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伙计都知道了,武植打了杨县丞的儿子杨高赐,得罪了杨县丞。
杨县丞已经递上了状纸,罪名写的很重,一旦坐实,武植免不了被抄家、流放!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阳谷县的百姓都快知道了。
武松和鲁智深心中忧虑,于是找武植商量,要不趁着黑夜,两人潜伏进杨府,扭断杨家父子俩的脑袋。
一了百了。
对此,武植觉得很赞。
不去解决问题,而是解决闹出问题的人。
不愧是梁山好汉的作风。
但是武植直接否决了这个方案。
他是文明人,自然要用文明人的方式。又说了一大堆安慰武松两人的话,让两人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找事,静观其变就好。
还有那三家快餐店、酒馆,照常开门,不能因为事情影响了生意。
花子虚又来劝了几次武植,但是武植不为所动。
索性,花子虚亲自去了一趟杨府,想为武植求求情。
见到了杨县丞,谁料刚开了个头,就被杨家的仆人撵出来了。
撵出来的时候,花子虚正巧瞅见杨高赐。
只见杨高赐躺在担架上晒太阳,全身上下裹着白布,就露出一双眼睛。
那模样,活脱脱的木乃伊在世。
花子虚心中一惊,怪不得杨县丞一点情面都不讲,原来武植把他儿子打这么重。
看来杨县丞没有拿刀和武植拼命,已经算涵养不错了。
但是……武植接下来会有好果子吃吗?
花子虚对此很担心。
至于西门庆、王婆之流,这几日像过年了一样,欢天喜地的。
尤其是西门庆,一扫往日阴霾,只觉得头顶上的天空都亮堂不少,哼着小曲,道:“武植这种人终于得到报应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西门达道:“对付武植这种恶霸,就要找比他还恶的人,这叫以霸制霸。”
西门庆点头表示同意,道:“爹,真没想到,武植敢打杨高赐,这下彻底得罪杨县丞了。”
西门达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本来杨高赐只是去找麻烦,谁知道武植把杨高赐往死里打。事后我听说啊,杨高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几十处,杨县丞这种狠人看了,都差点哭了。”
西门庆大吃一惊,心道,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对了,一会儿你拿一百两银子买点补品,送到杨府,看望看望杨高赐。”西门达脸上一阵肉疼,为了对付武植,已经花了七八百两银子。
家底都快掏空了。
幸好,武植要倒下去了。
“好的,爹。”西门庆道。
这一日,武植正在快餐店帮忙收拾东西,忽然看到店门口出现几个大汉,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还盖着一块白布。
武植心想,我这是饭店,又不是乱坟岗,怎么死人也往这里送?
谁料那人猛地坐了起来,露出一双眼睛,嘴里漏风的叫道:“武嗤(植),我来找你了!”
武植大吃一惊,卧槽,诈尸了?
又仔细一看,才反应过来,竟然是杨高赐。
“杨公子,竟然是你?你裹得这么严实干什么?害得我差点没认出来。”武植一脸欣喜地道。
杨高赐来的路上,想了好几个剧本。
一是武植见到他,就吓的屁滚尿流、跪地求饶,求他网开一面。然后他不为所动,狠狠羞辱武植一顿,然后让武植好好在家等死。
二是武植死鸭子嘴硬,还敢和自己犟嘴,那么等到审案的时候,就让武植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社会的黑暗。
但是,武植这突如其来的欣喜感是什么意思?
他和武植很熟吗?
还问自己裹这么严实干什么?
不是被他打的吗?
一想起这个,杨高赐露出狠戾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武植,恶狠狠道:“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杨高赐失去的东西,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武植心中惊叹,都伤成这样了,还来放垃圾话,真是身残志坚的典范啊!
杨高赐继续道:“我听说,你不是去找蔡县令求情了吗?我告诉你,蔡县令已经和我爹说好了,这件案子他不管。武植你完蛋了,蔡县令也保不住你。哈哈,与我斗,你还嫩点!”
杨高赐一笑,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武植脸上终于露出怒容,道:“是你们先来我店里找茬的,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岂是你能颠倒黑白的?”
见到武植发怒,杨高赐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道:“我告诉你,我爹就是这阳谷县的天!你武植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天王老子。等审判后,我要在牢里,把你的骨头一块一块敲碎。”
“让你知道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受!”
这个时候,店里的伙计已经跑出来了,站在武植身后。
尤其是武松和鲁智深两人,要不是有几个伙计拉着他,早就冲上去揍杨高赐一顿了。
“我就不信,这世道还有没有公理!”武植义正言辞道:“就算你们杨家权力大,但是我们老百姓的命也是命,朝廷不会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杨高赐露出讥讽的笑容,摇头道:“武植,我本以为你还算有点东西,没想到如此幼稚。官是官,民是民,自古以来,民是斗不过官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真是笨蛋。”
听到侮辱武植,伙计们差点没拉住武松和鲁智深。
杨高赐畏惧的看了一眼武植身后的两个壮汉,担心这两人再揍他一顿,冷声道:“我来就是提醒你一句,三天后,衙门升堂,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这几天还有遗憾或者遗言之类的,赶紧交代交代吧。”
武植铿锵有力的道:“不劳杨公子费心,还是关心关系自己吧,到时候万一败诉了,哭都没地方哭去。”ωωω.χΙυΜЬ.Cǒm
杨高赐惊呆了。
武植是个傻子吧,他怎么可能败诉?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杨高赐嚣张的离开了。
众多伙计义愤填膺,纷纷叫道:“武掌柜,咱们和他们拼了。”
“对,有什么好怕的,当时我也动手了。等开庭那天,要是惩处武掌柜,我愿意和武掌柜一起担着。”
“我们一起担着,法不责众!”
将伙计们的反应收入眼底,武植很欣慰,义正言辞道:“大家不用担心,我相信正义终会到来,坏人定有恶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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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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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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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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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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