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少年喃喃自语,他和自己的阿加,关系相当亲密,父亲从小就给他相当大的关爱。他想不通为什么,父亲突然就抛下他。
“赞普不能老。”篮面具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你的阿加已经老了,他不在适合当赞普了。”说完,转身走到侧面的一个高台下,台子上有一个木箱,恭敬的行完大礼,然后,打开这个木箱子,后面跟过来的两人,从中抬出一个较小一些匣子,恭恭敬敬的放在少年的面前,接着说道:“这是历届赞普留下来的信物,现在,由我交给你。在太阳出山之前,你还是赞普的孩子,你可以忧伤,可以怀念;太阳出山之后,你就是我们的新赞普,这大地的新主人。”
少年被眼前出现的东西吸引,一时也忘记了忧伤。这个木箱他从来没看见过,肯定是阿加临走之前让人抬过来的。看着这个从木箱子里抬出的箱子,充满了好奇,箱子看来很重的样子,上面甚至长满了绿色的锈,又充满了神秘。
少年抬头看看那些戴着面具的巫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那些巫师,也在放下箱子之后,都躬身退出房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人和一口箱子。
这是阿加留给自己的,少年抚摸着箱子,心里很有感触,不由得眼泪顺着脸颊又流了下来。
前几天,阿加就单独跟自己谈过,让他接任赞普的事情,当时,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宫殿的主人,以后也可以像阿加一样,前呼后拥,所有人都跪在自己的脚下,心里还是很兴奋的。
“聂赤赞普出生在波密,因其性格刚烈,做事果断,且往往独断专行而被家族放逐。”这是阿加给他讲的家族的历史,并一再嘱咐,让他一定要记住,并且传给他的子孙:“这一日,当他游历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人,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浑身的皮肤光滑油亮,脑袋很大,舌头很长,手指和脚趾都连载一起……”老赞普边说边回忆着,尽量把当时的情景描绘出来:“聂赤赞普出现的时候,明显经过一场大战,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周围的树木和岩石都被破坏了,有的参天大树被拦腰折断,岩石也碎裂成粉末。
还有一个人躺在他的身边,那个人好像已经死了。聂赤赞普的出现,明显给那个人带来很大的震惊,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想要把聂赤赞普也杀了,可是,他太累了,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聂赤赞普从来没见过如此怪模怪样的人,也许,他们根本不是人,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人,他当时吓坏了,连动一下脚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的看着……”阿加说了很长,少年也只是记住了大概,总之,最后两人都死了,同归于尽,最后,有个东西落在聂赤赞普的手里,而聂赤赞普就凭着这个东西,成为聂赤赞普。
“那个东西呢?它还在不在?”少年被阿加描述的场景深深的吸引了,当他听到聂赤赞普得到了那个神秘的东西,赶紧问道。
“你不能把他叫做东西,你这样叫他,是对他的亵渎,他是一件神物,或者是一件神器,当时,他们拼死大战,明显就是为了争夺这件神器。后来,聂赤赞普给他取个名字,叫,木神之绳。聂赤赞普亲眼看见,就是这个木神之绳,他变得十分细长,把那个人的脖子勒断的。”
难道,这个箱子里装的就是那个东西?少年想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用颤抖的手打开这个满是锈斑的箱子。
当箱子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这个箱子黄灿灿的,是个黄金做的箱子,上面还镶满了宝石。
真相马上就要打开了,少年强压快要从嗓子眼飞出来心脏,小心翼翼地把这个金箱子捧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案台上,然后,再慢慢的打开。里面是羔羊皮,打开羔羊皮,展现在少年眼前的是一截成年人一掌长,小指粗细的,黑不溜秋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呀”看到这貌不惊人的鬼东西,少年明显有些失望,把他拿在手里,怎么看都不像个宝贝。左右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变”少年把它放在左手心,然后用右手食指一指,嘴里喝道。
反复试了几次,也没有看见任何变化,逐渐失去了耐心,便把它丢进箱子了,把盖子重新盖上,不再理会了。
于此同时,正在高塔上闭目养神的刘畅,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缺心眼突然发出了警示。
刘畅看着在手腕上快速游走的手环,说道:“你是说,你收到了信号?”
