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对自己的实力,也比较有信心,前天测试了自己的力量后,又专门确定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确实大的惊人,数百斤的重物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移动。刘畅知道,这是姑姑赋予自己的力量,是作为天选之子的福利,自己每天起来腰酸背痛,肯定与这个,姑姑给自己的那个小球有关,而且,姑姑也说了,自己真正遇到什么危险,那个东西会保命,自己从未遇见什么真正的危险,今天就来测试一下。
夜深了,一丝的月牙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周围依然漆黑一片。小不点发现,就是在这种环境,他也可以透视周围的环境,月光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虽然有些模糊,不像在白天那样清醒,但一些明显的景物还是依然清晰可辩。
酒不能喝了,刘畅把那个手镯取下来,放在手掌之中。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在掌中慢慢地还原为一个小球体,和第一次见到的模样一样,还是像个核桃,黑不溜秋的毫不起眼。
刘畅把他攥在手里,然后向远处一丢,和最开始一样,那个圆圆的东西,一离开自己几步远,就停止在空中不动。刘畅走过去,把他拿回来,啃一口鸡,坐好,然后再丢出去。
反正也是无聊,刘畅就这样重复着,把它,丢出去,然后拿回来,然后再丢出去。。。
“过分了啊,你把我叫混球,我就忍了,你这么丢来丢去的有意思吗?”突然一个声音从小球传出来,虽然语气硬邦邦的,但有明显的不乐意。
“你会说话?”刘畅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转眼就恢复了镇定,看着漂浮在眼前的怪物,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会说话了,会说话有什么稀奇的。”
“那你以前怎么一直不说话?”
“你也没让我说话啊”
“没让你说话,你就不说话呀?你不说话,我咋知道你会说话。”
“你没让我说话,我为什么要说话,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为什么又说话了”
“你像傻子一样,就这样甩过来甩过去的,你知道你甩了多长时间吗?嗯~对,一个时辰!我再不说话,你不会甩到天亮吧?。。。。。。你不会真是傻子吧?”
“嘘~~别说话”刘畅压低声音,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干嘛”混球也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别说话!”刘畅瞪了混球一眼。
“好好,不让说就不说。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完事记得喊我哦”混球飞回刘畅的手腕,又变形成为手镯的形状。
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来了”刘畅确认,一个黑影,翻上高大的围墙,然后俯身趴在墙头,另外一个也紧接着爬上来,然后第三个,三人到齐后,第一个上来的顺着第二个人的大腿下滑,第二个人则双手紧扶墙头以防自己滑倒,而第三人则拉住绑在第一个人腰间的绳子,慢慢下放。放到地面的那个,则顺着墙摸索着,向大门走去。
这让刘畅也有点糊涂了,大门是从外面锁的,锁在门外,他们费了半天劲,这是干嘛?
好奇让小不点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时第二个人也下来了,二人摸摸索索的来到大门边,一个人蹲下,另一个人踩在这个人的肩膀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
刘畅恍然大悟,他们并不是想开门,而是要把一扇大门拆下来。大门的上面有一块定位的木销,只要把木销拆下来,就可以把这块门板卸下来,这样,既不破坏门,也不破坏锁。走的时候,一切都可以复原。第二天,官府来的时候,没有一点破坏的痕迹,就连封条都完好无缺,即使没有抄到什么东西,也不会怀疑东西失窃,只会认为,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查抄,分赃分得安心,查抄也查抄得放心,皆大欢喜。
