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悦。
沈悦也不会允许让魏景洲一直躲避,这种时候就要先趁热打铁,摸清男人的底,不然等他冷静下来就不好说了。
好像一切都回了最初的点。
沈悦口中还含着糖果,系统哄着:[吃完这一颗就不能吃了,今天你都吃了好多个啦,会长蛀牙的。]
摸了摸口袋里的糖果,沈悦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轻声的应了:[好哦。]
系统:……好乖!
冬天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几度了,外面又开始下雪,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浙浙地,小雪花变大了,变厚了,密密麻麻的。
沈悦点了一份外卖,正在慢慢的吃,还没吃两口手机就响了,等看到来电显示是谁,她惊讶的放下了筷子。wWW.ΧìǔΜЬ.CǒΜ
点了接听。
“魏景洲。”沈悦喊了一声。
电话那头很吵,沈悦没有听到回应就又叫了一遍。
“沈悦,你过来,你过来把话说清楚。”
魏景洲的声音有些模糊,沈悦有些听的不是很清楚,听了半天才听清楚了。
抿了抿唇瓣,“你现在在哪儿?”
沈悦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说起话来也有点语无伦次。
而且他那里的环境又那么吵,一听应该是在酒吧或者会所。
“我在……我在……”还是身边有人提醒他,他才说:“我在绿岛。”
果然是在酒吧。
沈悦连忙嘱咐:“你把你的具体位置交代清楚,我好找。”
男人就开始不耐烦了,“叫你来你就来,怎么这么多屁话,爱来不来。”
说完还不等沈悦开口就挂掉了。
盯着按掉了的手机,沈悦叹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带好围巾,就匆匆的出去了。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路灯都变得暗淡。
沈悦在路边站了十几分钟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天气实在太冷了,也没有多少出租车出来跑。
车里开着暖气,沈悦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冻僵了的手。
冰岛是最火的一个酒吧,门口还要保安守着。
这也是沈悦第一次来酒吧。
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霎时间暧昧的气味笼罩着整个酒吧。
绚烂灯光映照着酒杯,投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沈悦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她一个人与这纸醉金迷的酒吧格格不入。
棉袄上还有没有化掉的雪花,白色的围巾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有那如画般的眉眼格外的引人注目。
而身上透露出干净乖巧的气息更是引人瞩目。
穿的很严实的沈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根据系统的指示,沈悦才不那么费力的找到了大反派。
暗色的灯光之下,男人正在和几个人玩牌,水晶烟灰缸里有很多烟头,他嘴上还叼着一根,俊美的轮廓慵懒散漫。
沈悦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才走到男人的身边。
轻轻的叫了一声:“魏景洲。”
这声音轻而易举的被音乐给掩盖住了,男人也显然没有听到,说话之间叼在嘴唇上的烟都一抖一抖的。
“二辉,当你出牌了。”
被称作二辉的男生嘿嘿一笑,出了两张牌,是王炸。
魏景洲抓了抓头,他手里的都是对子,要不起。
就在他想着怎么绝地重生,手中的牌突然被一只雪白如青葱般的手给抽走了。
魏景洲愣了两秒,脸色瞬间就往下沉,把烟从嘴上拿了下,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瞪过去,“哪个逼崽子敢拿你爷爷的牌,活腻了吧你?”
少女背着光,身形看起来越发的纤细瘦弱,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魏景洲也只是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很快又被醉意给占了上风。
冷硬优美的下巴微抬,男人语气冰冷,“你谁啊?”
旁边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沈悦把牌扔在一边,“我,沈悦。”
如混沌一般乱的脑子听到这两个字清醒了一瞬,面上的阴沉与怒气凝固,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玩游戏输了,惩罚是要打一个异性的电话,说一句我想你了。
可是当他听到沈悦的声音,又不自觉的说出了别的,他就觉得烦,胸口堵着一股气,上不来也下不去,硌的他全身都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少女真的傻傻的赶过来了。
脑子浑浑噩噩,男人笑的轻慢:“你还真的来了啊。”
沈悦看男人脸颊泛红,就知道他醉的不轻,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很晚了,我带你回家。”
软软的身躯贴着他的手臂,魏景洲浑身一个机灵,反应很大的抽出了手臂,沈悦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推的跌坐在沙发上。
魏景洲心惊肉跳,口干舌燥,掩饰性性的大声嚷嚷,“你和我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碰我?凭什么要带我回家?”
旁边那么多双眼睛看戏一样看着,沈悦抿了抿淡粉色的唇肉,把围巾遮好下半张脸。
声音有点委屈:“魏景洲,不是你打电话说要把话说清楚吗?”
魏景洲抽了一口烟,白雾寥寥升起,漫不经心的,“就在这里说。”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沈悦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她上前拉住男人的手,眉眼如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低垂着眼睫一颤一颤,“魏景洲,我们去外面说好不好?”
她软着声音像是在撒娇,听的男人的骨头都酥了,他的脸更红了,连夹着烟的手指都在抖。
偏偏的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高傲的抬着下巴,不冷不热的说:“不好,就在这里说,让大伙儿都听着。”
沈悦又气又羞,男人这无情玩弄的样子让她委屈,眼眶红了,眼尾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可怜脆弱的想让人揉碎。
魏景洲突然想看她哭,哭的越可怜越好。
于是说话也没有过脑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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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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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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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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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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