们藏身的弹坑,落在弹坑的四周爆炸,炸得泥土四溅,泥土铺天盖地地落在战士们身上,但待在弹坑里的反坦克手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德军的炮火,而是全心全力地继续用火箭筒攻击敌人的坦克。
随着越来越多的坦克被击毁,德军意识到面前的这支部队和自己几个小时前交手的对手,似乎有些不同,因为对方多出了不少的远程反坦克武器。为了避免遭到更大的损失,停下来开炮的坦克,又胡乱轰击一阵,便挂倒挡试图退出战场。
而刚刚越过了叶戈尔他们藏身之处,朝苏军阵地冲去的那十来辆坦克,通过车载电台,知道跟在后面的坦克,遭到了苏军反坦克手的伏击,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不得不选择后撤。
后续部队都已经撤退了,孤军深入等于是送死,正在行进中的十几辆坦克,也放弃了继续进攻的打算。有的坦克直接挂上倒挡朝后退却,有的坦克则在战场上转了一个圈,朝着来的方向驶去。
叶戈尔看到敌人的坦克返回来了,便冲着左右大声地喊道:“所有人听我的命令,先对付那些迎面驶来的坦克,挂倒挡的坦克放在最后收拾。”
反坦克手们听到叶戈尔的喊声,纷纷锁定了各自的目标,等它们一进入射程,就果断地扣动扳机射击。
五辆迎面驶来的坦克,在反坦克手们的第一轮射击中,就全部报销了。负责掩护反坦克手安全的步兵,则用手里的突击步枪,消灭从坦克里逃出的坦克兵。
“同志们,接下来,我们就该收拾那些挂倒挡的坦克了。”叶戈尔挥舞着拳头,兴奋地喊着:“让他们一个都回不去……”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喊完,就有一颗炮弹落在他的附近爆炸,他觉得自己的头部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后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便缓缓地蹲了下来。
“连长同志,”他身边的一名战士,见叶戈尔忽然蹲下,连忙上前查看,正好看到一缕鲜血从叶戈尔的头盔里,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顿时大惊失色:“您负伤了?”
“没事。”叶戈尔为了防止引起恐慌,便冲对方摆摆手,故作镇定地说:“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
战士不由分说地摘下了叶戈尔的钢盔,从背囊里掏出了一个急救包,为叶戈尔进行包扎:“不行,连长同志,必须立即包扎伤口,否则会感染的。”
“连长同志,”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坑里的战士,冲着叶戈尔大声地喊了起来:“敌人的步兵出现了,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叶戈尔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自己这支小部队,虐虐德军的坦克部队还行,要是和德军的步兵遭遇,估计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他连忙举起望远镜,朝着德军进攻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几百名步兵,正端着武器、猫着腰朝自己所在的位置冲过来。
而那些开倒车的坦克,在距离伏击阵地一百五十多米的位置,也纷纷停止了后侧,把炮塔掉过头,瞄准了叶戈尔他们所在的位置。
“连长同志,”一名战士神色慌张地说:“我们这点人,可没法挡住敌人的步兵,我看我们还是撤退吧?”
“撤退,往哪里撤?”叶戈尔苦笑着说:“只要我们一离开现在的藏身之处,敌人就可以对我们用坦克炮轰击和机枪扫射,你觉得我们能在敌人密集的火力下,跑回五百米外的阵地吗?”
那名战士听叶戈尔这么说,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这帮人正处于德军的火力覆盖范围内,要想安全地撤回阵地,无异于天方夜谭。这么一想,他显得更加慌乱了:“连长同志,这么说,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吗?”