“是的,就在这里,就在那个方向,我能感觉到,他的信号相当不稳,也许能量严重不足,也可能招到严重的损害。”看见刘畅已经清醒,缺心眼化作一个球体,漂浮在刘畅的身边,说出自己的判断。
刘畅知道,缺心眼是可以自由飞行的,于是着急的说道:“那你赶紧去看看呀”
“不行,我现在不能离开你的身边,我的第一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能够破坏基地设备的,肯定不是这个星球的生物。”
“你是说,这里有外星生物?”
“暂时无法确认,最少,他们现在是静默状态,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信号。”
“不会真是蟑螂…或是蛆吧?那太恶心了。我,我去找个棍子。”刘畅一想到一个白白胖胖,浑身沾满粪便的虫子,突然站在自己的对面,一张嘴吐自己一身,不禁打个冷战,跑下楼就四处踅摸,想找个什么趁手的武器。可他忘了,这里是王宫,哪会有这些东西,实在没法,只好顺手把脚下的楼梯木板拆了一块,拿在手里,然后,在缺心眼的指引下,蹑手蹑脚地走到赞普的寝宫。
“怎么了”刘畅突然感觉缺心眼的身影一顿,好像进入戒备状态,有些紧张四处张望,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更没看见蠕动的虫子,不免有些紧张地问道。
缺心眼已经锁定了信号源,说道“信号又断了,但肯定就在这个房间。”
“那就直接进去!就是里面全是蛆,直接拍死。”刘畅掂了掂手里的木板,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子,决定直接直闯,能被打死,总不能被吓死。
“@#¥%……&*”站在门口的俩卫士,一个手里拿着长枪一样的武器,一个居然拿着一根长长的牛腿骨作为武器。看见刘畅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拿长枪的立刻把长枪横在刘畅身前,叽哩哇啦地说着刘畅不懂的话。
没办法,缺心眼要负责刘畅的守卫,没法给他当翻译。
“@#¥%……&*”没办法,既然听不懂,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刘畅就模仿他的语言,加重语气把他的话又说一遍。
“?”那个卫士明显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两人不解的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刚才说的是:“离开此地!”,他得到的回答,居然也是“离开此地。”
他不认识刘畅,也没看见刘畅,因为,他是夜班,白天的时候他在睡觉。
“你认识他吗?”拿长枪的有些心虚地小声问骨头棒的。
“我不认识,你呢?你也不认识。”拿骨头棒的也小声地回答。
“主人,我,我给你…通、通报”那长枪的收回长枪,小心的问道。没办法,这个宫殿里,除了赞普,就是赞普的老婆们,和孩子们,不管是赞普本人还是那个“们”,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这些主人们只要皱一下眉头,他们的代价可能就是性命。可又不敢擅自离开岗位,不然也是死。看见衣着华美的刘畅,不敢怠慢,二人赶紧放下武器,跪下颤抖地说道。
可刘畅哪知道他们说道是什么呀,也不在乎他们说道是什么,他的目的就是大声说话,引起屋里的人或是怪物注意,让他们主动现行,于是,就更大是声音,几乎是喊了:“主人,我,我给你…通、通报!”
门口的大声喧哗,不但惊动了其他的士兵迅速靠拢,屋内的少年听到了,他打开了房门。
等他看清了门口的刘畅,倒也没太吃惊:这个孩子他认识,就是因为他的到来,自己的阿加才匆匆把赞普的位置传给他,然后离家出走的。
阿加说过,这个孩子就是那些巫师们想另立的赞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不愿意,巫师才取消了另立赞普的想法,但条件是,自己的阿加必须传位给自己。
少年挥退了越来越多挡在自己身前的卫兵,指着自己说道:“你要见我?”
