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看清,那白影竟然是一匹浑身雪白的白色骏马,比普通骏马更是大了一圈。
拓跋灵儿绝处逢生,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惊魂初定,急忙翻身上马,喝了声驾,朝着慕星而去。
“拦住他们!”黑风大怒呼喊,但白马迅疾无比,哪里拦得住,白马瞬间便撞飞数人,来到慕星身边。
拓跋灵儿马术娴熟,脚挂白马,身体猛然下坠接近地面,一把抓住慕星,拉上白马,白马撒开蹄子,疾驰而去。
“给我追!”
白马迅疾,瞬间便奔入大草原中,慕星急忙道:“往清风山去,只要去了那里就安全了。”
拓跋灵儿闻言拨转马头,朝东南而去,忽闻得喊杀声起,二人回头看去,但见一众马贼手持火把追来。
拓跋灵儿道:“白雪迅疾,这些马贼定然无法追上。”
黑风骑着一匹黑马追在最前,黑马虽然不及白马迅疾,但一看也绝非凡马。
黑风拈弓搭箭,一箭射出,一箭迅疾而出,正中白雪后腿,白雪吃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白雪也非等闲之辈,立马稳住身形,继续狂奔,但后腿中箭,白雪速度已然明显减慢。
众马贼距离渐渐拉近。
拓跋灵儿道:“往东南去全是平原,白雪受伤定然不能持久,迟早被贼人追上,而往东北便是山域,山域多山林丛林,借着夜色,说不定能摆脱他们。”
想到此处,拓跋灵儿调转马头,朝东北而去。
黑风拈弓搭箭,又是一箭射出,白雪这次有了防备,弹起后蹄,踢飞箭矢,黑风勃然大怒,连珠箭出。
白雪左右移动,迂回前行,躲开不少箭矢,突然一支箭矢迅疾而来,正中白雪马臀,白雪吃痛,奋力狂奔,反而速度激增,瞬间,甩开众马贼。
但毕竟只是瞬间的爆发,受伤后一直狂奔,体力定会不支。
果然奔了一阵,马贼又渐渐追进,黑风又是数箭连发,都被白雪避过。
奔袭良久,忽见前方有一山林,山林中多山石大树掩护,拓跋灵儿精神一振,道:“前面便是山域了,白雪,快上山去。”
白雪狂奔跃入山林,上山如履平地,飞速上爬,不久便至山顶,只见前方一条山涧横在面前,山涧对面乃是一绝壁山崖,也无出路,拓跋灵儿急忙勒停马头,前方乃是绝路,后方喊杀声渐近,只得一咬牙,喝道:“白雪,跳过去!”
白雪倒退数十米,猛然加速,风驰电掣,猛然一跃,腾空而起,竟跃过山涧,落到对面断崖绝壁上去了。
一众马贼追到,纷纷勒停马头,见二人居然到了对面,不由得纷纷恼怒不已。
黑风所骑黑马虽然神骏,但只觉不能做到飞跃山涧,黑风不由得惊道:“那白马竟如此神骏,定要抓来,做我的坐骑。”
黑风拈弓搭箭,拓跋灵儿大惊失色,绝壁断崖只有一小块空地,前方有一山洞,除了山洞,再无去处,拓跋灵儿急忙喝道:“进洞去。”
白雪一跃跃入山洞,黑风一箭射空,大为恼怒。
入了山洞,拓跋玉儿才发现山洞不大,更无暗洞,看来已然是死路了。被困于此,看来是凶多吉少。
拓跋玉儿下了白马,将慕星抱下,放在山洞内躺下,又让白雪卧下,只见马臀上插着一只箭矢,马腿上的箭矢更是贯穿了肌肉。
拓跋玉儿心痛不已,用马刀斩断箭矢两头,将箭矢拔出,一瞬间血流如注,拓跋玉儿急忙扯下衣襟裹住伤口。
白雪痛苦嘶鸣起来,拓跋玉儿安抚道:“好白雪,乖白雪,不怕不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而射入白雪后臀的箭矢更为棘手,箭矢头部为倒三角的精铁,若是贸然拔出,定然造成更大的伤口,若是止不住血,怕是危险了,但是若不拔出,伤口定然感染,也是十分凶险。
正焦急间,慕星道:“你可有火石,生火后将马刀消毒,如今只能用马刀割开马臀,将箭头小心取出,再缝合了。”
拓跋玉儿不由得一愣,虽然不知道消毒是何意,也依言而行,砍了洞中几株植物,用火石生火,将马刀烧了一阵,便割开马臀,取出箭矢,又取了出一支翠玉朱钗,扯下自己衣裳上的丝线,缝合了马臀。
处理完白雪伤口,拓跋灵儿来到慕星身旁,道:“你的伤,没事吧?”