“同志们,”叶戈尔见战士的话说完后,弹坑里的另外几名战士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觉得有必要稳定军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虽说我们的处境看起来很不妙,但我相信古察科夫大尉是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们的。”
虽然大家都是叶戈尔的话不可信,但毕竟是一线希望,他们的心里都希望连长说得都是对的,营长很快就会想办法来救自己。
当德军步兵距离叶戈尔他们藏身之处不足两百米时,远处的德军坦克开炮了,他们利用炮火压制住弹坑里的苏军,使他们无法阻止有效的抵抗。
德军的坦克炮虽说无法直接命中叶戈尔他们藏身的弹坑,但四处横飞的弹片,却让战士们不敢随意地从弹坑里探出身。而落在四周爆炸的炮弹,又把无数的泥土掀进了弹坑里,大有把所有人都活埋的态势。
没有苏军的火力阻止,德军步兵推进的速度很快,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就到达距离雅戈尔不足百米的位置。在双方处于如此近的距离上,远处的德军坦克担心误伤自己人,便停止了射击。
见敌人的炮火停止了,弹坑里的步兵纷纷抖落身上的泥土,探身出来用突击步枪朝靠近的德军步兵射击,把他们接二连三地打倒在地上。
突击步枪的威力虽然不小,但由于数量太少,二十来支枪很难形成对德军压倒性的火力。因此就算苏军战士在不停地射击,可德军步兵依旧在一点点接近他们的藏身之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很快,叶戈尔就看到许多熟悉的火箭弹,在空中划出一条条弧线,随后落在德军的队列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待硝烟散去,叶戈尔看到刚刚密集的德军步兵队列不见,只有一个个巨大的弹坑,以及里面还冒着青烟的残肢断臂和武器零件。
“连长同志,”反坦克手见敌人的步兵,遭到了火箭弹攻击而损失惨重,不禁冲着叶戈尔激动地叫了起来:“您说得没错,营长同志真的没有忘记我们,还命人发射新式火箭弹来为我们提供火力掩护。”
叶戈尔作为一名连长,所了解的情况肯定比普通的战士多得多。由于部队一直在进行战斗,上级所配发的新式火箭弹,如今所剩下的数目不超过三十枚。刚刚对德军的那次轰击,古察科夫肯定已经把所有的库存都消耗殆尽了。
不过古察科夫的举动,还是让叶戈尔心里蛮感动的。也就是索科夫的老部下,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换一支部队,没准为了保留这宝贵的火箭弹,会做出牺牲他们的选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德国人消灭。
被苏军火箭弹炸蒙的德军步兵,不敢再继续向叶戈尔他们发起进攻,而是纷纷选择了后退。他们知道,伏击己方坦克部队的俄国小部队,除了反坦克武器外,就没有别的重武器,只要退到几百米外,他们就对自己束手无策了。
见敌人的炮火停止了,弹坑里的步兵纷纷抖落身上的泥土,探身出来用突击步枪朝靠近的德军步兵射击,把他们接二连三地打倒在地上。
突击步枪的威力虽然不小,但由于数量太少,二十来支枪很难形成对德军压倒性的火力。因此就算苏军战士在不停地射击,可德军步兵依旧在一点点接近他们的藏身之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很快,叶戈尔就看到许多熟悉的火箭弹,在空中划出一条条弧线,随后落在德军的队列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待硝烟散去,叶戈尔看到刚刚密集的德军步兵队列不见,只有一个个巨大的弹坑,以及里面还冒着青烟的残肢断臂和武器零件。
“连长同志,”反坦克手见敌人的步兵,遭到了火箭弹攻击而损失惨重,不禁冲着叶戈尔激动地叫了起来:“您说得没错,营长同志真的没有忘记我们,还命人发射新式火箭弹来为我们提供火力掩护。”
叶戈尔作为一名连长,所了解的情况肯定比普通的战士多得多。由于部队一直在进行战斗,上级所配发的新式火箭弹,如今所剩下的数目不超过三十枚。刚刚对德军的那次轰击,古察科夫肯定已经把所有的库存都消耗殆尽了。
不过古察科夫的举动,还是让叶戈尔心里蛮感动的。也就是索科夫的老部下,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换一支部队,没准为了保留这宝贵的火箭弹,会做出牺牲他们的选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德国人消灭。
被苏军火箭弹炸蒙的德军步兵,不敢再继续向叶戈尔他们发起进攻,而是纷纷选择了后退。他们知道,伏击己方坦克部队的俄国小部队,除了反坦克武器外,就没有别的重武器,只要退到几百米外,他们就对自己束手无策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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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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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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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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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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