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部队停下后,他向前走了两步,朝躲藏在黑暗中的哨兵大声地说:“我是旅长索科夫,你们是不是第192营的?”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军衔,是不想多费口舌来浪费消除误会的时间。
对方听到索科夫的回答之后,迟疑了片刻,随即问道:“你真的是索科夫旅长?”
“是的,我就是索科夫。”索科夫为了让对方尽快地确认自己的身份,还特意补充说:“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认识我,就让他过来确认一下。”
“不用了,旅长同志。”从对面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认识您的声音,绝对不会搞错的。”
听到这个声音,索科夫猛地想起,在第192营里有一名快六十岁的大士,说话的应该就是他。好在索科夫还记得此人的名字,便试探地问:“对面是彼得耶维奇大士吗?”
“是我是我,旅长同志。”听到索科夫一口叫住了自己的命令,说话的彼得耶维奇情绪激动地说:“我就是彼得耶维奇。”
说完后,索科夫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工夫不大,他所认识的那位上了年纪的大士彼得耶维奇就出现在面前。大士来到索科夫的面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旅长同志,很高兴能看到您。”
索科夫握住对方的手,使劲地摇晃了两下后,问道:“彼得耶维奇,你们今晚有多少人在这个方向执勤啊?”
“报告旅长同志,连我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彼得耶维奇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歪着头朝索科夫的身后看了一眼。虽说天色很暗,看不清楚那些战士的制服颜色,但彼得耶维奇还看清楚了他们手里拿着的步枪,以及交叉挂在胸前的子弹带,便试探地问:“旅长同志,您身后的这些战士都是水兵吗?”
“是的,这是上级给我们派来的援兵,他们将协助我们一同保卫马马耶夫岗。”索科夫不打算在这里和一名普通的大士聊太多,便直接问道:“你们的营长在什么地方?”
“在营指挥所里。”彼得耶维奇恭恭敬敬地说道:“旅长同志,我带您到营长那里去吧。”
“旅长同志!”看到索科夫要跟着这位彼得耶维奇大士离开,古察科夫连忙问道:“这些水兵战士该怎么安排?”
索科夫考虑到经过长期的战斗,全旅减员严重,不管是北岗还是南岗,都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这些新到的部队,便随口吩咐道:“带他们进北岗的坑道,找个地方安置他们。”
索科夫走进营指挥所时,正在和几个部下闲聊的果里亚,看到走进门的索科夫,先是迟疑片刻,随后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走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吃惊地问:“旅长同志,您怎么浑身是水,难道是从伏尔加河对岸游过来的吗?”
“大尉同志,你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假如部队在渡河时,没有遭到德军的炮击,也许索科夫还会和对方调侃几句,但此刻听到果里亚这么说,他却板着脸说道:“我们在渡河时,遇到了德军的炮火拦截,部队遭到了不小的损失。”
果里亚虽说是索科夫的部下,但他不过是一个营长,能知道的情报有限。他只知道索科夫率四营和一营的部队坚守在红十月工厂,压根不知道索科夫率兵前往奥尔洛夫卡的事情,更不知道索科夫他们居然从北面突出重围,与友军汇合的事情。因此他奇怪地问:“您不是率部队在红十月工厂吗?怎么会从伏尔加河对岸过来呢?”
“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索科夫不愿意在这里多浪费时间,便开门见山地问:“这几天德军向北岗发起过攻击吗?”wWW.ΧìǔΜЬ.CǒΜ
“没有。”果里亚摇着头说:“说来奇怪,昨天白天驻扎在我们对面的敌人,不光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居然向北开拔了。”
“就算敌人向北走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得知马马耶夫岗正面的敌人北上了,但索科夫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接着问道:“你手下还有多少兵力?”
“还有两百人左右。”果里亚回答说:“由于我们的兵力严重不足,以至于很多伤员的伤势还不曾痊愈,就被重新编入了战斗部队。”
“我带来了两百名水兵。”索科夫原打算带着水兵去南岗,加强那里的防御,可听到果里亚说手下只剩下两百名战士,其中还有很多伤势不曾痊愈的伤员时,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就把他们全部留下,加强你们这里的防御力量。”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果里亚自然知道水兵的战斗力远远强过陆军,两百名水兵的战斗力不亚于一个步兵营,因此他连声向索科夫表示感谢:“谢谢您,旅长同志。有了这批生力军,我们守住马马耶夫岗的北岗就更有信心了。”
索科夫把带来的水兵都留给了果里亚之后,带着古察科夫一人,通过连接两个山岗的地道,来到了南岗。虽说此刻已经是凌晨了,但他们沿途还是遇到了不少还不曾入睡的战士。见到自己的传奇旅长重新出现,战士们不禁惊呼起来:“旅长,是旅长同志!”
“旅长同志回来了!”
这些战士的声音,惊醒了在屋里休息的战士们,他们纷纷涌到门口,朝从门前经过的索科夫挥手、打招呼。一时间,整个坑道变得热闹起来。
正在旅指挥所昏昏欲睡的维特科夫,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睁开眼睛后,吩咐不远处的一名通讯兵:“你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么吵?”
通讯兵答应一声,起身走出了指挥部。功夫不大,通讯兵重新跑回了指挥部,激动地向维特科夫报告说:“副旅长同志,是旅长,是旅长同志回来了!”
“什么,旅长回来了?!”躺在墙角行军床上的别尔金,听说索科夫回来了,翻身下了床,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就跑出去迎接索科夫。
别尔金刚冲出指挥部,便看到索科夫正沿着走廊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战士。他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距离还有七八步的时候,他张开了双臂,激动地说:“旅长同志,欢迎您回来!”
索科夫和别尔金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后,勾肩搭背地朝指挥部走去,他有些好奇地问:“政委同志,指挥部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别尔金心里很明白,索科夫问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是说指挥部里的人数,而是在变相地问维特科夫和西多林是否也在指挥部里,为什么没有出来迎接自己。便连忙向他解释说:“副旅长同志此刻在指挥部里,参谋长没在。”
“参谋长没在?”听说西多林没在,索科夫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不禁暗想:在真实的历史上,西多林就是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牺牲的,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他就在战场上牺牲了吗?
别尔金看出了索科夫的疑惑,赶紧说道:“旅长同志,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由于我们长期待在潮湿的坑道里,参谋长的身上感染了湿疹。此刻没有什么工作,他就前往卫生队敷药去了。”
得知西多林是到卫生队敷药,而不是牺牲了,索科夫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皮里。他接着又问:“最近马马耶夫岗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敌人的攻势猛不猛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林华谢廖沙更新,第628章 重回指挥部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