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看看韩老幺,皮邦仍在歇气,又带告花儿下了四五级梯坎,轻声道:“首选我跟你都确定“少侠”“火炮”绝不会无故偏离训练路线,那么问题就出在两只拳师犬身上,这定论必须让韩老幺,皮邦知道,不能再拖。”wWW.ΧìǔΜЬ.CǒΜ
告花儿抠抠额头,显得心乱,又摇头道:“既然是两只拳师犬的原因,让“火炮”“少侠”跑去别的地方,我最开始的疑虑也消了,不过我又有另外的担心,会不会是我们狼青斗犬派的仇家埋伏算计“火炮”和“少侠”?”
我轻轻撞一下告花儿手膀,稍显不满,回道:“好笑得很,几个成年人就可以把“少侠”“火炮”搞定?就算手里有利器又如何?所谓仇家想要断手断脚的话,尽管去惹“少侠”“火炮”吧,虽然斗犬习惯听令,更懂得适当自卫,再说我们狼青斗犬派目前势弱,哪有那么多的仇家呢?”
“涂崽儿?”告花儿嘶了一声,紧接道:“涂令那龟儿子不会丧心病狂到埋伏算计狼青斗犬派的斗犬吧?他明明说过要在擂台上赢我们的,难道计划提前了?”
我再下两级梯坎,甚至靠在旁边石栏上,回道:“想多了,比特战团正在桥沟村分分秒秒的冲刺,暂时没有闲心打我们的主意,况且涂令一心要在擂台上击败我们狼青斗犬派,肯定不是比特战团的原因。”
告花儿落后我几级梯坎,他在身后嘘了一声:“首先不是“火炮”“少侠”的原因,又不是我和你的原因,就只能是两只拳师犬的原因,或者是韩老幺,皮邦的原因。”
我站直身来,打声响指:“巧了,我刚刚也想到韩老幺,皮邦的问题,会不会是他俩的仇家在埋伏算计两只拳师犬,同行的“少侠”“火炮”为了拯救同类,也被牵连到事情里头了?”
告花儿语气紧张起来:“虽然我相信“火炮”的战斗力,为了自卫对付几个成年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最坏打算还是要做,先莫把事情想得太好。”
我哼笑一声,将告花儿从头到脚打量一下:“你崽儿有点名堂,即将成家又要当父亲,最近说起话来越来越稳了,以前的嬉皮笑脸越来越少了。”
“掌门,是你教的,面对训练和以后上擂台竞技,都要严肃认真起来,我童爽只是喜欢搞怪逗笑,并非真正的傻儿。”
告花儿无心等待我回应,他竟是转身上去梯坎,上到跟韩老幺,皮邦同级梯坎的时候,我在后面也恰好跟了上来。
告花儿入戏够深的,他神情严肃地打量韩皮二人,韩老幺,皮邦即刻显得不自在,终于到韩老幺没忍住问一声:“童爽有话就直说,我跟皮邦想半天都想不通这事情,想得脑壳都痛。”
皮邦仰头看天,摇头低叹:“其实我和韩老幺都晓得,为啥子我们的斗犬第一次上爬万步梯就出现状况,基本说明今晚的‘失踪事件’跟我们的两只拳师犬有直接关系,就是想不通当中发生了啥子事情。”
“你跟韩老幺在外面有仇家吗?”
告花儿语气极像逼问,他甚至靠近韩皮二人,双手叉腰地再问一声:“仔细想一想,仇家有还是没有,对方一时冲动报复心,没胆量算计你俩个,就找机会暗算你们的斗犬呀。”
我上前进一步解释:“明说吧,“少侠”“火炮”绝无可能偏离训练路线,我和童爽十分肯定,现在跟两只拳师犬一起失踪,最大可能为了保护你们的斗犬,不得不被牵连了进去。”
“所以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仇家?”告花儿逼问的语气越来越重,快要揪起韩皮二人衣领的感觉。
皮邦轻轻举了下手,弱声弱气地道:“除了有个情敌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所谓的仇家。”
我没好气地摇摇头,指着韩老幺:“你呢?难道也有个情敌吗?仔细想想有没有那种见到面就想干祸的仇家。”
韩老幺咧起嘴角摇摇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抬头啊了一声:“我在单位跟同事因为工作吵了几回架,算不算呢?不过对方是个女同事,她不会无聊到埋伏算计我的斗犬吧?”
我掩脸摇头,即便晓得有失礼貌,仍要对韩老幺竖起中指:“别介意,韩老幺,这根中指是你应得的,你是不是刚刚在梯坎上摔过,把脑壳摔坏了?”
告花儿平时最爱插话逗趣玩闹,此时他偏偏无言无话,低头思考十多秒,抬头看向我:“那么就剩下我们狼青斗犬派的仇家了,信或不信都应该试探一下。”
想来想去,告花儿始终没有忘记以涂令为首的比特战团,他跟我一样而坚信“少侠”“火炮”绝对不会无故偏离路线之后,往坏处方面再想了想,他只能想到是否比特战团在暗中搞事情。
“涂令他们为了强训斗犬,一帮人已经长住在桥沟村,你的想法没有道理的。”我缓和紧张气氛,给告花儿敬烟,也给韩老幺,皮邦各自敬了一根烟,哪管他俩抽不抽也好。
告花儿轻嗯一下,接下敬烟立马点上,回道:“虽说如此,但长住桥沟村的是比特战团核心成员,其余留在阳城的成员可以听取涂令远程命令,然后埋伏算计我们的斗犬。”
“相信我,涂令自然想整死我们狼青斗犬派,但仅限擂台之上。”我斜一眼固执的告花儿,又掏出手机看下时间,接道:“各位等不及的话,只能从其他地方调来一只斗犬帮忙追踪,这样就可以找回我们的斗犬。”
“谭超?“麻辣”?”告花儿莫名一丝笑意,然后向韩皮二人解释:““麻辣”大名有听过吧?一届上城冠军啊,它为啥子跟我们的朋友在一起,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解释,你们也不要着急忙慌地发杂音。”
我轻轻推开告花儿,面对韩皮二人将脑壳仰了一仰:“到底有没有异议?如果全数赞同,我就马上联系谭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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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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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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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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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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