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探春正伺候贾母吃早饭,一个荣国府的婆子跑来了。
“老太太,不好了。二爷被贼人用麻袋蒙住,抓到城外打了一顿,还被野猪给拱断了腿。”
贾母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儿,宝玉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呆在家里?怎么会被贼人掳走?”
“二爷是在家里觉得闷了,就说出去走走,谁知道竟然遇上这档子事儿!”
自从二老爷不管事儿以后,家里就只有王夫人和贾母,还能对贾宝玉稍加管束。
这次,王夫人病倒在床,贾母带着探春来给黛玉寻不痛快,还有谁能管住他?
他不是天天就往外跑?
恰好袭人的老娘不舒服,袭人回去了,他就天天的跑到袭人家里,不比在府上呆着痛快?
现在出事儿了,自然是不能这么说。主子是没有错的,错的都是下人。
探春一听,条件反射性的问:“是什么颜色的麻袋?”
婆子说:“黄色的。”
贾母阴郁的眼神,在探春的身上扫了一眼。探春低下头,不敢再说。
用彩色的麻袋戏弄贾宝玉的事儿,那还是好久以前了。一直以来都没有抓到人,后来又隔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发生,大家都快忘记了。xǐυmь.℃òm
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
“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贾母临走时,看着黛玉那儿紧闭的院门,眼中是满满的无奈。要是贾敏还在,林贾两家如何会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
贾母长叹一声,离开了镇国寺。
等贾家人都走了以后,飞雨从阴影处走出来,回去给林黛玉复命。
“主子,荣国府的人已经离开了。”
黛玉拍拍胸口,终于走了,想不到在镇国寺给母亲抄经供奉,都不得安宁。
上辈子,自己还是看错了贾母,或许王夫人挪用林家财产的事儿,她并不是一无所知。
贾家已经没有钱了,但是却在没有借贷的情况下,把大观园修起来,并且修的美轮美奂。
这个钱能从哪儿来,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黛玉闭目念了一会儿佛经,才把自己的心神给安定下来。这辈子已经远离了贾家,这些事儿也不会再发生了。
再说柳湘莲和徒祁,两人干了坏事儿,正在醉仙楼包厢内喝酒呢。就听见外面的人说,贾家的二爷,在郊外被野猪给拱了,腿都断了。
柳湘莲一口酒水差点儿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和徒祁面面相觑。
“他不是这么倒霉吧?”
徒祁:“或许,有的人就是这么倒霉!”
薛家很快也听说这件事儿,薛宝钗没什么情绪波动,她的婚期近了,正在努力的赶嫁衣呢。
薛姨妈叹了两声就丢开了,宝钗的嫁妆还没收拾好呢!
说来,都怪王夫人,要不是她画的大饼,晃晕了薛姨妈的眼睛。薛姨妈也不会一直都把希望,寄托在贾宝玉的身上。
薛宝钗的嫁妆,虽说也有从小攒起来的,大部分都是在仓促之间准备,比起别人早就攒下的,自然是差了不少。
“柳二郎送来的聘礼,到时候就一起随你的嫁妆,抬到柳家去。”
薛宝钗看薛姨妈眉头皱紧的样子,好笑的说:“母亲,我就嫁到隔壁,您不用做出一副远隔万水千山的样子。”
薛姨妈摇头:“傻孩子,你是嫁人又不是串门子。隔壁和远隔万水千山,也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说,你嫁的近些,将来也能照应到你。女儿家,远嫁总是要委屈些。”
想起自己刚刚嫁到薛家时,被婆婆为难的样子,她就不想女儿也去受这样的委屈。所以总是想着王夫人是自己的亲姐姐,总不能为难宝钗。
现在也好,柳二郎虽说是孤家寡人一个,缺点很明显,但是总算宝钗能自己当家作主。
至于别的,自己就在旁边,难道还能看着小两口遭罪不成?
“要是你哥哥也在就好了!”
“哥哥前些日子不是写信说,琏二哥哥也在那儿,现在都已经是把总了。有他照应着,哥哥的日子总是要好过些。”
说起贾琏,宝钗觉得很是惊奇,没想到一个和薛蟠不相上下的纨绔,竟然会投身军营,并且还能坐到把总的位置。
据薛蟠写来的信,贾琏现在正在努力向上爬,听说身边还有几个老头子,贾琏的压力也不小啊!
说起贾琏,薛姨妈就感叹:“想不到凤姐儿都有儿子了,咱们也没来得及送礼,好好儿的两家亲戚,就这么走远了。”
事已至此,薛姨妈也不知道是该怪王夫人,还是该怪她自己。
“母亲说的不对,怎么就走远了?上次堂兄说过,大老爷他们,就定居在扬州。回头母亲收拾一份好礼送到扬州去,就说多谢琏二哥照顾哥哥。
再把我要成婚的帖子,也一起带去,凤姐姐若是有心和咱们往来,就算人不来,礼也会到。这一来二去,不就来往上了?”
薛姨妈:“还是我的儿聪明,你的嫁妆单子也差不多了,你自己看看,心里也有个数。”
薛宝钗接过厚厚的嫁妆单子,心里有些酸涩,说道:“不用这么多的,哥哥还要成家,将来宝琴出嫁,母亲也要收拾一份嫁妆,不就捉襟见肘了?”
薛姨妈:“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哥哥在平安州,也不知几时能回来,等他成婚的时候,我自然有计较。
柳家本就单薄,虽说二郎也算是上进,但有的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多带些去,日子也好过些!”
薛宝钗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着她出嫁之后,家里许多事都要落到薛姨妈的肩上,她很心疼。
薛姨妈拍拍宝钗的手,“好在宝琴的婚事,是你二叔在时就定下的,也不用我再去打听。
要不然,咱们家如今的光景,能给宝琴打听一个什么好人家?”
宝钗点头:“只是,宝琴来京都这么久了,梅家都鲜少派人来问安,女儿是怕这门婚事,会有什么变故。”
薛姨妈说:“能有什么变故?梅家当年上京科举,是半点儿钱财都没有,全靠你二叔资助,这才定下的这门婚事。
读书人不是最喜欢面子?他如今还是翰林呢,要是他们家敢悔婚,我就要好好的宣扬一下,他们家忘恩负义的事儿。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再说自己是读书人!”
os:其实,对于宝琴的婚事,我是存疑的。古代的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面子。
梅翰林还是在翰林院这种,读书人遍布的地方。
只是后四十回不见踪影,咱们也只能杜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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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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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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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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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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