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这些都是我们千挑万选的好孩子,可听话了”黑妞鄙视地看着刘畅说的:“你以为他们都像你?我倒看见你,经常在上课的时候睡觉。”
“是是是,姐姐说得对,下次我一定改。”刘畅可不敢在自己身上纠结自己是不是睡觉的问题:“那他们这么一晃一晃的,有什么奥秘?”
“当然有奥秘了”这次是刘玲,摇头晃脑教育大法开山鼻祖也自豪的发表感想:“我当年的夫子就是这么教的,那可是大学问家。”
“你,进来!”刘畅失去继续探讨晃脑袋的兴趣,指着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一个岁数较大的男弟子。
那个男孩这个光头的婴婴怪,指向自己,转头就想逃,又不敢,只好哆哆嗦嗦地走进来,站在刘畅面前,连头都不敢抬。
“别害怕,师傅问你。你背得最顺溜的一句话是什么?”
这是个汉朝孩子,他偷偷看来一眼刘玲。看见他的师尊给他鼓励的眼神,便鼓足勇气: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同时也没忘把脑袋一晃一晃的。
“不错”刘畅也给出肯定的赞赏:“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得到赞赏,这个孩子的自信心坚定了,骄傲的回答。
“说活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回师尊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儿子在山上说,死人叫如斯夫”
就在这个他昂首挺胸,等待奖励的时候,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这个巴掌不是刘畅的,是刘玲的。
“谁跟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意思?”
刘畅制止了刘玲的鲁莽行动,又从门口招进一个:
“你知道吗,不怕,大胆说,说错没关系”
“儿子在床上说:保姆是如斯夫”看见师兄被打了一个后脑勺,这个也有些不自信了,唯唯诺诺的小声回答。
“师尊,我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门口,对刘畅大声说。
“妮子来来来,你跟师尊说说”一看到妮子,自己的亲生大弟子,刘畅马上眉开眼笑,招手让妮子过来。
“孔子站在山上说:死人就是这个样子”
听到这些千奇百怪的答案,四位大娘的脸都变蓝了。
“不错不错,大家的回答都不错,都回教室”看到四位的脸色变得难堪,具体来说,是刘玲的脸色变得难堪,其他三位大神是先看刘玲的脸色有变,知道可能坏菜了。因为,说实话,呃,他们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畅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把孩子们都赶走了。
“怎么会这样?当时我的先生也是这么教的啊。”武功被破,刘玲有些失魂。
“四位大小姐”看到四位女侠的情绪低落,自信心受到严重的打击,刘畅也不能再说啥,他们的方法虽然有待商榷,但他们的热情决不能熄灭:
“今天放假!大吃一顿。明天郊游!”刘畅拍拍手,轻松的说。
“你还有心思吃,还有心思玩”刘玲把这些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可投入十二万分的感情。今天出现这个状况,心里万分的焦急和自责。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些孩子的答案虽然差别很大,但有一点十分的可喜,也是你们最大的功劳。”刘畅没有嬉皮笑脸,而是表情很严肃的说。
听见刘畅这么说,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安慰他们。
“你用不着安慰我们,我们的办法确实有问题。”刘玲毕竟是皇家出生,见过风浪,感情没那么脆弱。
刘畅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答案不一定正确,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表现,他们都有答案?”
刘玲说道:“有答案能怎么样,还不是错的?”
“不,你们换个角度再看,把这句话独立出来再看!”
这句话的提醒,四个人都沉默了一会。不由得也有些眼睛发光。
“子,确实不一定非得是孔子,也可以是儿子、老子、孟子”甘妮杜有些领会了。
“如此说,逝者,也可以解释为流逝的时间,也可以解释为逝世的人?”琼斯补充一句。
“这都是儒家经典,岂能乱解释?”刘玲不干了,如果任何经典都能乱解释,那还是经典吗?
“如果不想别人乱解释,他就应该把话说明白。”刘畅呛了一句,并没有给自己的姑姑留台阶,这是教育问题,不是学问问题,更不是道德问题。
刘畅接着说,没有给刘玲说话的机会:“还有一个可喜现象,这些孩子都有答案,有自己的答案。这说明了啥?说明他们有独立思考的习惯,这点十分可贵。这点,是你们最大的功劳。
其实吧,我觉得妮子的答案,更正确,比论语都正确。
你们想想,活人各有各的活法,死人不都是一个死样。姑姑,下次遇到董仲舒的弟子,让他们改改,就按妮子的说法改。太有哲理了!”
