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有意把目光停留在老麻雀的屁股上,足足停留了有数吸时间,然后,露出奇怪的笑容,道:“那个法槌”说着还用双手夸张的比划了一下,“足足有这么长,你是怎么做到的。”
“哪有那么长!”老麻雀看见卡尔把那个法槌的长度比划的足足有半个手臂那么长,赶紧出言纠正,“就,就这么长!”同时,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慢慢比划,两指之间的距离,也逐渐变小,最后,停留在半个食指那么长。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练过什么神功?面对飞来的法槌,你能如此的镇定!只见阁下双眼微眯,暗吸一口丹田混元去,不慌不忙,翘臀一扭,‘噗’的一声,便将法槌的攻势化为无形,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古有空手入白刃,今有司马大侠屁眼接飞锤,佩服,佩服。”卡尔笑嘻嘻地看着老麻雀,有些乐不可支。这种垃圾一样的人,平时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谁能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栽在他的手里,今天,借着酒精的作用,看着老麻雀的写在脸上的纠结,倒引起了他的兴趣,想和他聊一会,于是,用讽刺的口吻说道:“难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混元腚眼神功?”
“.……”
“哎,你说说,锤子插进去的瞬间,你是啥感觉?”
“……”
“还有,把锤子拔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被掏空的感觉……”卡尔看着萎缩在墙角的老麻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畅快,虽然他的修养告诉他,作为一个文化人,这样做不好,不能落石下井,不对,应该是落井下石,但他还是愉快的搬起石头,“你咋不说话呀!”
“如果我惹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老麻雀真诚的道歉,说着说着,突然口气一转,道:“但是我,就不改,下一回,还这样,气死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老麻雀一下子掀掉身上的被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全然不顾,他根本就没穿裤子。
这个突然的举动将卡尔吓了一跳,不由后退几步,可他忘了,整个地下全身横七竖八的酒瓶子。一脚踩在一个酒瓶子上,身子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下可好,把他剩下的那点醉意彻底惊醒过来。ωωω.χΙυΜЬ.Cǒm
等他站稳身子,怒道:“我得罪过你么?”
“没有呀”老麻雀双手掐腰,两脚分开,猥琐的造型,硬是被他摆出坚韧不屈的姿势,更像是房檐下的铃铛。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突兀,赶紧蹲了下去,把被子胡乱地遮在身上。
卡尔说道:“那你为什么造我的谣?我什么时候嫖过娼,我嫖娼你看见了?你这是赤裸裸的诬告!”
司马向北看都没看卡尔,一只手伸向自己的后面,摸了摸,又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可能是味道不对,又迅速地把手拿开,在被子上使劲蹭了蹭,才说道:“你有名气呀。”
这个动作,可把卡尔吓坏了,又退后几步,生怕他把那个手指头再放到嘴里舔一下,然后往自己的身上蹭。看见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卡尔才说道:“有名气的人多了,我无权又无势,你告我能得到什么?有名气就该死?”
“你还是不了解你自己呀,当然是有人…”司马老贼一下停住口,知道是自己失口,神色略显慌张,为了掩盖,居然真把那只手,放到鼻子下,大有伸舌头舔一下的冲动,不过,试了几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接着说道:“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告谁去呀,就指望换酒喝呢。”说完,眼角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遍地的空瓶子。
军旅之中,严禁酗酒,这是严格的军规,一旦被发现,都会被军法处置。卡尔顺着司马向北的目光,看到那些酒瓶子,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今天也喝了酒,军规虽然严禁酗酒,但在固定的场合还是允许适量的喝点,但在宿舍,私下饮酒,却是严格禁止的,很显然,这个司马老贼违法了军规。可是,这遍地的酒瓶,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是得到特许的,为什么他能例外,想到这,卡尔不觉得后背发凉,这个司马老贼,是个职业告密者或者是职业诬告者!这里每个酒瓶子的背后,可能都藏着一个故事,而自己也许就是这众多酒瓶子中的一个!
