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娅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交换仪式的,但第546团团长戈里亚奇金中校却走过来,对她说道:“阿西娅同志,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我让人送你回司令部吧。我想,司令员同志此刻肯定还在为你的安危担心呢。”
既然戈里亚奇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阿西娅知道自己如果留下的话,肯定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军事行动,便点了点头,同意了戈里亚奇金的提议。
见阿西娅同意立即返回司令部,戈里亚奇金便把热利亚叫到面前,吩咐他说:“上尉同志,你立即带一个排,护送阿西娅和另外几名卫生员前往司令部。你要向我保证,你要想爱护自己眼睛一样,来确保她们的生命安全。”
“放心吧,团长同志。”热利亚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把阿西娅同志安全地送到司令部。如果不完成任务,我就不回来见您。”
“上尉同志,我希望你能尽快地返回来。”戈里亚奇金笑着说:“我还希望你带领你的连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建立更多的功勋呢。”
阿西娅等人坐上了一辆没有篷布的卡车,朝着司令部的方向开进。沿途,看到迎面而来的战士和卡车后面拖着的火炮,女卫生员们都兴奋地议论起来:“看啊,是我们的部队,他们正朝前沿开拔,是准备去对付德国人的吗?”
听到同伴们的议论,阿西娅没有说话,而是扭头望着坐在一旁的热利亚,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热利亚明白了阿西娅的意思后,便对众人说道:“姑娘们,请安静!你们猜得没错,我们即将对敌人发起进攻,如今上级正在调动部队呢。”
得知部队很快就要向敌人发起进攻,这些刚逃出魔爪的姑娘们,顿时变得激动起来:“真是太好了,把那些抓我们的坏蛋全部消灭掉,就算为我们报仇雪恨了。”
“热利亚,”姑娘们在欢呼雀跃时,阿西娅却顾虑重重地问热利亚:“虽说我们如今都脱离了危险,可毕竟是被德国人俘虏过,回去以后,我们会受到审查吗?”
听到阿西娅的这个问题,热利亚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过了许久,他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阿西娅同志,对你们进行审查是必要的程序,肯定是不能回避的。不过你们被俘的时间短,相信审查很快就能结束。”
索科夫接到了戈里亚奇金的电话,得知阿西娅和几名女卫生员已经在热利亚的护送下,返回了司令部所在的位置。从那一刻开始,索科夫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不时地停下手里的工作,侧耳听外面传来的动静。偶尔有一辆车从外面经过时,他都会朝窗外看一眼,想确认是否是阿西娅乘坐的那辆车。
卢涅夫看出了索科夫的心不在焉,便走过来对他说:“司令员同志,你熬了一宿,肯定累了,不如先去睡一会儿,这样才有精力指挥作战。”见索科夫冲他摆手后,又补充道,“放心吧,阿西娅到的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索科夫这段时间睡觉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昨晚阿西娅的事情,他更加是心力憔悴。既然卢涅夫说了会及时地叫醒自己,他也不固执己见,而是向萨梅科吩咐几句后,来到墙角躺在了行军床上。
由于太疲倦,他躺下去没有两分钟,便进入了梦乡。为了不影响到索科夫的休息,萨梅科和卢涅夫都吩咐指挥部里的通讯兵和参谋,要把声音和脚步放轻一些,免得吵醒了索科夫。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名参谋从外面急匆匆地进来,向萨梅科报告说:“参谋长同志,根据观察哨的报告,阿西娅她们所乘坐的卡车,再过几分钟就能到达我们这里。”
得知阿西娅坐的车就快到了,卢涅夫正准备上前叫醒索科夫时,却看到他猛地从行军床上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出了指挥所。卢涅夫想到按照惯例,凡是被俘人员回来,都要进行专门的审查,自己和索科夫的私交虽然不错,但该走的程序还是不能省。他轻轻地摇摇头,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一出门,卢涅夫就看到索科夫站在卡车旁,伸手托在阿西娅的腋下,帮着对方从卡车里下来。他知道两人很久不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停下脚步,没有上前打扰二人。
别看到阿西娅身陷敌营时,表现得格外坚强,但此刻见到索科夫,绷紧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她紧紧地抱着索科夫,全身像筛糠似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被自己搂在怀里的阿西娅,还是完完整整的,索科夫总算放下了心里的巨石。他的手轻轻地拍着阿西娅的后背,安慰她说:“阿西娅,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你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向你保证,那些抓走你的人,很快就会得到惩罚的。”
阿西娅的身体还在哆嗦,她听清楚了索科夫所说的话,心里格外感动,想要说几句,但嗓子里却如同塞了什么东西似的,说不出话来。
“阿西娅同志,”卢涅夫在远处站了一阵,见索科夫和阿西娅两人紧紧地搂住,迟迟没有分开,便上前几步,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看到你能平安归来,这真是太好了。”
阿西娅听到卢涅夫的声音,连忙轻轻地推开了索科夫,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卢涅夫说:“您好,军事委员同志,能活着见到您,我也很高兴。”
“阿西娅同志,你受委屈了。”卢涅夫上前握住了阿西娅的手,安慰她说:“请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为你们讨还公道的。”
“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见到卢涅夫的出现,意识到对方可能要开始审查程序,便主动说道:“阿西娅她们刚从敌人那里回来,按照规定,应该要进行审查,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吧。”
“司令员同志,我会按照正常的程序,对阿西娅她们进行审查。”卢涅夫安慰索科夫说:“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成审查工作。”
卢涅夫带着阿西娅等人去附近接受审查时,索科夫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指挥部。刚一进门,萨梅科就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两个炮兵师都已经部署到位。”
“坦克军和出击的部队呢?”索科夫背着手问道:“都到达指定位置了吗?”
