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刘兵变发生了之后,在赵构的命令下,朱胜非向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宣布了赵构禅位的条件:
一是要像对禅位的赵佶一样对待禅位的赵构,供奉需丰厚;
二是禅位之后事情要听潘贤妃及即位的幼君处置;
三是下诏完毕后,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就立即回到营区;
四是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约束军士,不可抢掠纵火、骚扰百姓。
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答应,赵构随即下诏逊位,令兵部侍郎李邴起草诏书,表示:“自即位以来,多有处置不周之处,故宣布退位。”
宣诏完毕,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立即退去,喧闹于市集并大叫:“天下太平了!”
隔天潘贤妃垂帘听政,大赦,尊逊位的赵构为“睿圣仁孝皇帝”,并将赵构暂居的破庙改名为睿圣宫,只保留宦官十五人,其余都编遣解散,苗傅、刘正彦等人还派人前往探查,担心赵构多留内侍。
没过几天,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也不知道听谁给他们出的主意,竟然想要迁都回长安。
结果,被朱胜非略施小计就给阻止了。
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还觉得朱胜非说得很对,对朱胜非客气了几分。
朱胜非趁此机会,前去睿圣宫拜见赵构,然后偷偷地跟赵构说:“臣与苗傅、刘正彦谈了谈,此二人胸无点墨,很好对付,陛下莫急,他日必有远图。”
朱胜非的意思是,咱们先用缓兵之计缓一缓拖一拖,先由着苗傅和刘正彦这两个愣头青折腾,等咱们的勤王之师来了,再找他们这些叛军算账。
赵构说:“朕明白,便依爱卿所奏。”
于是,赵构就在破庙里住下了,而朱胜非则率领西宋小朝廷的文武百官跟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斡旋。
从赵构君臣对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的态度上,就不难看出来,西宋小朝廷的人全都明白,苗傅、刘正彦他们这群丘八根本就成不了大气候。
但是,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却把他们自己当成了明受一朝的开国元勋,甚至很有一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
赵旉刚登基,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就迫不及待的利用新君的名义开始四处发放圣旨。
而这第一道圣旨就被苗傅、刘正彦等人给发到了张俊的军中。
张俊如今在西宋小朝廷已经虎踞一方,麾下兵马甚重,又守卫着陈仓要道。
张俊接到圣旨一看,自己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这相当于张俊一下子就从大军区司令贬为省军分区副司令员。
张俊看完“赵旉的圣旨”了之后,将圣旨一揉,就揣到了怀里,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张俊很清楚,如果他手下的一众将士知道自己这个统帅被贬,那他这支军队可能就完了。
所以,当部将问张俊发生什么事时,张俊只说朝中有变故,圣上调我们出兵平叛。
众将一听,赶紧去做准备。
——这些人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发放过军饷了,出兵平叛,那叛军腰包里的东西自然就归他们所有了。
接着,另一个张浚接到“赵旉的大赦”的命令,他也立即就意识到情势有变。
张浚赶紧通知张俊和刘光世立即起兵前来跟他会合,同时派冯轓到兴元府劝苗傅和刘正彦让赵构复位,迷惑苗傅和刘正彦,为起兵争取时间。
张浚是当初李存解散了东京汴梁城的包围以后,第一批主动从大乾王朝逃到西宋小朝廷的旧宋官员,因此,赵构对张浚非常信任,并委以重任。
张浚也因为弃了强大的大乾王朝改投西宋小朝廷而名声大噪。
再加上,在西宋小朝廷这里,文贵武贱。
张俊、刘光世等统兵大将最终都表示愿意服从张浚的节制。
在此期间,朱胜非知道苗傅、刘正彦等人见识短浅、不难对付,便周旋于叛军和名义上掌管西宋小朝廷的潘贤妃之间,迷惑苗傅、刘正彦等人,使自己取得了单独面见潘贤妃的权利,又企图策反苗傅的手下王世修、王钧甫等人,但因为时间太短而没能奏效。
苗傅、刘正彦掌权后不久,就试图以所部士兵代替禁军守卫睿圣宫,甚至想邀赵构游览西北,但都被朱胜非技巧性的阻止。
不久,张浚派来的冯轓到达兴元府,他代表张浚等人跟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深明大义,并告诉苗傅、刘正彦他们,张浚已经集结了勤王大军,不日便会前来平叛。
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其实早就听说张浚已经集结重兵,似乎有来勤王救驾的意思,但之前他们并不相信,这时他们才惊觉已经遭到讨伐。
慌忙之中,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赶紧用赵旉的名义诏贬张浚为黄州团练副使、郴州安置。
御史中丞郑瑴上书为张浚开脱,又遣人密报张浚放慢行军速度,使叛军自行垮台。
张浚得到了自己被贬的消息,随即就和刘光世、张俊等将联名传檄天下勤王,大举出发声讨苗傅和刘正彦。
就在平叛的军队离兴元府越来越近的时候,苗傅和刘正彦还在那儿忙着抢东西。
直到张浚所率领的讨逆大军离兴元府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才有部下来报告,说张俊、刘光世的部队都已经逼近兴元府了。
苗傅、刘正彦以及他们手下的王钧甫、马柔吉、张逵、吴湛等人这才大为惊恐,被迫接受朱胜非和冯轓的提议,率百官奏请赵构复辟。
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这时想得很简单,他们心想,张浚他们认为咱们是叛军,不就是因为咱们逼赵构退位了吗?咱们干脆再拥立赵构复位,这样他们就没有理由平叛了,这事不就完了?