想到这,卡尔不由得怒火直冲脑门,大声骂道:“你…你太不要脸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是你以前没遇见我”司马老贼撇了一下嘴角,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就是不要脸的人。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不该说的话少说,最好啥也别说,没事多喊几句‘乌啦’,唱唱赞歌,换几瓶酒喝,他不香么?歌照唱,娼照嫖,火星不是你的,那个篮星星也不是你的,你操那个心干吗!”话还没说完,就见卡尔转身就向外走去,不由得跳下床,跟了几步,由于身上裹着被子,实在不方便,便在后面大声说道:“哎哎哎,你干嘛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这一夜,卡尔再一次失眠了,望着屋顶昏暗的灯光,卡尔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打开笔记本准备写点什么,可是,手指悬在键盘上,脑子却一片混乱,写不出一个字。
睡不着觉的不只有卡尔,和卡尔一样根本无法入睡的还有我们的上校大人阿哈·美尼斯,因为他的办公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说,你是将军的特使?”上校斜身躺在宽大的座椅上,身穿睡服,面带疲惫之色,看着被带进来的中年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如何证明你是将军的特使?”
“上校先生,这是将军亲自签发的军令,请你签收”一个特使面容严肃,军姿整齐,双手平伸,将一个明黄色,上书‘绝密’二字的信封递给上校。
“哦”上校示意身边的勤务人员,接过信函,说道:“你这信不对呀”然后,顺手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信件,随意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信封完好,封印完好,封泥完好,便把信件丢在一边,继续说道,“你应该在上面再插几根鸡毛,鸡毛信,知道么,很神秘的,鸡毛越多越神秘。”
尼古拉斯·丁普将军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写信,还派专人亲自送来,让上校顿生警觉,他知道,不管这封信里写的啥,对自己来说,绝对不是好事。眉头一皱,心里立刻想到一个好主意,就是,你说破大天,我就不启封。写信?这都什么时代了,你弄玄虚,我也会玄虚。他原先想在特使的身份上做文章,思虑一下还是放弃了,要确认这个人的身份很容易,一个电话的事,于是,把重点放到了信件上。你不是强调信件的重要性么,那我也强调信件的重要性。
“鸡毛信?”信使不由夹紧双腿,“我要送很多信的。”
“你看,是吧”上校说道:“那么多信,你如何区别那封重要,那封不重要。要是弄错了,那重要的当成不重要的,把不重要的当成重要的,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听我的,插鸡毛!越重要的,就多插,不重要的就少插,一目了然,就不会弄错了。你说是吧。先送那些鸡毛多的,再送鸡毛少点的。你看,这封信,就连一个鸡毛都没有,我是不会看的。”
“可…可是”信使急了,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失误,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急忙道:“这这真是将军府的绝密信件啊,将军亲自交代,要我一定亲自送到你的手里。”
“没毛的绝密,还是绝密么?你把他带回去,插上毛再送来!本上校很忙的,只看有鸡毛的信,没鸡毛的信,我根本不看。”
特使实在没办法了,要是上校不看,自己岂不是白跑这一趟了,白跑路辛苦一下倒是没什么,万一这个上校把一切罪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看见性命不保了,想到这,不禁感到脖子上一股凉风,嗖嗖的,也是急中生智,道:“那上校,用将军的鸡毛,可能来不及了,你看,用我的鸡毛可以不?”
“你有鸡毛?”这个答案,到让上校吃惊不小,心想,这小子浓眉大眼的,还带着一只鸡到处跑?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我当然有了,就是,就是,可能没将军的好看”特使一听,大喜过望,只有上校不挑就好,要是让他现在回去找将军要鸡毛,将军肯定怪罪自己办事不力,这是要是能就地解决,说不定将军还会夸赞自己会办事,嘿嘿,几根鸡毛而已,能换将军的青睐,千值万值。
“现在还管他好不好看,有就行,那你赶紧去插啊,记住啊,越多越好,表示重要!”上校也想看看,这小子上哪弄鸡毛,愉快的答道,同时,给那个勤务兵使了个眼色,那个勤务兵也是心领神会,神秘地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多谢上校提醒,我这就去插鸡毛!”说完,特使也急匆匆地跟着走了出去。
看着特使的背影,上校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嘿嘿,找鸡毛?本上校营地你能找到一只带毛的鸡,老子一辈子吃鸡毛!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当信使再一次出现在上校的面前,上校的下巴都惊得掉在地上,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去的特使先生,回来的时候,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两条笔直的大腿,变成罗圈状,每走一步,脸上都充满痛苦的表情,
“特使先生”上校大惊失色,道:“你,你,你这是怎么了?!”要是特使在自己的地盘被打了,事情可就严重了,将军正找不到借口收拾自己,这下可好,自己主动把刀子递了过去。
“来人!”上校大声叫道,
“不不不,上校先生”特使赶紧摆手,阻止上校,道,“不管他人的事,还是请上校启封吧”说完,佝偻着腰,把那封信,再次递给上去。
“这是什么?”上校顺手接过,眼睛瞪得像铃铛,盯着信封上粘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特使道:“回,回上校的话,按你的要求,鸡毛。”
“什么鸡,长这样的毛?”上校左右,上下地看了一遍,不解地问道。
特使苦着脸,说道:“是本人的,请上校原谅,都拔光了,就这些,再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的鸡鸡毛?”