“你就气我吧”刘玲被刘畅的狡辩气乐了。
随着刘畅的打诨插科,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也慢慢缓解。
“你们汉朝的语言、文字太难了。”这是玛利亚首先发出的感叹:“你们的先圣好像都有一个通病,不想让人轻易的了解他所说的话。可不想被别人了解,你就别写书啊,想写书,又不想别人读懂,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就是”甘妮杜也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还听说一句汉语,叫什么‘姨妈杀犬于道’,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姨妈杀了犬于道,有什么奇怪的。”
刘玲道:“你在哪听的?我咋不知道,没有哪部经典有这么一句话。”刘玲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哪里有这个典故。
甘妮杜解释道:“前几年不是我接着刘玲,在你们汉朝寻找天选之子嘛,我没事也在你们汉朝的街上转悠,就听几个书生在感慨,这句话如何的精妙。”
玛利亚也说:“姨妈杀了人,有什么精妙的?你们汉朝的女人从不杀人?”
刘玲说:“你听错了吧?”
甘妮杜肯定道:“绝对不会,我听了好几遍,就是姨妈杀人,杀了叫犬于道的人。当时,就有一个书生还说‘妙,妙,此句话精简到毫颠’”
玛利亚说道:“大汉朝果然尚武,连书生都研究如何杀人。”
刘玲说:“姨妈?肯定是你听错了,书生叫姨妈也应该称呼为姨母才对,或者叫姨娘。不会那么直白,应该是一马吧?”
甘妮杜再次肯定地说道:“对,对,对,就是姨妈。”
刘玲说:“到底是姨妈,还是一马?”
甘妮杜道:“有区别吗?”
刘玲说道:“当然有区别,区别大了。姨妈是姨妈,一马指的是一匹马,一马杀犬于道,说的是:一匹马在大街上踢死一条狗。”
琼斯说道:“就说,一匹马踢死一条狗,不就完了,莫名其妙。”
“就为了省两个字,那些书生就在那议论了半天?”
“你不懂,这是我们的优良传统,叫惜墨如金”刘畅赶紧为自己的先祖保住脸面,虽然他也不认为狗屁的惜墨如金,就是把简单的语言故意弄成别人不懂的样子,显摆自己的学问高深。
“切~~~买不起墨,还读什么书、写什么字”琼斯用鄙夷的口吻说道:“剩下两个字能当饭吃啊。”
甘妮杜说:“你还别说,搞不好真能当饭吃,不然,他们也不会干这些吃饱饭撑得没事干的事。”
玛利亚道:“就是,叫‘马杀狗’,更精妙,三个字。”
“精妙个屁,一个字都不写才叫精妙。”琼斯终于被折磨的连粗口都说出来了:“看我们多好,就没有文字。”
“。。。。。。”能言善辩的刘畅被怼的哑口无言。
玛利亚道:“我说,就别让这些孩子写汉字、学汉文了,意思表述不清不说,字也难写,太折磨人了。”
“你们的文字好,跟鬼画符似的!”听到玛利亚贬低自己的文字和文化,刘玲生气了。
玛利亚说:“刘玲姐,你不必生气,我没有贬低的意思。你们的文字更具艺术性而缺少实用性,这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们的文字正好相反,会说就会写,会写就会说,更具有实用性。”
“哼”刘玲起身,甩手离去。
看见两人的对呛,其他人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一个光头在灯下独自发出孤独的光芒。
承诺的“大吃一顿”如期举行,就在当晚。这个文化博大精深,但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用吃来解决的。
气氛却没有预期的,与以往一样的欢乐气氛,有些凝重。那些孩子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一个个的都规规矩矩的,不似往日的喧闹,一百多人明显分成四个小团体,四位班主任第一次没有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而是各自呆在各自的集体里,与自己的学生呆在一起。
本来准备在基地内聚餐,可在室内聚餐,没法举行篝火,没有篝火,不整点烧烤,绝对达不到“大吃一顿”的标准。
基地内,严禁烟火,这是严格的规定,就是这些孩子没来得时候,他们五人要吃烧烤,也得走出基地。老天爷开眼,下午的时候,风就停了,天空也比较晴朗,虽然他们各自的班主任的脸色还没开晴,孩子们的心里可都乐开了花。
平时的时候,因为安全的问题,他们也不许走出去。空气依然很寒冷,时不时吹来的寒风还夹杂着雪花,即使这样也挡不住孩子们的热情,早早的就把柴火准备充足,食材也是现成的,平时积累的野味就放在半山腰,天然的冰箱,还不怕其他动物偷吃,因为,半山腰以上,没有野生动物。
分布在平地的四个方向巨大的火堆,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刘畅很无奈,上午的小插曲,引发了文化的冲突,虽然冲突不大,但已现端倪。潜在的冲突,早晚必然会爆发,这是没法和稀泥,必须把这个潜在的危险清除在萌芽状态。这事还不能用强力打压,除非把整个地球文化都彻底清除,用技术代替文化。可那样的话,没有文化,只有技术手段的人,那还是人吗?那不是人,那是机器人。