一番操作后,一扇门被拆了下来,放在另一扇的后面,人影崇崇而入。人影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去向主人的居所,一部分去塔楼仓库,一部分去正堂,井然有序,没有一点杂乱,也没有一点声响。
看到三伙人分开后,刘畅悄悄的跟着往主人卧房的三人后面,手里拿着今天被他敲断的一节门闩。三人一个接一个,终于摸上了二楼,摸进了房间。进屋后,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瓦罐,取出一节松枝,松枝上还有隐隐的红色,又取出一个陶壶,陶壶口引出一节捣得很烂的树皮,把树枝放在放在树皮上,慢慢的吹,不一会,屋内便充满一股难闻的烧焦的动物油脂的味道,火光一闪,屋内充满了烛光。把照明物放在一个较高的地方,三个黑暗工作者开始了忙乎。
首先寻找的是铜钱和铜制品,他们的运气不错,虽然没有找到金,撬开锁,发现一大箱成串的铜钱,足有数万钱。三人低声欢呼一下,又陆续找到成批的麻布和一些铜制品,对一些价值较低的,他们没有下手,有这些就足够了。铜钱太重,靠他们三人根本无法移动,只好采取蚂蚁战术,轮番搬运,先把这些东西搬到院子里。
其他两路,也有成绩,不是钱,而是腊肉、干肉等肉制品和上等精米,那些粗米,他们没动,都搬光了,衙门那边不好交代,再说他们的人手也不够。
一个多时辰后,门外传来车轱辘的声音,他们接应的人到了。
“快点装车,再有一个时辰。就过卯了”,一个人压低声音指挥,借助他们的火光,刘畅认出就是今天带路的那个纨绔少年。
“有出息,小小年纪,也有如此手笔”,跟在暗处的刘畅,不禁发出赞叹。
有四辆平板车,不是牛车、也不是马车,而是人拉的人力车,不是他们不用牛和马,而是牛和马太奢侈,一旦失手,他们连本钱都要赔进去,还有,牛马都是登记在册的,很容易被一锅端。
听到那个纨绔的安排,拉车的人都进院子了。
纨绔少年的经验也算十分老道,这个活绝对干了很多次,十几个人有条不紊。装钱的那个箱子也被搬了下来,放在第一辆车上,接着往里装铜钱和一些价值最高的铜器,第二辆车装肉,第三四辆装精米。第一辆车先装满,纨绔少年安排人让他们先走,然后,第二辆车也走了,第三辆车也走了。等最后一辆装满,把大门复了位,最后的两人从墙头翻出来,也走了。m.χIùmЬ.CǒM
刘畅把那根门闩扛在肩上,迈着二五八万通胡的脚步,远远的跟着。现在城门还没开,他们肯定不会出城,他们的落脚点一定在城里,刘畅就想看看他们的窝点到底在哪里。
“还真挺远”刘畅心里说,从寅时末到现在都快辰时了,都快一个半时辰了,路上的行人都开始出现了,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长安城的西北角,一个很大的宅院门前,
“原来是这里”,大门门楣很旧,没有门匾。门当是四个,户对的俩石鼓还在。先走的三辆车已经停放在院里了,当最后一辆车也推进了大门,两扇破旧的大门“吱吱扭扭,咣当”也关上了。
“哐、哐、哐”刘畅来到门前,用半截门闩敲打大门,汲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敢用力。
“你找谁?”门开了一条缝,缝里伸出一个脑袋。
刘畅把那个低头询问自己的脑袋一推,那个脑袋连同脑袋下的身躯,噔噔噔,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刘畅顺势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把门闩夹在腋下,面带灿烂的笑容,双手抱拳:“谢谢,谢谢谢谢大伙帮我搬家。辛苦辛苦,有劳有劳。”
正在整理货物的几个人,从看见开门的倒地时的一惊,到看到一个笑嘻嘻进来的一个小孩子,都愣住了,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出什么事了?”从正堂跑出一人,刘畅一看,乐了,认识!就是昨天那俩衙役之一。
“啊差大哥,差大哥,多谢多谢!真是不好意思,让差大哥帮我搬家。”
那个衙役没吱声,示意旁边的俩人到门外看看,还有人没。俩人跑出大门,东张西望一会,对衙役摇了摇头。
那个衙役这才重新打量一番,站在身边还努力仰头,对自己露出灿烂笑容的小不点:“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差大哥真是忙人,昨天我们才分手,今天就忘了。贵人多忘事,差大哥一定是贵人。”刘畅说。
“是你?!”
“对对,可不就是我”刘畅悠闲的转身,走到平板车边,坐在车辕上,“你们搬家的时候,应该跟我商量一下,我还以为招贼了呢。”
“你一直跟过来的?“
“哎,命苦啊,我一出生就命苦。昨天借个道,还被人抓了劳力,替人看家。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替人看家,人家还不管饭。“
“就你一人?”
“就我一人”
“你没告诉其他人?”