于是,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马上把赵构从破庙里请了出来,说我们先前不懂事,陛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陛下还做您的皇帝。
于是,赵构就这么复辟了。
其实,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这时也意识到了,他们这次的祸闯得不小,因此他们也有一点心眼,知道如果讨逆军进了城,肯定没他们的好果子吃,所以主动要求离开兴元府,说我们愿意为陛下守卫边疆。
赵构巴不得苗傅、刘正彦他们这群叛军赶紧走,所以马上任命苗傅为降州制置使,刘正彦为制置副使,王钧甫、马柔吉、张逵、吴湛等其他叛军头领也各有封赏。
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谢完恩,转身就走,心想自己可算是可以离开这個是非之地了。
但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转念一想,自己这些人就这么离开,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于是,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又折返了回来,对赵构说:“陛下可否赐给我等一道圣旨,以表我等此前所犯之罪一律既往不咎?免得讨逆军一进城就来拿我等开刀?”
赵构现在一门心思赶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士离开,所以,只要苗傅、刘正彦他们能走,怎么着都行,于是赵构就亲笔写下一条誓书。
这道誓书的第一句就是“除大逆外,余皆不问”。
可见,这时赵构就已经给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下套,誓要诛杀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
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根本就没有看出赵构的险恶用心,他们心想这下就没事了,拿着誓书乐颠颠地就准备走了。
可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刚离开行宫,就被人给叫住了:“诸位将军且慢。”琇書蛧
苗傅、刘正彦等人听言,赶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见叫住他们的人是观文殿学士莫俦。
不过,此时莫俦可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二三百个陌生的面孔。
而且,莫俦此时站得也不是正中间的位置——站在正中间位置的是一个大概五旬左右的小老头。
虽然这个小老头始终一脸和善的微笑,看着一点都不起眼,但哪怕是苗傅、刘正彦这样的大老粗,也从心底里断定这个小老头的身份肯定很不一般。
小老头笑呵呵的对苗傅、刘正彦等人说:“诸位将军,可否将康王写给诸位将军的誓书拿给老朽一看?”
如果是那聪明之人,仅从这个小老头对赵构的称呼上,就能判断出来,此人必定不是宋臣,否则他不可能不称呼赵构为陛下而称呼赵构为康王。
可苗傅、刘正彦等大老粗却没有意识到这些。
苗傅、刘正彦等人心想:“这人是谁啊,张嘴就想看我们保命的圣旨?”
好在,苗傅、刘正彦手底下有那聪明之人。
中军统制吴湛当即就反应过来了,这伙人肯定来路不凡,于是,他赶紧小声提醒苗傅、刘正彦等人:“此人称呼陛下为康王,不是大乾之人,便是西夏之人,或许能救我等性命!”
其实,苗傅、刘正彦等人也意识到了,他们走到了这一步,只怕不能善终了。
这也是苗傅、刘正彦等人急着逃出兴元府的原因。
事实上,苗傅、刘正彦等人也曾考虑过,是不是去投大乾王朝或是去投西夏。
可兴元府离这两个国家都太远了,中间又有众多的宋军布防,没有圣旨,他们离开兴元府都费劲。
如今,大乾王朝的人或是西夏的人主动来联系他们,这让已经走投无路的苗傅、刘正彦等人不禁看到了一丝活下去的曙光。
所以,经吴湛这么一提醒,苗傅立即一抱拳,同时细声细语的问:“敢问老丈姓名?”
小老头笑着说:“老朽姓陈,原是一箍桶匠,缙云人士。”
“箍桶匠?”
苗傅、刘正彦这两个大老粗听言,眉头紧锁,他们心想:“一个箍桶匠跟我们这捣甚么乱?”
可让苗傅、刘正彦没想到的是,他们身边的不少人在听了陈箍桶的自我介绍之后,立即就面露狂喜之色。
李存身边的第一谋士是谁?
