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好功夫又怎样?不过一个少年人,三两下就被自己吓唬到了。
“小子,你现在就跪下来,奉我为主,我还能放过你!”
徒祁:“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你要死了,不治鬼差也不嫌弃你。”
那木:“臭小子,看来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那木双手成爪形,一股浓浓的黑烟,从他的双手冒出来,目标就是徒祁。
“嚯,就像汽车发动机坏了一样,你该不会是汽车精吧?”
那木疑惑:“什么是汽车?”
“下辈子你就知道了!”
徒祁右手一挥,一阵细微的金光闪过,那股黑烟,再次被消弭于无形。
那木憋气,又是这样,这小子到底会什么邪术,竟然能让自己的蛊烟全部消失。
“小子,你简直欺人太甚!”
徒祁看着气急败坏的那木,明明就是你先动手,还委屈上了?
瞧把你能的!
那木拿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刺向徒祁,二人就在悬崖边过起招来。
江词这会儿正在往这儿赶,脸臭一批,他身后的暗卫,则是眼睛里都透露出一丝绝望。
遇见一个身手比自己都好的主子,他这个暗卫除了跑跑腿儿,基本没什么用!
他能怎么办?
徒祁不知道,他竟然让暗卫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他这会儿正遛着那木,到处跑。没过一会儿,那木就开始喘大气了。
那木气急败坏的揭开身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干树皮一样的脸。
“你昨天不长这样啊!”
昨儿虽然也丑,但是撑死了也就三十岁,怎么一下子从孙子变爷爷了?
难不成这是江词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都喜欢带着人皮面具玩儿!
那张干枯的老脸笑道:“还不是多亏了你,昨天、今天,接连折损了我多少蛊虫,这份反噬的代价,你说我该怎么从你身上找回来?”
徒祁这才想到,失去蛊虫,的确是对蛊师有影响,但是这才多少点儿,这蛊师未免也太弱了!
徒祁看了眼还在喊饿的獬豸,有些担心,把这个蛊师榨干了,都不够喂饱它的。
心道:小祖宗,你可一定要吃干净了,要是漏一只在我身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哈哈,枉你还是一个蛊师,连蛊虫都伤不到我,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蛊师?”
那木气的大气儿都喘不匀了,跳着脚骂:“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竹筒,轻轻的打开了盖子,温柔的说:“小宝贝儿,看见对面那个人没有,你去狠狠的咬他,回来我给你奖励。”
徒祁眯眼一看,在月光下,一只黑身绿足的蜈蚣,慢慢从竹筒中爬出来。
他当即就退后了三大步,在脑海中和獬豸商量起来:“小祖宗,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脚多的,要不然,你挑挑食,这玩意儿咱就不吃了?”
那木还以为徒祁怕的是被咬,嚣张的叉着腰笑,似乎已经看到徒祁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殊不知,他只是不想獬豸吃这玩意儿。
毕竟往后余生都要与獬豸为伴,一想起它曾经吃过这玩意儿,还住在自己的脑子里,多膈应?
獬豸当然不干,这个蜈蚣和刚才蛊烟中的蛊虫比起来,档次好了不止一点点,它开始催促徒祁去收了那个蜈蚣。
徒祁摇着头试图拒绝,但是最还是拗不过獬豸,上去一脚把那蜈蚣踩在脚下,那蜈蚣还来不及发威,脚底金光一闪,蜈蚣就不见了。
那木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恶毒的看着徒祁:“臭小子,你到底对我的小宝贝做了什么?”
徒祁看了眼牙都不剔的獬豸,说道:“你的小宝贝这会儿已经成屁了!”
他发誓,自己只是陈述事实,绝对没有消遣蛊师的意思,但是这话落在那木的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这小子竟然嘲笑自己,今天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保住一个蛊师的尊严!
那木庄严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将左手的匕首,放在了右手腕上。
徒祁:“我说,你就算被气到了,也不至于自杀吧?”
那木气的脸都变形了,吼道:“自杀?小子,我是要你死!”
说完,他的右手腕就被匕首割破,扑哧哧的流了许多血。
徒祁:“我艹,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啊!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那木:“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趁着还能说话,就多说两句吧!”
“怎么滴?下了地府,阎王爷还不让我说话啊?”
就在徒祁谨慎的后退时,他发现那木那一地的鲜血,竟然没有散开融入土地,反而聚拢在一起,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徒祁顾涌过来。
可惜的是,就在血液靠近徒祁的一瞬间,再次消失不见。
那木这会儿人都已经麻木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徒祁,脸上青筋暴起,似乎正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过了一小会儿,那木被割开的右手腕,竟然诡异的蠕动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一只胖嘟嘟的蚕宝宝,从那木的手腕上爬了出来。
徒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蚕蛊王?
这么小?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徒祁骂它小,它竟然在那木都没有驱动的情况下,化作一道金光,直奔徒祁的面门。
徒祁都还反应不及,它就从徒祁的鼻子里钻进去了。
怎么说呢?就像呼吸的时候,不小心吸到一只苍蝇一样。徒祁条件反射性的就像把这玩意儿给擤出来。琇書網
那木:“别挣扎了,没用的,金蝉蛊王,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融入你血肉,慢慢吞噬你的生命。”
他现在已经不想收徒祁当狗腿子了,只想杀了他,出自己一口恶气。
徒祁的脸色有些奇怪,因为,他已经感应到了金蚕蛊王的位置。
它在进入体内的一瞬间,就被獬豸弄到了脑海中的空间里。
睡了这么多年,吃饭都躺着吃的獬豸,终于舍得起来走两步了。
它来到金蚕的面前,用鼻子嗅了嗅瑟瑟发抖的金蚕,接着左看右看,似乎在评估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徒祁看着这一幕,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一句网络用语:老虎扑过来,我一个滑铲冲上去!!
这算不算是变相的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os:等会儿还有一章哈!
如果太晚了,大家就明天早上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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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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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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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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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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