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丢到姥姥家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这个女人不穿衣服的?
好歹自己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二八青年,看见这么一幅具有诱惑力的胴体,流点鼻血,也能说得过去吧?
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箴言,张邺微笑以待,用欣赏的“审美”眼光看着这个片缕不沾的女人。
不过……好像这个女人也不觉尴尬啊!
尼玛,真遇到神了。
张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那个,姑娘请自重……咱能不能先把衣裳穿上再说别的?”
女人咬了咬自己的食指头,道:“衣裳?人家,人家没有呀!”
“我……”
张邺真想让她赶紧变成那条小虫,钻回白玉里面去。
在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就要当“龙骑士”了。
现在的他,浑身都在发热,腹部那道邪气已经在爆发边缘,随时都能一泄如注。
然而,女人却丝毫没有避嫌之意,她的眼神直溜溜的看着张邺的胸口,或者说是张邺胸口上的那一片暗红色的鳞片……
她伸出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丁香小舌在嘴角舔了舔,道:“恩公,好香呀,能让人家舔一下嘛?就一下也好!”
“不行!”
张邺断然拒绝。
这是能舔的地方吗?
女人嘟着嘴,楚楚动人,道:“恩公,就一下嘛!”
张邺义正严词,道:“说不行就是不行!”
随即,张邺从神婆的百宝囊中找出神婆的衣裳,丢给女人,道:“赶紧穿上!”
“哦!”
女人拿着衣裳,当着张邺的面穿起来,动作优雅、轻柔,丝滑,看得张邺又是一番赏心悦目。
女人将衣裳穿好,总算裹住了那羊脂白玉般的胴体。
但即便是神婆那不合身且普通至极的衣裳,也并没有掩盖住女人的美艳动人。
“恩公,人家穿好了,但是这衣裳不合身,也不好看,勒得我有些胸闷。”
女人展开双臂,有些嫌弃的在张邺面前展示。
“谁让你那么大的!”张邺心想一声,又说道:“先将就着吧!”
现在他也没办法去弄其他女人的衣裳呀。
等回头去拿两件嫂子的衣裳给她穿吧,想来是要比神婆的衣服合身一些。
不过张邺发现,这女人似乎对衣裳兴趣乏乏,反倒是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眼巴巴的望着,不时还舔舔嘴角,看上去馋得紧。
张邺被那赤裸裸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浑身不自在,便扯过破烂的衣裳遮住鳞片,正色道:“干正事儿吧!”
女人眼神中露出些许失望,道:“怎么干?”
“我……”
张邺一时语噻,这娘们儿脑子缺根筋吧?
深吸了一口气,张邺道:“先说说你自己吧,好歹是一条龙,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
“哦!”
女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即失落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家就是一条落难的龙,小时候不懂事儿出海游玩,被歹人设计,取走了人家的逆鳞和龙珠,导致修为全失,无法回归大海。”
“最后还被人以禁身术封印在这块白玉里百年之久,流离失所,精气神已经衰弱到要消散的地步,若不是今日偶遇恩公血脉激活唤醒,人家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
“所以,恩公,你是人家的救命恩人!”
女人半咬红唇,说起自身的遭遇,沮丧不已。
闻言,张邺一阵唏嘘,这小龙也真实够悲催的。
从小便遭歹人陷害,又被封印百年,与外界完全脱节,难怪拥有这么成熟性感诱惑的身躯,却只有几岁小孩儿的见闻和思考方式。
张邺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人家唤为熬思妮,家住北海,是北海龙王的小女儿。”敖思妮抿嘴,道:“不过现在他们大概都以为我死了吧!”
原来还是一个龙公主。
张邺:“那你是怎么流落到神婆手里,还被压在这石像下面?”
敖思妮微微蹙眉,食指尖触在脑袋上,努力的思索着。
不过最后还是摇摇头,喃喃道:“不知道了,人家被封印在白玉里后,没多久便陷入沉睡,这期间几经转手,换了好多届主人了,现在已经记不清楚是怎么落到神婆手里的了,更不知道为何被压在石像下面。”
张邺也不好继续深究,道:“你方才说你是条福龙?身具福泽和气运?”
“嗯嗯!”敖思妮用力的点点头,道:“恩公,我们缔结契约吧,只要达成契约,我便能把我的好运和福泽与你共享。”
“……”张邺半信半疑。
从这龙公主的遭遇和经历来看,这哪是福泽?反倒更像是身具霉运。
张邺:“这个,再说,再说。”
“不嘛!”
敖思妮抓起张邺的手臂,着急道:“人家都已经用龙族天誓起誓了,若是不和你缔结共享契约,会遭天誓惩罚的。”m.χIùmЬ.CǒM
张邺推辞道:“这也没时间限制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行呀,就现在嘛!我要,我现在就要!”
“……”
敖思妮继续道:“恩公,你不用怕,很快就好,不会痛的。好吧,可能有一点点刺痛,但是人家会轻点的!”
说完,不等张邺回过神来,只见敖思妮将食指尖放进嘴里,贝齿轻咬,如蝉翼般薄嫩的指尖破开一个小口,上面浮出一滴血液。
看见手中的鲜血,敖思妮抬头对着张邺说道:“恩公,忍着点,人家要来了!”
“等等,你这是,强人锁……男!”
张邺话还没说出口,敖思妮的食指尖已经触及他的眉心,随着她嘴里念叨着生涩难懂的咒语,她指尖和张邺眉心交合处释放出淡淡红光。
指尖上的龙血从眉心皮肤上渗透进去。
下一瞬,张邺便感觉意识传来一阵刺痛,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念想要和他的意识绑定在一起,见缝插针般的融入他的意识之中,不过似乎并无恶意。
张邺下意识的要抗拒,将那道神念剥离出去,但此时,龙公主的声音响起在他脑海:“恩公,忍着点,别反抗,这是我们的神念在融合,马上就好了!”
这不就是所谓的神交嘛?
已然至此,张邺所幸也就不反抗了,顺其自然吧。
不过半晌时间,龙公主的那道神念和精血彻底融入张邺的意识之中,绑定在一起。
龙公主拿开张邺眉心上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上面的血迹,道:“恩公,我们完事儿了,从此之后,人家的福泽和气运,你都能共享到,只是……”
“只是什么?”张邺心头一紧。
敖思妮嘟了嘟嘴,道:“只是人家现在没了龙珠和逆鳞,福泽和气运不够浓厚,只能凭身体血脉带来些许气运了,可能并不明显。”
“呼!”张邺呼出一口气,暗道:“万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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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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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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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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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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