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张都监如此爱护我,他府上遇上了贼,我肯定要去救护,随手拿起墙边的梢棒,就往后堂奔去。
只见前堂那个玉兰,一脸的惊慌失措,对着武松道:“武家哥哥,一个贼人跑去后花园了……您,您小心一点。”
武松听到这话,提着梢棒,大踏步奔去。
但刚奔出去两步,猛地惊醒!
他突然想起兄长武植写的那封信,里面不仅说了张都监的为人,而且还仔细描述了武松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
例如张都监会请他喝酒,趁他喝多了,在后花园布下陷阱,并且还把一箱金银财宝藏在他的房间……
借此污蔑他!
他哥哥武植信中所写,竟然与现在发生的事完全吻合。
武松呆立当场,冷汗直流,酒顿时醒了大半……
他性格向来精细果敢,为了防止万一,转头返回自己的房间查看。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两人在自己房间,鬼鬼祟祟抬着一个箱子放到床底。
“你们干什么?!”武松一声大喝,两步向前,一脚踹翻一人,另一只手擒住另一人。
手掌一转,武植清楚看到面容,这两人,正是张都监府上的仆人。
“武……武都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饶了性命。”那两人被武松擒住,挣脱不开,只能慌忙求饶道。
“随我去见张都监!”武松一手抓住一人,向外面走去。
此时的后花园,十几个人埋伏在大树后面,只待武松进来,就立刻把他摁在地上。
远处,张都监也在观察着。
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武松迟迟不过来。
张都监疑惑,心想,难不成武松表面看起来仗义勇猛,其实也是个胆小怕事的货?
现在府上来了小偷,武松还不赶紧过来?
在张都监的谋算中,等武松到了后花园,直接把他给擒下,然后在他的房间塞些金银珠宝。
污蔑武松是强盗,把武松交给官府,最起码判个流放。
可……可现在,抓小偷这几个字喊了十来遍,武松却迟迟不过来。
难不成今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睡过去了?
可恶,早知道不给武松灌那么多酒了。
又等了一会儿,就在张都监快等不下去的时候,听到外面响起喊声。
“张都监,有两个贼人潜入我的房间,想放一箱金银珠宝污蔑我,还请你出来见一面!”
张都监一惊,他安排的那两个人,被武松抓了一个现成?
张都监只能走出后花园,借着月光,看到武松一手提着一人,面色冷峻,铜铃大的眸子,如猛虎般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张都监笑了笑,看到被抓住的两人,道:“没想到是自己家出了贼子,全赖武都头好武艺,要不然张府可就遭殃了。”
武松冷冷一笑,道:“张都监,这两人刚才招了,说是你指使这么干的。我武松向来直爽,在这里问你一句,你为何要陷害我?!”
张都监皱皱眉,笑道:“武都头,你这话是何意?”
“呵呵。”武松冷笑,道:“幸亏我哥哥给我写了信,让我提防你!这次贼喊捉贼,不就是你演的把戏吗?”Χiυmъ.cοΜ
见事情败露,张都监换了面皮,喝骂道:“那快活林本就是我的产业,蒋门神也是我的手下,你竟然帮着施恩,赶跑了蒋门神,活该如此!”
武松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就诬陷我对吧?”
张都监一挥手,从后花园涌出十来个军汉,将武松团团围住,喝道:“你这个贼子,本来想把你交给官府,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见十几个军汉,武松丝毫不慌,道:“我哥哥说的果然没错,你张都监人面兽心,幸亏我听了哥哥的话,要不然今日难逃一死!”
“现在你也难逃一死!”张都监一声令下,十几个军汉一拥而上。
武松抡起手中两人,只一丢,就砸中了四五人。然后见近身的那个军汉,手猛地一提,直接翻转落地,砸倒一片。
又来两个军汉,武松一拳砸中胸口,一脚踢飞另一人,两人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后面的几人见武松这么轻松收拾了七八人,心中惊骇,吓的没一个人敢上前。
武松一个跨步,抢先到了张都监的面前,一巴掌扇在张都监的脸上,直接把他扇倒在地,半边脸高高肿了起来。
武松大笑:“张都监,我武松向来恩怨分明,你往日待我不错,但却有害我的心思,今日我扇你一巴掌,从此恩情一笔勾销。”
说罢,武松离去,张府仆人没有一人敢阻拦。
武松在路过前院的时候,看到一旁惊慌失措的玉兰,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好妹子,没想到接近我,也是别有用心。”
玉兰捂着小嘴,惶惶不安。
武松出了张府,去了施恩府上,将张都监的算计说了出来,并且奉劝施恩:“最好让出快活林的铺子,要不然有大麻烦。”
施恩虽然不舍得,但还是听了武松的话。
至此,武松在孟州告一段落,便想要赶回阳谷县,与自己的哥哥团聚。
路上,武松看着手中的信,忍不住感慨道:“哥哥果真是料事如神,猜到我会在孟州遇到麻烦。信上所写,与我的经历竟然完全吻合。”
“难不成哥哥还会算命?”武松忍不住想到。
但是又看到信的后半段,武松疑惑不解。
信上写着,武松回阳谷县的路上,会路过一个叫景阳冈的地方,这地方有老虎,最好和别人结伴而行,以免遭了老虎的毒手。
“哥哥未免太夸大其词了。”武松笑了笑,心想,就算遇到老虎,他也不惧。
于是,武松将梢棒横在肩膀,向着阳谷县赶去。
与此同时,武植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鲁达哥哥亲启。”
武植喊来鲁智深,让他看这封信。
鲁智深掏出信看了一遍,才发现是梁山泊的林冲林教头写的。
原来林冲按照武植的吩咐,学会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一套,在梁山泊过得好不快活,那王伦每日必喊林兄弟、林兄弟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大老爷们之间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林冲每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倒也乐意。
只可惜,没过多长时间,又有一伙人上了梁山泊,领头的叫做晁盖,江湖人称晁天王,领着吴用、阮小二、阮小五等人。
因为这几个人也是有本事的,不愿意屈居王伦之下。
但是王伦经营了梁山泊数年,手下也有不少人,也不惧怕晁盖这几人。
新旧两股势力貌合神离,每天闹出不少摩擦。
随着摩擦越来越激烈,晁盖看出了林冲的重要性,每天派吴用拉拢林冲,许下众多好处。
另一边,王伦对林冲也不错。
所以林冲夹在中间,有点难受……
这次写信,就是询问鲁智深的师叔,这两股势力投靠谁比较好,还是说谁也不投靠,自己孤零零的。
鲁智深看完了信,递给了武植,武植大致扫了一遍,喃喃道:“晁天王也上了梁山了,应该是夺了生辰纲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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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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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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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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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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