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听了,不由分说把男人拉进了自己的屋子,上好门锁,一言不合地开始扒他的衣服。
谢行蕴虚虚揽着她的腰,时不时亲一下她的脖颈,潮热的气息将周围的温度都灼高了许多。
白羡鱼被他弄的痒,可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一会儿谢行蕴肌肉绷紧的胸膛就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如玉的胸膛上此时不知多了多少利剑划破的血痕,不深,甚至有种惨烈的美感。
可白羡鱼眼睛眨了下,眼眶居然热了,她把手放在他的心口处,“这儿疼是吗?”
谢行蕴眼神深沉,忽然道:“哭了?”
白羡鱼没回,接下来,她做了个让男人险些失控的动作。
她张开唇,吻住了他心脏的位置,男人有力跳动的心脏一下下地撞着胸膛,也撞着她柔软的唇瓣。
谢行蕴握着她腰的手骤然收紧,猛烈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到胸口,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女孩的唇娇艳欲滴,轻启吻他的时候像是对待绝世仅有的珍宝,长长的眼睫扫过他的胸膛。
谢行蕴眸色暗的可怕,似乎正在酝酿什么令人发颤的风暴。
偏偏女孩还不愿放过他似的,抬起漂亮的杏眸,扬起脆弱的白皙脖颈,软声问道:“现在还痛吗?”
谢行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猝不及防抱起她扣在门上,凑低了身子,咬上她的后颈,“这不痛了。”
白羡鱼略松了口气,她被禁锢地有些喘不过气,手肘往后推了下高大的男人。
“那就好……你……”她声音忽然一弱,细若蚊喃,“那你……”
谢行蕴双手揉着她的腰窝,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时,嗓音微哑说了句话。
白羡鱼心尖一颤,身子有些发软,旋即被翻了个身,纤细的手臂被他带着放在他的脖子后面。
……
谢行蕴就近冲了个冷水澡。
要离开的时候,白羡鱼拉住他的手,耳尖还羞红一片,眸间似有些氤氲的雾气,犹豫道:“今日之事……”
谢行蕴安抚地抚着她的后脑勺,略显粗粝的指腹一点点擦过她的白中透粉的细嫩脸颊,声音沉稳有力,“我会再来的。”
今日的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是以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不过今日是媒人先上门,他们也没能防住他。
白羡鱼踮起脚吻他的唇角,轻声道:“对不起啊。”
谢行蕴挑高眉毛,眸底噙着淡笑,“应该的。”
“求娶心上人,该吃点苦头。”他低了低眸,“毕竟,天下这样好的小鱼儿只有一个。”
白羡鱼心脏跳地极快,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猛烈,两颊红晕渐深。
她手指蜷起,定定道:“谢行蕴也只有一个。”
也不会有其他人,比他更能牵动她的心绪了。
男人仿佛对她的话颇为满意,大手揉揉她细软的发,缓缓掀起唇瓣。
他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眼底墨色翻涌。
少女冷漠且疏离的面容犹在昨日,让他脚踩实地都有种飘然若梦的滋味,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是一身惊汗。
白羡鱼望着他,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的发。
谢行蕴蓦然低头,“再说一句你心悦我。”
少女动作一顿,没有丝毫犹豫,眼眸弯起,“心、悦、你。”
“我是谁?”
“谢、行、蕴。”
白羡鱼像是怕他听不清,一字一顿地说,嫣红唇瓣翘起,打趣道:“小侯爷,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谢行蕴屏息静气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垂首解开了锦囊,从白羡鱼的角度看,男人的睫毛浓密硬挺,透着点冷冽气息,可当他抬起眸子,眸底却是昭然若揭的爱意。
“这里面是?”少女好奇地看向他的掌中瘪瘪的锦囊。wWW.ΧìǔΜЬ.CǒΜ
谢行蕴从中抽出了一张很眼熟的布帛,眸底含笑,“你给我写的情笺。”
白羡鱼揉了揉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你还随身带着啊。”
“嗯。”谢行蕴修长的手指轻擦过布帛,好似那是少女柔嫩的肌肤,稍微用力些便会留下印子一般,“上朝带着,下朝带着,休沐带着,睡觉抱着。”
白羡鱼:“……”
她忍不住问:“那不会弄脏吗?”
“弄脏了我洗。”谢行蕴坦然道,看着她娇美的容颜,他倏地扬眉一笑,“日后留作传家宝,让我们的孩子供起来,看看他们娘亲和爹爹有多恩爱。”
白羡鱼脑海中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个画面。
一个小萝卜丁坐在书院,肉乎乎的小手拿着布帛,奶声奶气地站起来,笑着提问:“夫子!娘亲这上面说要给爹爹生一个小小侯爷和小小千金,他们是怎么生的呀?”
少女脸色瞬间爆红,“不行不行,怎么能把这个给小孩子呢,不妥不妥!”
谢行蕴故意逗她,勾唇道:“为何不可?”
白羡鱼道:“就是不可!”
瞧男人皱着眉,一副沉思的模样,白羡鱼心尖抖了抖,“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谢行蕴眉骨低着,唇角带着几分痞气,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她。
白羡鱼略有些紧张地和他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谢行蕴才从喉间溢出轻笑,“好了,既然你不愿,那就作罢吧。”
白羡鱼默了好一会儿,轻松了口气。
谢行蕴弯腰凑到她耳后,热气拂过的地方湿润酥麻,声音低低沉沉:“你写给我的东西,我不想给任何人看,可心里又欢喜的很,恨不能让所有人看看。”
白羡鱼看着他。
谢行蕴顿了一秒,继续道:“所以,若是我们的孩子,我想我不会介意。”
他们身上流着他和她的血,是他们两人的爱果。
半晌,白羡鱼艰难道:“随你好了,只要不拿出去,那便行。”
“嗯。”谢行蕴摩挲她如水般轻软的腰肢,低头在她润湿的唇畔若即若离,墨眸深处的笑意带着蛊惑,“抱着我?”
白羡鱼探出手臂,环住他的腰,男人的大手握住她雪白的脖颈,肤色对比强烈,手背青筋逐渐凸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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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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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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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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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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