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腾的站起来,“你知不知道去深山老林面前很危险的,你是不是进深山里面了?”
苏瑾不知道深山有什么危险的,她还是很顺利的下山了不是?
再说,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在深山里训练过的。
“当然要去深山里面找柴啊,前面都被大家砍完了。”
苏瑾还不理解江衡的对她发脾气的点在哪里,只是很委屈。
她也是想为这个家里出一份力,才会去深山里找柴砍,挑一堆柴回来啊。
越想,她就越委屈。
鼻子发酸,眼眶发红了。
“哇~呜呜!”
她彻底憋不住了,整个人放声抽泣起来。
哭的眼睛的泪像个喷泉一样,怎么止都止不住。
江衡的脾气也瞬间听到哭声就没了,“不是,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苏瑾全然不听他的话,身上的全声劲放在哭上面了,抽的一噎一噎的,身子也跟着一抖一抖。
眼睛哭到发红,苏瑾就是觉得自己委屈,自己明明去为家里面砍柴,回来江衡还要对她生气。
她能不心里委屈吗?
江衡动作很机械,不知道怎么让苏瑾哭。
小姑娘哭的浑身发颤,眼睛都哭的快肿了。
心里突然开始自责自己。
江衡抱起苏瑾就往屋里走,一脚踹开门,将苏瑾放在床上。
把她脑袋靠着自己的胸膛,带有茧子的手轻拍她的背。
江衡的双唇离她的耳廓边很近,“乖,我是担心你万一在山上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生气的,也是我不对没有好好的和你说。”
他把姿态放的很低,语气也是从所未有的软,声音很绵长,还带着怜惜。
苏瑾被也一哄,哭的更凶了。
江衡感受到自己的媳妇在怀里一抽一抽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一只手臂环的更紧。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媳妇腰这么细,它一个大掌张开都能盖住。
苏瑾哭了好久,她是那种平时要强那种,不会轻易掉下眼泪。
但是一哭,就得哭上好久,像是把之前积蓄的眼泪也给哭干。
苏瑾哭累了,就自然的睡过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平时好看的眼睛肿的像一个核桃。她勉强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自己的身子完全的被江衡给圈住。
她的身子紧紧的贴住江衡,他的手臂像锁一样圈着她。
没有江衡高大的身子对比,苏瑾很小一只。
就像大灰狼爪子里抓着的小白兔。
他的手臂都是她的两倍宽了,自己的肩膀的宽度也就是他的半只肩膀多一点点。
江衡也是靠着墙睡着了,只能看到侧脸。
苏瑾吸了吸鼻子,原来他一直抱着自己哄她啊。
她拿手戳了戳江衡的胸肌,形状倒是挺大的,就是很硬,没什么手感。
苏瑾倒是很想试一试埋在大大的胸肌里是什么感觉。
于是,她抬起脑袋,确定江衡还在睡觉。
她就放心的把脑袋埋进去,还蹭了蹭。
江衡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苏瑾脸贴着自己的胸膛面前,手指还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还搂着他劲壮的腰腹。
好像这样能让她感觉到安全一些。
他低头看,第二天苏瑾的眼皮高高肿起,还泛红了,可见昨晚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还哭的。
看到这幅可怜兮兮的惨样,江衡舍不得叫醒她,双臂紧紧的揽住她的背和腰,让她紧紧和他贴在一块。
“唔~”睡了好一会,苏瑾就觉得自己好热,热的脖子、额头一直在冒汗,让她很不舒服。
她缓缓的眯着眼看,就见到江衡紧紧的抱住她,“好热啊!”
因为昨晚一直在哭,嗓子哑的不行。嗓子用力发声,说出来的话很轻带着沙沙的。
语气更是软绵绵没有一点威慑力,小手使不出劲但一直推着他的胸膛示意他离远一点。这点力气对江衡来说挠痒痒都不算,还是像堵坚固的墙对着苏瑾。
苏瑾收回手,也郁闷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像炸毛的小猫一样张着嘴骂骂咧咧。
“太热啦~你离我远一点。”
她有一瞬间真的觉得很热,感觉热源在她腿心那里,都能把她烧着。
苏瑾再试试推开“这堵墙”还是没有一点用,江衡反抓住她的小手,摸摸了摸她脑袋安抚他。
见她安定下来,江衡一手将她的屁股托起,一边整理床上乱糟糟的被褥。
苏瑾腾空着,有点不安心,一手抓着他的肩,一只抓着他的手臂。
江衡拿起席子平铺好,这样就不会太热又不会睡的硌背。
整理好之后,江衡才将苏瑾放在床上,摸了摸她脑袋,语气很耐心,“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生产队。”
说完,他匆匆的出房间门。当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快速的冲一桶井水。不同的是,他接连冲了几桶水,好像是在压住什么火气。
拿了条毛巾随意的一擦,就往身上套衣服。
苏瑾还在床上躺着,闭上眼睛哈着气,自己还是好好的睡一场觉吧。
她刚闭上眼,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嗯?”
苏瑾听到声音,身体还是赖在床上,脑袋微微抬起。
是谁敲门呢?要是江衡的话,他有钥匙的啊。
正疑惑着,门外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苏瑾,在吗?快来开门啊。”
原来是来找她的,那她不能耽误了。
她急急忙忙穿上鞋子,一边走着一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好让自己看的不那么乱糟糟,显得清醒一点。
“来了来了。”
苏瑾打开门,入眼帘的就是一盆白面馒头。
对方是将一根头发丝都不落,梳的整整齐齐。脸上是村里面少见的白净,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了,五官带着钝感,所以看着很亲近。
“我是大队上的徐春菊,负责大队的伙食的。今天江衡出门拿了一袋面粉,给了我些钱,托我做点白面馒头送过来。你快点拿吧,等一下我还得回去准备中午大队上大家的伙食呢!”
苏瑾这才明白徐春菊的上门来的原因,“谢谢嫂子。”
她连连谢过徐春菊,关上门之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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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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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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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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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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