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吴月娘敲他的门,是为了污蔑他。
今天大清早的,吴月娘堵他的门,不知道有什么坏心思。
听到武植的问话,吴月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抹着眼泪道:“武植,你个天杀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之前西门庆命令吴月娘栽赃武植。
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吴月娘的名声搞臭了。
这些天来,阳谷县谣言满天飞。
有人说,因为西门庆经常出入花柳之地,导致身体很虚,满足不了吴月娘,所以吴月娘大半夜的,去敲武植的门。
还有人说,是吴月娘本就是个浪荡女子,再加上欣赏武植的才华,所以才甘愿那啥……并且吴月娘还非常满足。
每个人说的都煞有其事,仿佛在现场亲眼看到。
舆论害人啊!
吴月娘这些天来,每天以泪洗面,她本来是个正经女子,但是被谣言污蔑成浪荡不守妇道的人。
西门庆的父亲西门达,因为听信了谣言,势要让西门庆休了吴月娘!
西门庆内心有些不舍,但还是有休了吴月娘的想法。
这些天,吴月娘过得痛苦不已,一想起这些都是拜武植所赐,她心中就有无穷无尽的仇恨,势要找武植讨回说法。xǐυmь.℃òm
“武植!”吴月娘擦干眼泪,看着武植,恶狠狠道:“二十天!你知道我这二十天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武植摇摇头,道:“不知道。”
吴月娘深吸一口气,道:“我原本有美好的家庭和未来,全让你给毁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武植心里稍稍有些愧疚。
确实,按照原著所说,吴月娘是个品行端正、贤良淑德的女子,但是现在声誉毁了,成了人人口中的浪荡女子。
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于是武植稍稍抱歉道:“对不起。”
听到武植道歉,吴月娘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流,带着哭腔道:“都怪你,都怪你,你说现在怎么办啊……”
武植叹口气,问道:“西门庆没有帮你解释清楚吗?”
吴月娘摇摇头,道:“他虽然有心解释,但是他爹西门达,一直想让他休了我……呜……”
武植摆摆手,劝道:“休了也没关系,其实你和西门庆脱离了关系,也挺好的……”
吴月娘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武植道:“西门庆经常出入烟柳之地,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你嫁给他,其实并不太好。”
原著所说,西门庆共七个妾室,吴月娘的地位确实不高。
吴月娘有些懵懂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武植摇头,灌输女权思想道:“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眼中只有你,没有其他女人,也会一辈子宠着你的。”
吴月娘有点听不懂。
武植谆谆善诱道:“其实西门庆并不喜欢你,如果他喜欢你,在谣言刚出现时,他就会出面澄清了,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武植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西门庆。可是他现在却躲在府上,让你一个人承受谣言的攻讦。”
你说他是个男人不?
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如果他爱你,他会在乎谣言吗?
通过这件事,看清楚了他的面貌,也挺好的,对不?
吴月娘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武植说的那些话,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在她以往的观念里,女人就是要依附男人,为了男人而活。
但是武植却告诉她,女人也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女人可以对男人说不。
她隐隐觉得武植说的很对!
这件事本来就是西门庆的错,为什么她要背锅?
武植一锤定音道:“与其这么煎熬,倒不如放手。”
吴月娘呆了很久,美眸看向武植,忍不住问道:“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武植瞅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在这里商议着实不妥。
要是被人传出去,恐怕明天要上阳谷县的头版头条了。
味极鲜老板,私通西门庆的娘子,实锤!
但是如果在酒馆内商量,被潘金莲发现了,自己也是解释不清楚。
吴月娘看出了武植的想法,便道:“我有个小院落,离这里不远,可以去商量事情。”
“好,前面带路。”武植道。
吴月娘因为还没有出嫁,按照儒法不能住在一起,所以吴月娘单独买了一间小院落。
吴月娘的院落很小,只不过是个三进院子。
等武植坐下,吴月娘主动询问道:“关于妾身声誉的事,不知武家哥哥有何指教?”
武植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唔,你的这个问题,并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我有点疑惑想先问问你。”
吴月娘道:“请问。”
武植道:“你现在对西门庆还有没有感情了?”
吴月娘想了想,道:“从前是有的,但是刚才听武家哥哥一番话,我也醒悟过来了,既然西门庆不喜欢我,我又何必贴上去呢?”
武植心里一惊。
好家伙,自己拆散了西门庆和吴月娘……
想到这里,武植又问道:“那如果你要恢复声誉,就必须要得罪西门庆,你会如何选择?”
吴月娘微微蹙眉。
半晌后,她轻咬红唇道:“这件事因西门庆而起,凭什么我要担着?刚才武家哥哥说得对,我要为自己活着……所以得罪西门庆也无妨。”
武植顿时来了兴趣,没想到在自己的感召下。
一个封建秩序下,竟然觉醒了一位独立自主的女性,而且摆脱了三纲五常的精神束缚……
武植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在解放这位已经觉醒的独立自主女性,让她不要被封建主义所摧残。
与此同时,西门庆听说吴月娘去找武大郎了,担心吴月娘被武大郎欺负,就赶忙去了武大郎的酒馆。
到了酒馆,西门庆四处找了一下,没找到吴月娘。
然后向一旁摆地摊的小商贩一打听。
坏了,吴月娘竟然和武植拉拉扯扯,一路走远了。
尤其还有小商贩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的说什么“你娘子哭哭啼啼的,被武大劝了两句,就高兴地和他一块走了。”
西门庆当场就愣住了。
他的娘子,不是来找武植问罪的吗?
两个人怎么勾搭上了?
“那女子说这里不方便,要回自己家商量。哎,现在的风气啊,是越来越开放了。”
什么?
两个人还回家了?
西门庆裂开了,家里那么私密的地方,难不成是要办事?
那他可真的要戴绿帽子了啊!
西门庆如遭雷劈,急不可耐的往吴月娘的住所赶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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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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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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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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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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