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孔夫子门前卖论语,不自量力吗?
花子虚拉住武植,委婉提醒道:“武兄,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头,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西门庆这人的人品不行,文采还是不错的。”
武植哼了一声,道:“放心,他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听到武植这么大的口气,花子虚惊呆了。
没想到武植在吹牛逼方面,也这么有天赋。
真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这个时候,西门庆正洋洋得意的说出他的祝贺诗。
龙年贺祖龙,寿比泰山松。
李桃枝叶茂,政坛不老翁。
周围人发出阵阵喝彩之声,单论这篇诗词,虽然算不得上乘,但是因为西门庆专门为花老太监所作,所以心意还是很足的。
“西门大官人文采真不错。”
“是啊,不愧是会中十友,一开口,就是华美诗词。”
听到众人的赞赏,西门庆笑容更甚,对着周围人拱拱手道:“小子为花伯伯所作,只是应景,算不得太好的诗篇,不值大家如此谬赞。”
众人又是一阵恭维。
“确实,这诗词确实不怎么样。”
在众多恭维声中,这道讽刺声音尤为刺耳,众人不禁循声望去。
一个个看向了武植。
一旁的花子虚,恨不得捂住武植的嘴。
疯了吧,没看到正其乐融融呢?西门庆的诗篇也称得上应景,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写的诗不好?
西门庆看到武植,乐了,没想到这个三寸丁,也来祝寿了。
还敢跳出来说自己写的诗不好!
他西门庆自幼熟读四书,精通诗词,长大了虽然沉迷女色,但是在诗词上的造诣还是很不错的。
竟然被一个三寸丁看不起?
武植没在意其他人,高声问道:“我想问问,这篇诗词是你一个人所写,还是会中十友……十个人一起琢磨的啊?”
西门庆洋洋得意,道:“是我一个人所作,献给花伯伯。”Χiυmъ.cοΜ
武植对花子虚说道:“我就说嘛,会中十友十个人加一块,要是这水平,还不如一块投河算了。既然是他一人所作,怪不得写的这么差劲。”
花子虚脸黑了黑,他也是会中十友其中一人。
西门庆一愣,被武植挑拨出了火气,道:“这诗词是我殚精竭虑,苦思冥想写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差?”
“好吧,那我说错了。”武植不屑一顾的道:“就这诗词,说差都是对差的侮辱。这么说吧,我在地上撒把米,我家的老母鸡啄,都比这首诗啄的好!”
花子虚愣了愣,武植这家伙,莫不是来讨打的吧?怎么疯狂拉仇恨?
其他人看到武植和西门庆杠上了,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这热闹看着真不错。
就是不知道武植哪来的勇气,敢挑逗……招惹西门庆大官人。
西门庆怒不可遏道:“小子,你竟然敢侮辱我!”
坐在首座笑吟吟的花老太监打圆场,道:“所谓来的都是客,西门写的这首诗很不错,我很喜欢。武植你啊,也有心了。”
武植一抱拳,道:“花伯伯,我是在为您鸣不平!”
众人一脸懵逼,怎么又扯上花老太监了。
花老太监也疑惑的看着武植。
武植朗声道:“众人请看,龙年贺祖龙……这句诗,谁不知道只有当今圣上才敢称龙,可是西门庆这厮竟然敢把花伯伯比作龙,这不是不忠是什么?”
一听这话,众人一愣。
西门庆反应过来,立刻着急忙慌的解释道:“虽然我将花伯伯比作龙,但是龙只是代指……咱们民间也有龙王、龙的传说之类的,这只是你的无端臆想。”
武植又问道:“那第二句“寿比泰山松”的泰山呢?泰山只有咱们皇帝可比,试想当年三皇五帝在泰山封禅,那是何等的威风?你却敢把花伯伯比作泰山?这是不义!”
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过来了。
这武植疯狂往西门庆上泼脏水。
你西门庆献诗就献诗,怎么还献一首反诗呢?难不成就不怕传到皇帝陛下耳中,把花太监给咔嚓了吗?
大家都有点懵,武植的战斗力有点强啊。
三言两语,就把这首诗给歪了。
西门庆又赶紧解释道:“正所谓泰山代表着亘古,我只是比作花伯伯身体好,活得久。”
武植呵呵一笑。
虽然有这样的解释,但是刚才被武植解释了一通,现在众人很难不往那个方面猜想。
西门庆的朋友谢希大见状,不由的开解道:“就算西门兄在遣词造句方面用词不当,但是他的本意是好的,只是为了祝贺花大人高寿!”
武植一挥袖子,道:“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应该好好规劝他。你也不看看,他的最后两句,就是诛心之举!”
诛心?!
谢希大也懵了。
武植解释道:“你自己看,李桃枝叶茂,政坛不老翁这两句什么意思?花伯伯膝下无子,只有一个侄儿花子虚,西门庆这样写,不是嘲讽是什么?”
“还有什么政坛不老翁,花伯伯已经致仕养老,西门庆却写这样的诗,这又是何意?”武植劈头盖脸的骂道:“第一句是不忠,第二句是不义,第三句和第四句是不孝!”
此人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你竟然还维护他,我看你们俩是一丘之貉。
还什么自诩为会中十友,我看还是趁早解散算了,省的贻笑大方!
西门庆气的肝疼。
跳出来的谢希大也有点惊愕,武植这家伙是不是逮谁咬谁?看这个恶狠狠的样子,是想把西门庆给人道毁灭了啊!
难不成武植和西门庆有什么深仇大恨?
西门庆咬牙切齿,按照武植这样说,他西门庆就算被满门抄斩也不为过。他想了半天,道:“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就是在故意污蔑我!”
“对!”谢希大也赶紧附和道:“你只会在这逼逼赖赖,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啊!只会批判别人的诗词,有种的话,自己也写一首出来,让我们大家瞧瞧!”
武植看着反击的两人,犹如看着两只死狗,哈哈狂笑一声,指着两人道:“我写贺词,就是在欺负你们会中十友,不屑为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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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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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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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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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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