“坦克军还在行进中,估计还需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才能到达指定的出击位置。”萨梅科报告说:“需要催促他们吗?”
“不用,”索科夫摇摇头,说道:“他们完全赶得上进攻。”
他接着问:“和敌人的交换仪式结束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萨梅科说道:“我们已经把死在野战医院的德军尸体,全部移交给了对面的敌人。”
“很好。”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对萨梅科说:“给炮兵师的两位师长打电话,命令他们在十五分钟之后,对事先提供给他们的目标实施炮击。”
“司令员同志,您打算让他们炮击多长时间呢?”
“最少四十分钟。”索科夫说道:“等炮击结束时,坦克军的坦克应该都进入了指定位置,到时就可以让步兵搭乘坦克,向敌人的防区发起突击。”
虽然萨梅科知道与第19装甲师的这一仗,是无法避免的,但今天刚刚和德军进行了交换仪式,就对他们的阵地实施炮击,并发起进攻,似乎有点太过分了。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们刚和敌人完成了交换仪式,就对他们的阵地进行炮击,以及发起地面进攻,这合适吗?要不,我们把进攻时间改在明天?”
“参谋长同志,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我们用第六装甲师师长的尸体,交换我军被俘人员时,敌人也在交换仪式结束后,向我们实施猛烈的炮击。”索科夫板着脸说道:“既然敌人可以这么做,我们为什么不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经索科夫这么一提醒,萨梅科立即想起了不久前进行的那次交换仪式,假如当时不是索科夫机灵,有意拖住了来谈判的德军代表,那么部队有可能会伤亡惨重。“我立即通知两位炮兵师长,命令他们做好炮击的准备。”
一刻钟之后,苏军的炮群开始发威,无数的炮弹落在了德军的阵地上爆炸。工夫不大,德军的阵地就被硝烟和烈火所笼罩。阵地上的德军官兵,动作快,躲进了防炮洞或掩蔽所;反应慢的,不是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就是被爆炸的冲击波活活震死。
“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见到卢涅夫的出现,意识到对方可能要开始审查程序,便主动说道:“阿西娅她们刚从敌人那里回来,按照规定,应该要进行审查,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吧。”
“司令员同志,我会按照正常的程序,对阿西娅她们进行审查。”卢涅夫安慰索科夫说:“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成审查工作。”
卢涅夫带着阿西娅等人去附近接受审查时,索科夫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指挥部。刚一进门,萨梅科就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两个炮兵师都已经部署到位。”
“坦克军和出击的部队呢?”索科夫背着手问道:“都到达指定位置了吗?”
“坦克军还在行进中,估计还需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才能到达指定的出击位置。”萨梅科报告说:“需要催促他们吗?”
“不用,”索科夫摇摇头,说道:“他们完全赶得上进攻。”
他接着问:“和敌人的交换仪式结束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萨梅科说道:“我们已经把死在野战医院的德军尸体,全部移交给了对面的敌人。”
“很好。”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对萨梅科说:“给炮兵师的两位师长打电话,命令他们在十五分钟之后,对事先提供给他们的目标实施炮击。”
“司令员同志,您打算让他们炮击多长时间呢?”
“最少四十分钟。”索科夫说道:“等炮击结束时,坦克军的坦克应该都进入了指定位置,到时就可以让步兵搭乘坦克,向敌人的防区发起突击。”
虽然萨梅科知道与第19装甲师的这一仗,是无法避免的,但今天刚刚和德军进行了交换仪式,就对他们的阵地实施炮击,并发起进攻,似乎有点太过分了。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们刚和敌人完成了交换仪式,就对他们的阵地进行炮击,以及发起地面进攻,这合适吗?要不,我们把进攻时间改在明天?”wWW.ΧìǔΜЬ.CǒΜ
“参谋长同志,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我们用第六装甲师师长的尸体,交换我军被俘人员时,敌人也在交换仪式结束后,向我们实施猛烈的炮击。”索科夫板着脸说道:“既然敌人可以这么做,我们为什么不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经索科夫这么一提醒,萨梅科立即想起了不久前进行的那次交换仪式,假如当时不是索科夫机灵,有意拖住了来谈判的德军代表,那么部队有可能会伤亡惨重。“我立即通知两位炮兵师长,命令他们做好炮击的准备。”
一刻钟之后,苏军的炮群开始发威,无数的炮弹落在了德军的阵地上爆炸。工夫不大,德军的阵地就被硝烟和烈火所笼罩。阵地上的德军官兵,动作快,躲进了防炮洞或掩蔽所;反应慢的,不是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就是被爆炸的冲击波活活震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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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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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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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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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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