慕星苦笑道:“伤了肝胆,怕是要休养一阵,你这朱钗?”
拓跋灵儿闻言捧着朱钗眼泪簌簌而下,道:“这是阿娘留给我的。”
慕星急忙安慰一阵,忽闻得外面有破空之声,不由得暗叫不好。
拓跋灵儿冲到洞口一看,只见月光照耀之下,一支箭矢插在洞旁绝壁之中,箭矢上竟然是系了一根绳索。
侯五脚踏绳索,迅疾而来,拓跋灵儿见状大惊,一刀斩断绳索,侯五急忙拉住绳子,骂道;“奶奶的,臭婆娘,让我抓到你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侯五拉着绳子坠入山涧,但他不慌不忙,顺着绳子爬回,拓跋灵儿定睛看去,又见月光之下,众马贼在山林中砍伐树木,不由得更是心惊,急忙回到山洞道:“他们在砍伐树木,怕是要搭建吊桥。”
拓跋玉儿不敢休息,时刻到洞口查探,见众马贼砍了一阵树木,便燃起篝火,各自休息。拓跋玉儿才放了心,走到洞内,道:“要想搭建吊桥,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们也须得好好养伤,与他们周旋。”
拓跋玉儿也受了黑风一掌,她虽然受伤,但却还可以行动,而慕星却是动弹不得,慕星不由得心道:玉儿体质为2,身体便比我强健了一倍,看来还是要加些许体质才行。
一日苦战,二人疲惫不已,慕星道:“他们定然睡了,你我轮流睡觉,也许养足精神才是。”
白雪突然嘶鸣一声,拓跋玉儿道:“白雪极通人性,它是在说它替我们听着,若有情况它定然会叫醒我们,我们快休息吧。”
慕星闻言点头,此刻才想起查看一下自己的情况,心念一动,左眼字幕浮现:
“姓名:慕星
等级:lv3(炼体三重)
力量:1
敏捷:3
体质:1
意志:1
武技:破空拳lv2(黄阶下品武技)(造成力量乘以4的伤害),消耗1意志。
升级进度:92%”ωωω.χΙυΜЬ.Cǒm
看来方才的恶战自己直接提升了4%的进度。必须尽快突破了。
慕星突然想起之前的马奶酒应当不是普通的马奶酒,不由得查看白雪信息:
“妖兽名:白雪
等级:凡品”
凡品妖兽,也就是最弱的妖兽了,比黄阶下品还要弱一点,但肯定比普通的马要厉害很多。想到此处,慕星道:“肚中饥饿,不如我们都喝一点马奶了再睡觉吧?”
拓跋玉儿闻言取下腰间水壶,只挤了半壶马奶,道:“白雪受伤了,奶水也不足了,白雪白雪,你可要好好养伤呀。”
拓跋玉儿将半壶马奶递给慕星,慕星与拓跋玉儿分着喝了。方才喝下,左眼字幕浮现。
“马奶;凡品
升级进度:94%”
马奶酒只增加了1%,而纯的马奶增加了2%。
喝了马奶,肝胆的伤痛也缓和了一些,慕星心道:我现在受伤,肯定不能锻炼升级了,看看睡觉的效果如何。
“训练效果:
睡觉:极佳”
看了字幕,慕星道:“玉儿,我们快快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才有精力与他们周旋。”
拓跋玉儿点了点头,跑到白雪身旁,抱着白雪睡了。
慕星也闭上了眼睛,但肝胆疼痛,良久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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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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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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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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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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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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