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减员,对方都能随机应变,保证杀伤力不变的情况下,随时改变阵型。
这就让徒祁头疼了,就算全力催动玄元诀,也最多只能使出五次封尘,可是这里足足有二十七个人,个个都不弱于柳大。
少了一个柳大,还有这么多人呢!
刚才认出徒祁的壮汉说道:“好小子,小看你了。”
徒祁站在阵法中央,看着他们的脚步不停变换。
他们在流转之间,似乎将所有人的气机都连在了一起。
看上去徒祁攻击的是其中的一个人,但是面对的却是来自二十多个人的压力。
他们就像一个整体,却又能各自为营的攻击徒祁。
让徒祁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这tm到底是什么阵法,别叫天机阵了,叫赖皮阵。
站在原地喘了一会儿粗气,徒祁再次提枪上阵,他没有再和这些人短兵相接。
反而用轻功在众人的中间辗转挪腾,虽然他不会这些人的阵法,但是他的轻功源自玄元诀,绝对不会比这些人的差。
他决定了,打不过,就加入他们。
毛猴发现徒祁站在自己的身边,一掌打出,旁边的二子一声尖叫:“猴子,打我干啥?”
二子闪得快,没被打到,但是毛猴却有些恼火,他明明看见徒祁了才出掌的。
徒祁听到这声尖叫的时候,就知道或许有转机了,他又出现在另一个人身边,故技重施。
多来几次,这些人就开始警惕了,也不敢随意出手,怕误伤了自己人。
柳大拨了拨身前的张胖子,“你挡着我了。”
张胖子岿然不动,柳大这点儿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徒祁见这些人都不敢动手,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徒祁看准毛猴的后腰,一枪捅出去。
敢踹我,噶你的腰子!!
毛猴没发现,二子看见了。直接一脚把毛猴踹开了,然后奔着徒祁迅速踢出第二脚。
徒祁一枪只擦到了毛猴的腰间,破了点儿皮。
毛猴捂着凉飕飕的后腰,不可置信的瞪着徒祁,自己还没成亲呢!
差点儿腰子就没了!!
徒祁冷笑一声,轻功一闪,直接离开了原地,让二子的一脚踢空了。
二子沉声道:“大伙儿小心点儿,这小子够贼的。”
徒祁可不管这些,俗话说的好,老而不死是为贼!
他都年近半百的人了,贼一点儿怎么了??
徒祁仗着自己轻功好,在二十多个人的围攻下,愣是片叶不沾身。
柳老头靠在墙边眯着眼,咂摸着旱烟,心中对徒祁有了另一番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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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日头,说道:“这小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不知道能不能拿下天机卫。”
苏怀玉说:“天机卫要是能掌握在世子手上,也算是了了陛下的一大心病。”
皇帝叹气:“是啊,这么多年了,天机卫一直流落在外,偏偏父皇不管不问。要是能被祁儿收了,咱们又能多一个帮手。”
皇上虽然信任徒祁,但是他身后毕竟还有甄家的影子,徒祁要是现在入朝堂,不是被甄家拉拢,就是被甄家百般针对。
因此不管是皇上还是徒祁,都只能暂缓入朝堂的计划。
可要是徒祁能拿下天机卫,那他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
天机卫是惠安太后所建,在惠安太后未亡故的时候,天机卫就是悬在百官头上的刀。
谁敢肆意妄为,指不定哪天就被天机卫抓住把柄,送上刑场了。
可惜的是,三十多年前,惠安太后急病骤亡,天机卫就消失无踪了。
他也是当了皇帝以后,才知道天机卫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皇上突然开始期待,若是徒祁真的能让这头睡着的老虎苏醒,那这朝堂上的局势,可就不一样了。
忠安来到懿贵太妃的宫里,他的禁足解后,去太上皇跟前求了很久,才求到探视懿贵太妃的机会。
“母妃,我听说,徒祁从太上皇手上拿走了天机令!”m.χIùmЬ.CǒM
懿贵太妃控制不住的拽断了手上的十八子,断了线的珠子,叮叮叮的落了一地。
她听到这三个字,就仿佛看见了那个女人。
那张冷漠的脸,仿佛将她骨子里的卑微,都一一剖出来,狠狠践踏。
“天机令?太上皇不是视若珍宝,你当年提了一下,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这个小畜生,他怎么敢?”
“母妃,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是天机卫被徒祁捏在手上,那儿子往后行事,可就···”
懿贵太妃:“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儿臣不知,我的人跟到城外,就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懿贵太妃闭目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去城北王家杂货铺,找掌柜的,就说,要一钱沉香,二钱牡丹,三钱白菊,用黄酒和了碾成泥。
然后用酒坛封了,葬在槐树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再去取。”
忠安:“母妃,这王家杂货铺是···”
“你别问那么多,去就是了。”
忠安走后,懿贵太妃抬头看向慈眉善目的菩萨,“你要是真长了眼,就好好看看这脏污的人间,多可笑啊!
亲孙子不亲祖母,反倒是去亲仇家。亲祖母不疼爱孙子,反倒要害了他。你说可不可笑?”
徒祁不知道这些,他现在轻松多了,不和阵中的这些人硬碰硬,简直不知道多轻松。
胸口也不疼了,也神清气爽了。
“那小子,你遛狗呢?忽悠着兄弟们跟着你到处跑!”
二子插着腰喘粗气,他是横练外家的,碰见徒祁这种灵活的,只能干瞪眼。
徒祁笑着说:“各位大哥咱们商量一下,你们把我放过去,我好你们也好啊!”
毛猴也在喘粗气,狠声道:“你想都别想!”
徒祁:“那咱们就接着遛!”
要是他们能够用眼神杀人,这会儿徒祁已经千疮百孔了。
徒祁飘到毛猴身边,长枪再次袭向毛猴的腰间,毛猴怒了,“臭小子,你就这么和我的腰子过不去是吧?”
徒祁没说话,往左一闪,反手一个回马枪,刺向他的左肩,毛猴再次向右闪。
徒祁突然一个出其不意,出现在毛猴的右边,等毛猴看见的时候,已经反应不及了。
被徒祁一脚踹在右腿,让他单膝跪地,瞬间被点穴,不能动弹。
二子本想解救毛猴,谁知被徒祁的一番操作搞得反应不及,直接左脚绊右脚,摔在徒祁面前。
“年都过完了,还行这么大的礼?我没有带红包!”
二子急得脸红脖子粗,他很久没有这么丢人过了。
“臭小子,你找死!”
“问题是你也杀不了我啊!”
天机阵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虽然剩余的人迅速调整了阵型,但还是被徒祁找到一个小小的破绽,再次使出封尘,从天机阵中脱身而去。
徒祁使了自己最快的身法,将旗子夺下,又插到柳老头指定的那个草垛子上。
柳老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说:“行了,别丢人现眼了,收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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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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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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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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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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