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感觉自身状态正佳,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开始了第四次“疾风迅雷符”的制作。
这一次制作的过程依旧顺利,商夏在这个月第三十天头儿上成功完成了风雷之力的平衡,为这张武符绘制了最后一道符纹,第二张“疾风迅雷符”成型。
连续两张“疾风迅雷符”的制作成功,让商夏颇感振奋的同时,也让他稍感疲惫。
掐指一算,他已经在制符的静室当中闭关了整整一个月,正好可以挤出两天来休息一下,顺便将这两张制成的“疾风迅雷符”给龚、范两位符师送到,也好安他们的心,同时也让阵堂那边做好符阵大改的准备。
想到这里,商夏关闭了禁制从静室当中走出,却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在等待。
“奇怪,龚符师上一次还说无须自己送符,届时他自会派人前去将制成的武符取走,怎得却没人前来?莫不是龚符师制符劳累,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商夏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中两枚封灵盒,暗忖:“算了,我也懒得再跑一趟,待下个月到了截止日期再一块儿送过去吧!”
商夏在静室门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即便重新退回到了静室当中,直接打开了禁制,将静室重新封闭了起来。
商夏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重新返回到静室当中的时候,符堂当中,同样是刚刚出关的龚符师,正满脸疲惫的召见那两位先前等候在商夏静室门前的一阶符徒。
“你们的意思是说,商符师没有制成三阶新符?”
龚航说话听上去有气无力,然而听在两位一阶符徒的耳中,却带着某种威严,让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看。
“龚符师,我二人在商符师的静室之外候了三天的时间,他根本就没从静室当中出来。”
其中一位一阶符徒开口说道。
另外一位一阶符徒立马接着道:“我二人按照您的吩咐,知道这位商符师喜欢在第二十五天头儿上出关,便一直在那里等着,而且还生怕做过了,特意多等了两天,那位真要是制成了新符,又怎么会不出关?怕不是……夸了海口没脸……”
“住口!”
龚航轻叹一声,用手指用力的按着眉心,沉声道:“三阶符师也是你们两个小小的符徒有资格指摘的?还不退下!”
两位符徒满脸惶恐,连忙一起躬身退了出去。
“龚符师的心情不好!”
先前那位符徒在离开符堂后轻松了许多。
“那还用问?还不都是那位小商符师给闹得,这一回咱们符堂肯定要被阵堂牢牢压一头了。”
另外一位符徒则显得有些愤愤然。
“说起来,我还是去年离开的上舍加入符堂,按理说出了符堂之后,那商夏还续称呼我一声师兄才对。”wWW.ΧìǔΜЬ.CǒΜ
先前那位符师的语气听上去多少有些唏嘘,同时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意味儿。
过不多久,有关商夏在第一个月没有制成三阶新符的消息,便从符堂这里传到了阵堂。
马明铮趁着楚嘉吃东西的时候,将这件事情提了提。
楚嘉闻言“嘁”了一声,没怎么在意道:“原来只是个‘银样镴枪头’,我原本还以为这个小家伙出身名门,手底下多少有些底牌,头一个月无论如何也能拿出一张新符出来,为此我还特意准备好了一份儿三张‘疾风迅雷符’的预案,可没曾想这家伙连出关都不敢,干脆做了缩头乌龟。”
马明铮点头道:“这么说来,你的确是有符阵修改的预案了?”
楚嘉只顾着将桌上的美食往嘴里塞,头也不抬道:“也就是心里稍微想了想……”
马明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阵道天才的做法了,其他人要对一座既成的阵法进行改造,恐怕需要大规模的推算,还需要许多人从旁辅助,甚至还要一步步的在实际布置当中试错,然而真正的天才只需要在吃东西的时候打打腹稿就好。
另外一旁的白鹿鸣则开口道:“那位小商符师在第一个月连一张新符都没能拿出来,接下来一个月想要一口气制成三张新符怕也没多少可能。如此一来,倒也省得我们再对符阵进行修改。只是让我们阵堂白白为他们耽搁了两个月的时间,着实可恨。要我说,这一次还是要好好羞一羞符堂的那些家伙,让他们以后识相一些,最好见到我们阵堂的人绕着走。”
白鹿鸣一番话刚说完,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抬眼望去时,却正与马明铮阴沉的目光对上,而另外一边楚嘉仍旧是埋头大吃,仿佛根本忽略了他的存在一般。
“通幽学院不是‘月季会’,更不是‘五姓余孽’,白阵师,你现在是通幽学院的阵师!各堂之间竞争是有的,可向你那般可就是结仇了。作为三阶阵师,你的言行能够影响到阵堂的许多人,今后还需谨言慎行呐!”