其实这还没有定论,毕竟,李存如今还不到三十岁,正春秋鼎盛,谁敢保证李存身边的谋士不会更新?
但非要说一个人是李存身边的第一人的话,那么至少现阶段这个人肯定就是从李存打天下开始就跟在李存身边像极了李存的影子的陈箍桶。
甚至于,很多人都说,李存之所以这么英明,之所以推出了那么多英明的决策,很多都是陈箍桶的手笔。
是与不是,尚且不说。
但陈箍桶的重要性和在大乾王朝的地位,那绝对是不容置疑的,哪怕陈箍桶身上其实半点官职都没有。
另外,世间之人,也因为李存从一个泥腿子一步一步变成现在即将完成大一统的千古一帝,而对始终跟在李存身边的陈箍桶充满了联想,陈箍桶之名更是几乎家喻户晓。
苗傅和刘正彦其实也听过陈箍桶的名字,但他们由于心里的事太多、心里的压力太大,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等到有人提醒,苗傅和刘正彦立即就意识到,他们真的有救了。
苗傅不敢怠慢,赶紧将赵构写给他们的誓书拿给陈箍桶一看。
陈箍桶只看了一眼,就似笑非笑的问苗傅、刘正彦等人:“诸位将军想死想活?”
苗傅、刘正彦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陈箍桶这是什么意思?
苗傅赶紧拜道:“请陈先生赐教。”
陈箍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誓书还给苗傅,然后才说:“诸位将军想必还没认真看过康王写给诸位的誓书罢?诸位将军若想活命,宜当仔细看看这份誓书。”
苗傅、刘正彦等人听言,赶紧将誓书展开观之。
几人仔细一看,这才想到,赵构的意思是他们谋大逆,罪在不赦。
这下,苗傅、刘正彦以及他们的部下才明白,赵构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放过他们。
刘正彦是个火爆脾气,他当即就抽出佩刀,想要去杀了赵构。
见此,陈箍桶笑着对刘正彦说:“刘将军杀了康王,便能活了大家性命?”
听陈箍桶这么说,刘正彦都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顿时就又停了下来。
刘正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好一会,才冲陈箍桶拜道:“求先生救我等性命。”
陈箍桶收起笑容,然后拿出一道圣旨,说道:“苗傅、刘正彦、王世修、王钧甫、马柔吉、张逵、吴湛等听封。”
苗傅、刘正彦等人听言,不禁面面相觑:“听封?听什么封?听谁的封?”
好在,有那反应快的。
吴湛听言,当即就拜道:“臣吴湛在!”
有吴湛打头,王世修、王钧甫、马柔吉、张逵等纷纷跟着拜道:“臣王世修/王钧甫/马柔吉/张逵在!”
这时,苗傅和刘正彦也反应过来,要封他们的是大乾皇帝,而大乾皇帝这时抛过来的不是橄榄枝,而是救命稻草,他们要是不紧紧抓住,只怕很快就会没命。
——要知道,就算苗傅和刘正彦不抓这根救命稻草,吴湛等人也肯定会抓,那样,没准下一刻,苗傅和刘正彦就会被斩杀在当场。
总算是聪明一回了的苗傅和刘正彦,赶紧跟着拜了下去:“臣苗傅/刘正彦在!”
陈箍桶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苗傅、刘正彦武勇过人,又忠心有余,旧宋不识大将也。今二将禀义而起,助有道伐无道,助大乾国家大一统,不可不重赏。兹特授苗傅为邠宁节度使、刘正彦为汝安节度使,王世修为通州团练使,王钧甫为池州团练使,马柔吉为青州团练使,张逵为房州团练使,吴湛为均州团练使……”
陈箍桶一口气封了几十个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
无一例外,苗傅、刘正彦以及跟他们一块发动兵变的宋军将领,全都得到了高官厚禄的封赏。
这其中又尤以苗傅和刘正彦得到的封赏为最。
这节度使可是从二品高官,几乎就已经做到了武官的尽头,要知道,苗傅和刘正彦又是闹兵变、又是废皇帝,都没能得到这么高的官职。
关键,西宋小朝廷的官位能跟大乾王朝的官位相比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看不出来,大乾王朝如今不仅强大无比还蒸蒸日上,而西宋小朝廷不过是日落西山和苟延残喘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苗傅、刘正彦等人也不可能搞兵变了。
现在再一看李存大气磅礴的手笔,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打心底里觉得,难怪李存能有今日之势,确实不同凡响。
不需多说,苗傅、刘正彦等人一齐领旨谢恩道:“臣等谢主隆恩!”
——与刚刚不同的是,这回苗傅、刘正彦等参与兵变的宋军将领的话语当中,多了不少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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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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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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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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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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