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霍去病拨转马头,飞快地朝着大军前行的方向飞驰而去。
苏建则拉着李欢谈论起来了兵马的事情。
“我军现在的人数……”苏建一提头,李欢立刻就说道:“现在分拨出去一千人手,扛着大纛,携带旗帜,还能剩下六千余,我自己携带的部曲,拢共也有千余人。”
“奇袭之战,首推神速,军中战马如何?”
李欢笑道:“一人双马,但既然我们准备走北地郡,绕路陇西,那分出去的一千人,就收掉一匹马,虽然做不到一人三马,但分拨出一千斥候军,保证一人三马,苏兄意下如何?”
听着公孙敖对苏建的称呼,李欢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更何况苏建看起来年龄确实不小了。
“如蒙不弃,愿请为斥候将军。”苏建含笑着抱拳道。
“将军之才,未免小用了。”李欢摇头道:“我愿以将军指挥大军。”
苏建忙抱拳道:“李侯能与卫将军想到一块,足可见你虽然是初次领军,但谋略不弱,末将怎敢如此自专?不过我儿苏武,倒也颇有武略,如李侯不弃,可以为李侯身边护卫。”
“武儿,快来参见李侯!”
在苏建身后的青年立刻抱拳道:“苏武参见李侯!”
李欢看着浓眉大眼的苏武,深吸一口气,好家伙,你就是苏武啊!
“传令下去,征调五百骑,归于苏武统率!”
“喏!”
李欢身边,立刻有亲卫抱拳领命。
苏武激动不已:“多谢李侯信任!”
李欢微微一笑:“去吧,自个儿去挑人。”
“得令!”苏武面色一肃,跟着李欢的亲卫纵马而去。
一时间,行军中的大军宛若是洪水分流一样。
苏建又问道:“李侯,我军中将士的配给如何?”
“除了一人三马不能全部外,每位军卒除了自身携带的一些武器之外,平均分下去,每个人手中能分到六十根箭失,五口短矛,两口长矛、两口环首刀,一口战斧、一口铁骨朵;此外,斩马刀只有一千五百口。”
说完这些,李欢沉吟道:“苏将军,你看箭失会不会少了点?”
“箭失平均下来,一人一百,方为精锐,只是我军绕路奔袭,若携带太多的话,未免影响行进速度。”苏建看着大军沉吟起来:“李侯,属下的想法或许有些激进,但我们一旦绕道陇西成功,则可以以匈奴之弓弦为己所用。”
“以战养战?”李欢眼睛一亮。
“以战养战?”苏建大赞:“君侯所言,深得我心!”….李欢沉吟道:“且看一战之过若何,如能成,我军就丢弃辎重,轻装简行,到时候就食于敌,也未尝不可!”
苏建激动不已:“李侯你有如此谋略在身,卫将军的担心,不免过矣!”
“啊呀,听你们两人说话,太文邹邹了,到时候就说怎么干吧!”边上的公孙敖搓了搓手,双手指骨顿时嘎吱嘎吱的脆响。
李欢和苏建闻言,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顿时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辽西郡!
染血的长城外,一层又一层的匈奴军铺天盖地,宛若无穷尽一样向着天边草原延伸而去。
伴随着汉军如雨落一样的箭失,遮天蔽日的轮射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丢下了一地尸体的匈奴人这如同潮水一样退去。
李广甩了甩酸麻肿胀的手臂,朝着城墙下吐了一口浓痰,骂了一句极其难听的脏话,边上的汉军们却已经兴奋的欢呼起来。
“整理箭失,盯着点,放人出去捡箭失回来!”
李广一边大口喝水,一边飞快的下达命令。
匈奴的攻势太凶勐,此处囤积的箭失消耗飞快,他心中已经有些怨言,卫青、李息、李欢三路大军,却还没抵达。
左贤王进攻的路线一旦完全展开,单独凭他一个人,完全就挡不住,上郡的郡守都已经被匈奴人杀上城楼,砍掉了一只手臂,如果不是守城军卒拼死救人,恐怕上郡郡守的脑袋,这会儿就已经挂在了左贤王的大纛之下了。
李广眯眼看了一会儿,看着左贤王的大纛快速往后退去,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大家伙歇口气,瞭望台上的睁大眼睛,匈奴人一上来就马上吹号角!”
“得令!”
瞭望台上的汉军大声呼喊着。
“将军,有军报!”李广这边方才转头,就有一个亲卫捧着一个木匣子凑上前来。
李广激动不已,心想着援军终于他娘的来了,打开木匣子,取出里边的军报一看,结果顿时破口大骂起来。m.χIùmЬ.CǒM
众多军卒们看李广这副样子,也不敢说话。
李广不知为何,骂完以后,却又骤然冷静了下来:“斥候将军死了没?”
“将军,我还没睡左贤王他娘,怎么能死呢?”一个满脸血污的军汉笑嘻嘻的凑上前来,挥手让边上的亲卫们滚远点去。
李广表情凝重起来:“想办法放人出去,摸一摸匈奴狗是不是在往这边聚会过来,还有……想办法把消息散布出去,我军的援军马上就要抵达,做出一副我们准备出长城反攻的样子。”
“什么?”斥候将军一脸忧郁:“这个时候把人放出去,那不是送狼嘴里去?”
“啊!莫不是车骑将军他们带兵要到了?”
李广眼中寒芒一闪:“这些你不要问,记住,一定要做出我军马上就要反攻的样子,做好了,老子给你请功,做不好,你就要和老子一起掉脑袋!”
斥候将军闻言,脸色变了又变:“那就只能我亲自带人出去,将军你看……”
李广眼神复杂的看着城楼外正在快速收集箭失的军卒们,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拼死拼活的事情,都是让我们做,卫青那小子,怎么就可劲儿的挑着便宜捡呢?”
斥候将军脸色变了变,没敢说话,李广看了他一眼,就把手中的军报给了他。
结果,这斥候将军看了几眼后,也是一脸怒容:“操他娘的!不来?还要让我们吸引匈奴军的主力?”
“不是不来,只来了一半,我们要想办法出去和左贤王干仗。”李广深手拍打着女墙垛子,钢牙咬得嘎吱嘎吱作响,哼道:“老子倒是想看看,等卫青奔袭千里,如果不能成功扼控高阙,切断白羊王和匈奴右贤王的联系,将其困死在河南地的时候,陛下怎么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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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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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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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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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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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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