“妮子,过来。”看到今天是指望不上这四位更年期的妇女了,姑姑的眉毛耷拉在眼皮上,眼皮耷拉在鼻子上,鼻子耷拉在嘴唇上,嘴唇耷拉在石台上,一副生人勿近。
玛利亚也比刘玲好不到哪去。甘妮杜大婶到没啥表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碳火盆,如果那只被烤的冒油的野鸡敢扇动一下翅膀,刘畅不怀疑她会马上扑上去。
没心没肺的琼斯倒一切如常,和周围的小黑人们一起,鼓动着白森森的牙齿和一只羚羊厮杀。
“师尊”妮子来到刘畅身边。
“来,师傅跟你说”刘畅把妮子拉到身边,在她的耳边交代着什么。
“诺”妮子听完刘畅的交代,诺了一声,马上跑开了。
她首先来到白人玛利亚的队伍,跟那些孩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看见三个孩子跟了出来。又来到棕人甘妮杜的队伍,带出五个人。最积极的是黑人琼斯的队伍,居然有一半多,十几人跟了出来。妮子最后回到自己的队伍,从中拉出俩男孩和俩女孩子,加上自己,刘玲的队伍出了五人。
看到妮子的奇怪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四位更年期患者。
“现在,第一个节目:举行诗朗诵比赛,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参加的人都有奖励,一人一张游戏卡。”妮子童声童气的宣布比赛的内容和奖励。
“啊?有游戏卡?我也要参加”妮子的话音还未落,四队人马立刻躁动起来。
游戏卡是什么,这些孩子都懂。
一阵人影晃动后,原地的就只剩一个人影,那是他们各自的班主任。一张游戏卡就是一定时间的游戏时间,每个人的游戏卡数量都是固定的,但可以交换和转让。课余时间可以自己决定游戏的时间和游戏内容,在基地内,绝对的金不换。
一些大一点的师兄,经常用各种诱惑,比如帮洗衣服等交换小一点师弟手里的游戏卡,声明一下,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是不准动用设备的,绝不是为了省电,是为了锻炼弟子们的动手能力和劳动习惯,尽最大可能避免弟子们的机械依赖。
欺骗是不被允许的,发现一次,没收所有的游戏卡。风险太大,代价太高,没人敢冒这个险。今天,天上掉下一个金不换,孩子们能不激动吗?
“现在抓阄决定顺序”妮子不愧是最早来到基地大师姐,面对混乱的场面倒也能淡定处理,刘畅心里也暗暗称奇,她今年不过只有八岁多。
“刘畅啊刘畅,你的眼光这么毒辣呢,你是真正的伯乐。”看到妮子能镇定地处理眼前的混乱场面,刘畅心里暗暗点头,很是欣慰,同时也恬不知耻地不忘给自己加一分。
顺序定下来了,依次是:黑人队、棕人队、黄人队、白人队。
“下面请听诗朗诵:船呵,波涛又把你推向海上。朗诵者:一年级二班,一年级三班做准备”妮子充当临时报幕员。
稚嫩响亮的童音,在雪白的大地上回荡:
船呵,波涛又把你推向海上,
怎么办?毅然停住吧,进港!
难道你没有看见,舷边已没有划桨,
桅柱已被强劲的西南风折断,
帆杆在嗟怨悲鸣,没有缆绳,
船体怎经受得住风浪的猛烈冲击?
风帆已经破碎,神像也已失去,
——不幸时本可吁请他的庇佑,
即使是黑海边的松柏,遐迩驰名,
也是徒然称道它们的种族和姓氏,
水手们已不信赖你那斑驳的船舷,
你要千万当心呵,不要作风暴的玩具。
不久前你使我忧烦和厌恶,
如今又令我思念和焦虑不安,
光灿灿的基克拉得斯群岛,
但愿你能安全避过。”
二班的学员朗诵完毕后,接着三班的胖大婶地队伍上来,他们朗诵的是:我立了一座纪念碑。
我立了一座纪念碑
我立了一座纪念碑,它比
青铜更坚牢,比国王的金字塔
更巍然,无论是风雨的侵蚀,
北风的肆虐,都不能把它摧毁,
或是岁月的不尽轮回和光阴的不停息的流逝。
我不会完全死亡,我的大部分
将躲过死神,虽死而犹有生机,
死后的荣誉将会使我继续生存,
只要卡皮托利乌姆山岗大祭司和贞尼仍去献祭:
人们将会永远提起我,
在我那狂暴的奥吉杜斯河喧闹的故乡,
在缺水的道努斯王统治过的牧人中间。
我来自底层,首先把爱奥尼亚诗歌
引进意大利,请接受我费尽心血
得来的这一荣誉,墨尔帕墨那诗神,
慷慨地给我戴上德尔斐的桂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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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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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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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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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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