刘畅透过打开的门,没发现屋里有什么异常,警惕之心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虽然还是不懂他说的话,但少年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只能“嗯”了一声代表回答。
刘畅跟随少年进了他的房间,这个房间的设置和他住的房间一样,到处挂满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要大很多。刘畅没心情欣赏土著的装修,只是谨慎地扫视四周一下,便一眼就看见摆在房间中间的金属箱子。疾走几步,便来到那个箱子面前,伸手就要打开。
“住手!”那个少年看见刘畅大摇大摆地就走进自己的房间,一时到被刘畅的举动弄楞了,等到看见刘畅要去触碰那个箱子,才反应过来,这个箱子是历届赞普的传家宝,如果自己现在不是赞普,连他都没有资格接触这个箱子,于是,大声喝止。
刘畅是明白少年的意思,但他就当听不懂,根本就不理会,将挡在身前的少年一下就扒拉开,然后将箱子打开,一连打开三层,刘畅才发现他要找的东西。
“果然是”刘畅把那个东西抓在手里,端详了一下,马上就确信这是基地的东西,因为,他的大小、色泽和缺心眼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中间部分似乎遭受了冲击,有些变形。
刘畅把东西揣在怀里,不再理会,抬腿就向门外走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留下的必要了。
“这是阿加留给我的。你不能拿走。”这时候,那个少年赞普挣脱卫士的包围,冲了上来,拉住刘畅的衣袖大声喊道。
“如果,你能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我或许饶过你和你的族人。”刘畅冷冰冰地看着这个少年,语气没有丝毫感情,他知道,这个物件的主人,也许和他一样,是一个天选之子。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陨落了,或者被害了。这让他有些莫名的敢上,如果,这个人活着,无疑,他将是自己的兄弟。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他们也不懂,才把缠绕在自己头顶,进入防御状态的缺心眼取下来,让他把自己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当这些土著看见从刘畅头上也飞下来一个,跟他们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个东西从头上飞下来的时候,还是像一根绳子,飞到刘畅手里的时候居然变成一个圆球的时候,一个个都匍匐在地,嘴里除了“天神、天神”之外,根本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包括那个少年。
“上神,上神息怒”这时候,那十二个巫师从门外门外走进来,带头的还是那个蓝面具。这十二人来到刘畅面前,表现得相当地镇定,只是微微地鞠躬。
这些巫师的异常,也引起了刘畅的好奇,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等待他们的下文。
只听那个蓝面具巫师接着说:“我们是敦巴辛饶大法师在人间的使者,在此迎接上神。”
“你们认识…我?”刘畅迷惑了,接着说:“我不认识你们那个什么锅巴法师,你们认错人了吧?”
“回上神的话,上神能认识此物,就证明我们绝对没认错人。”巫师看了一下那个空箱子,说道。
“你说的是这个?”刘畅掏出刚才揣起来的东西,拿在手里,伸出给那个巫师看。琇書蛧
巫师看见这个东西,眼睛里闪出明亮的光:“回上神,正是”
刘畅很是不解,这东西明明是基地之物,怎么和这些头上插羽毛的土著牵扯上关系,于是说道:“此物是我们遗失的,你们就别想要回去了,我必须带走。”
“上神误会了,我们也没说此神物是我们所有,只是此神物与我教颇有渊源,我等只是奉大法师法旨,令我等跟随此物,等待有缘人。”
“这个东西怎么会和你们有渊源?不会是你们偷的吧,一定是你们偷的。我说呢,你们一个个鬼鬼祟祟的,还整天戴个面具,肯定是不好意思见人。不对不对,肯定是怕被人认出来,再也没法偷了。肯定是这样的。”刘畅心里一下警觉起来,能认识此物,绝非等闲之人,而且他们还打着宗教的旗号,就说明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刘畅在心里补充一句:“一群小偷”
“难道”他们就是缺心眼说的外星人?他们看起来也不像蟑螂或者蛆形怪物呀?突然一个想法从心头升起,刘畅不由得后退几步:“他们为什么都戴着面具?身上还滴溜当啷挂满东西,难道是隐藏身形?”
“回上神”蓝面具都带着哭腔了:“这个神器,真不是我们偷的,听前辈大法师说,他是受这个神器主人的委托,让我们等待神器的新主人的。我们都等待几百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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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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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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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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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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