“差大哥要请吃饭,太好了,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会把他也叫来。”
那个衙役也没管絮絮叨叨的小不点说什么,对小不点背后使一个眼色。背后的一个壮汉抽出一把短刀,蹑手蹑脚地向刘畅靠近,就在这个壮汉抽刀欲刺的时候,刘畅猛然转身,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向他刺来的短刀刀刃,微一用力,把刀夺了多来,同时,用右手抓住那个半截门闩,抵住大汉前倾的身躯:“挺大的人了,还玩刀,伤了人咋办,真不让人省心。”
看到小不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空手夺白刃,周围的几个人都露出吃惊的表情,轻视之心全部收敛,那个大汉可是标准的大汉,五大三粗的大汉,比小不点高出一倍有余,胳膊都比他的腰粗,手中的刀居然被这个孩子模样的人轻描淡写的夺了过去,他们不会是在演戏吧?这是那个衙役的第一反应。
“不管你是谁,少在这装神弄鬼,今天,即使你是个孩子,也留你不得”衙役也顾不得许多了,今天的事决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倒霉的不只他一人。他拔出腰间的朴刀,一步一步向刘畅逼近。
“等等等等,”刘畅把半截门闩又夹在右臂下,伸出右手,阻止衙役。
“你还有什么话说,今天你必死。”衙役用刀尖指着刘畅,恶狠狠的说。
“我就想问一下,为什么你的话比我还多?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者?对了,叫,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么,你应该直接砍,磨磨唧唧的,没出息!”
“你找死!”衙役也真听话,举刀便砍,可砍之前,还是喊出这三个字,也许是多年的习惯。喊完后,自己都觉得丢人了,我干嘛非喊一句才出刀?不喊会死啊!
“那那那,是不是自己都不好意了。”刘畅举起半截门闩,抵住下落的刀刃,“你不喊会死啊。”
“我要杀了你!”喊出这句话后,衙役自己都恨不得找的墙角把自己撞死。两眼通红,他都气得崩溃,出刀已经毫无章法,像村妇剁菜一般,两手握刀,直上直下,一刀,一刀。
“你真没救了,”刘畅就举着半截门闩,连姿势都不用变,“你不仅力量不行,连我这样的一个五岁的孩子都不是对手,你说你这几十年的米饭是不是都白吃了;心智更也不行,几句话就像疯子一样,你还活着干嘛?,还搞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不对,不对,不应该叫鸡鸣狗盗,人家鸡鸣狗盗可都是大本事,你们应该叫偷鸡摸狗。
收手吧,正大光明的当好差,本本分分做个人,干这活,需要智力,你,明显没有,哪天被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刘畅依旧语气平和,苦口婆心。
“啊!!!气煞我也!”衙役嘴角流血,目光狰狞,“你们,过来!!!杀了他!!”
周围的人,听见这个命令,本来准备一哄而上,可当刘畅的目光扫了一眼,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退了回去,这不是一个孩子,这是一个孩子模样的瘟神!
衙差砍累了,朴刀垂地,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看见其他人都面露恐惧,不但没有听他的命令上前围杀,反而一个个的退的更远,一时间不仅怒气冲冠,看到一个人退到了自己的身边,上去就是一脚:“上去砍他”
“我、我、我没有刀”这个混混,看看自己的双手,找到了借口。
“呐,拿这把刀!”衙役把刀递给他。
“哎呀,我手脖子扭了,抓不住刀了。”后者哆嗦着去接,可当右手刚接触刀把,左手就捂住右手的手腕,一副痛苦的表情。
“废物!”衙役气的牙痒痒,也顾不得喘气,上去就是一脚,大声骂道。
“你,你去”衙役一眼看到刚才那个大汉,便手攥着刀背,把刀把递给他。
“哎呦。哎呦,肚子疼,我要拉稀了,哎呦哎呦,不行了,我得赶紧去茅房,不然拉身上了。你们顶住,我拉完就来,哎呦哎呦~~小东西,你等着,等我拉完稀,就来收拾你,你们看着,别让他跑了!”大汉一看,还让自己上,可是吓了一身冷汗,刚才自己的短刀是怎么被夺得,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现在又让他上,他可没这个胆量了,这个小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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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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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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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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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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