马明铮语气甚重,白鹿鸣唯唯诺诺,同时还不住的拿眼去瞧一旁的楚嘉,不一会儿就已经是满头冷汗。
这位当初从‘月季会’转投入通幽学院门下的三阶阵师,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家性命其实一直都握在别人的手里。
…………
商夏虽然连续制成了两张“疾风迅雷符”,可以往的制符经历告诉他,掌握的再熟练的武符,也会因为各种预想不到的意外而失败。
因此,尽管以商夏雄浑的武道意志,以及自身的状态,完全可以支撑他继续“疾风迅雷符”的制作,但他还是特意抽出了两天的时间进行放松和休息,同时回想和总结先前失败的教训和成功的经验。
在第二个月第三天头儿上,商夏再次开始着手进行“疾风迅雷符”的制作。
这一次一开始原本一切顺利,可就在第二天一笔符纹在符纸上划过的时候,原本平衡的风雷之力突然失衡暴走,这一张符纸彻底在电光和狂风当中化为飞灰。
不过这一次商夏在第一时间便已经感知到了问题出在哪里,是因为符纸的缘故!
商夏之前所用的那张符纸上的某一点的材质并非均匀,而是出现了很小的痼结。
这一点痼结本身并不影响符纸的品质,而商夏若是事先有所察觉,又或者在制符的过程当中恰巧避开了这一点痼结,那么自然不会影响到他的制符过程。
可好巧不巧的是,商夏以他自身独有的制符方式,每一条纹路在起笔转笔,所用的力道以及注入的真元,铺就的武道意志,都是按照推演一步步进行的,那条纹路划过那点痼结,他简直就是避无可避,于是这张符纸报废的命运便已经是注定的了。
于是在第五天头儿上,商夏再次开始重新制作新符之前,吃一堑需长一智的商夏,便先将符纸的表面仔细查看了一边,看纸面上是否同样存在有不起眼的痼结,以及事先该如何避开。
而且这一点今后不止是在制作“疾风迅雷符”,便是在制作其他武符的时候,恐怕也要注意起来。
于是,这一次“疾风迅雷符”的制作极其顺利,在第七天头儿上,商夏完成了第三张“疾风迅雷符”的制作。
按照之前与阵堂的约定,当商夏制成三张“疾风迅雷符”的时候,阵堂就会对符阵进行大范围的改进。
此时商夏对于这张新符的制作把握的程度已经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熟练。
在感觉到自身的武道意志仍旧能够制成的情况下,商夏终于觉得自己应该重视一下两个月的时间限制,然后变得更加积极努力一些,从而尝试着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也是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隔的,商夏在第二个月的第八天便接着开始了新符的制作,而在第十天便成功完成了第四张“疾风迅雷符”的制作。
精神稍显振奋,甚至是有点儿小亢奋的商夏,没有任何停歇,紧接着便开始了下一张武符的制作。
只不过这一次在制作的过程当中,商夏终于稍微感到有些疲惫。
不过这却并非是导致这一次武符制作失败的原因,而是因为商夏自己计算失误,某一笔符纹落笔早了一息,使得纹路之中元气淤积,进而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整张武符报废。
汲取了教训之后,商夏特意留出一天休息,放松一下紧绷的心神,同时还在尚有余力的情况下用上千机养神散,加快耗损的武道意志恢复。
在第十三天商夏重整旗鼓的时候,这一次他基本是一气呵成,几乎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便完成了第五张“疾风迅雷符”的制作,中间没有出任何岔子。
此时距离两个月的时限仅剩下了最后半个月的时间,而商夏距离楚嘉所提出的符阵最佳改造方案所需的七张“疾风迅雷符”,只剩下了最后两张!
可以说,以商夏之前的成符率来说,他可以提前宣布任务已经完成了。
彻底放松下来的商夏,索性直接给自己放了三天假静养,等待耗损的武道意志的恢复。
之后商夏一口气在十二天内连续用了五张风雷符纸,最终失败了两次,制成了三张“疾风迅雷符”。
待得阵堂所规定的截止日期到来之际,商夏略显疲惫的从静室当中走出,然后一口气甩给了龚航符师八张“疾风迅雷符”。
“问一问阵堂的几位阵师,七张能改,八张能不能改?”
丢下这一句话,商夏直接转身又回到了静室当中,他感觉有点儿累,需要好生睡上一觉。
在他的身后,一众表情各异的符师留在原地鸦雀无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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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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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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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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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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