“是的,上校先生”
“咦~~”上校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粘着弯弯曲曲毛的信,不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把信丢了出去,把手在自己的军服上反复搽试,想闻一下是不是有味,又觉得恶心,一头就钻进洗手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过来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上校才一边嗅着自己的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他嫌弃的样子,都有把这只手剁掉的想法了。
“上校,请!”特使还是规规矩矩,躬身把那封信,沾满毛毛的信递到上校的面前。
上校心里强忍着不适,现在,这封信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管怎么说,不管是鸡毛信,还是鸡鸡毛信,对方都达到了他的要求,如果他不接,就是违抗军令,将军就是要杀了他,他连说理、告状的地方都没有。
上校看着毛茸茸的信封,实在无法下手,只好对那个信使说:“还是你来启封吧”
“是,上校先生”特使痛快地答应了,只要这封信在上校的面前启封,只要上校看到这封信的内容,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检查无误后,当着上校的面,打开封印,取出密件,并把信件递给了上校
上校展开信笺,认真地观看。其实,对于这封信,将军费这么大的周折送给自己,上校想心里也充满了好奇,既然不得不看,那就看看又能如何。看着,看着,上校的面目表情精彩极了,脸色由惊诧,变成愤怒,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这是一个五官精致,略带忧郁的脸,疑惑地问道:“特使先生,你确信这是将军签发的军令?你不是来搞笑的?”
“上校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将军亲自颁布签发的军令,军令如山,将军的意志毋庸置疑!”特使虽然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该说的话他还是必须说。
现在,就在他的办公室,尼古拉斯·丁普将军的信使就在他的办公桌面前,上校本人则站在办公桌的后面,二人的脑袋几乎靠在一起,造型十分的怪异,两双眼睛,四个眼珠子同时盯着摆在桌面上的一张信纸。这不是一张普通的信件,而是将军亲自签发,并由专门的特使送达的军令,只见上面写着:
××承×皇帝,×曰:
天下×平×久,然×气×生,××之×生于×腋,××××之辈×于××。
×意下×,兴××十万,××所指,定××扫×,玉瓦具焚,×冥××螳臂×车之辈当×为齑粉。
故××××十万,××从优,××之士,应勇投×师,×于×师,为××扫荡涤(××××)清××,×清六×。
钦此!
“信使大人”上校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这是一个五官精致,略带忧郁的脸,疑惑地问道:“你确信这是将军签发的军令?”
“这这这…”信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汗水瞬间打湿了衣裳。这不是军令,这是皇帝的诏书!还不是正常的诏书,上面的××,要么是被篡改,要么是违禁词被自动屏蔽了,总之,不管是被篡改抑或被屏蔽,都是大不敬,是死罪!
“哈哈哈,我亲爱的阿哈·美尼斯上校”就在美尼斯上校还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诏书的时候,前面的荧屏上,突然出现了将军的身影,“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敢伪造圣旨,现在人脏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将军阁下”美尼斯上校对于将军的突然出现,倒也镇静,他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看见还跪在那里的特使,想起了手里抓一把毛毛的感觉,不由一脚将他踹翻,然后走到荧屏前,看着将军,道:“你费这么大的周折,到底想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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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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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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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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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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