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揉着眼窝走出卫生间,伸脚将客房一踢:“忘记给“少侠”它们喂食了,你出来帮忙喂一下。”
告花儿开门出来,盯着主卧那边,嘴里说上:“训练节奏都被外人打乱了,忘记喂食可以理解嘛,我现在去补上。”
我自然会意,看眼主卧那边,没见动静,难道梁磊放弃接招了?
又趁告花儿走去院里喂食之际,我轻脚轻手走到主卧门前,伸长脖子朝房里看了看,梁磊依然侧躺背对,一动不动。
我再侧耳听到梁磊的呼噜声,就不屑的轻哼一声,但又矛盾的帮梁磊关上主卧的房门,潜意识担心外面动静打扰客人的休息。
“还担心你未来小舅子睡不好吗?呵~。”
喂食完又刚巧进屋的告花儿调侃道,我甩手赶他进卫生间:“早点洗就早点休息,我也决定明天早点起来,借口让梁磊早点离开,我们清晨的第一训才可以早点进行。”
告花儿仰头打声哈欠,被我推进了卫生间。
“啊湫——!”
我扭头看向主卧,确信喷嚏声是梁磊发出来的。
看热闹的告花儿又走出卫生间,指着主卧又轻声道:“已经给他换了厚被子还是龟儿子的着凉了?”
我面容恼火,又将告花儿推进卫生间,转头走去主卧门前,敲门问道:“被子不够厚吗?千万别着凉啊!”
“没事,莫管我。”
梁磊回应中,我感觉他的鼻音变重,好像还有几声缩鼻子的动静。
“房间里的纸巾用完就跟我说,我拿给你。”
我记忆里,主卧纸巾盒的抽纸也不够梁磊擦几回鼻涕了,是以提醒着。
梁磊却一味让我别管他,示意自己瞌睡严重,休息为重。
我贴耳在门面上,轻‘哦’一声,转身回到客厅,把地铺彻底展开,快动作的钻进被窝,整身软了下来。
躺着就是舒服得很,加上最近睡眠严重不足,眼皮也就越来越重了。。。
醒来,我抖着眼皮发现客厅的灯被打开,格外刺眼。
直觉脑壳被挤压似的,难受至极,随即听见客厅中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见着梁磊身披整张被子,在柜子里翻着什么。
“你。。。你在找啥子?”我咽口唾沫,艰难撑起身来。
梁磊继续翻着柜子里:“有没有感冒退烧药,或者退烧贴也行。”
很奇怪,我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关心,而是警惕起来,只能缓缓挺直腰板,站起身来。
看看墙上的挂钟,清晨五点,屋外面没有一点光亮。
“你到底要搞哪样?”我上前关上柜子,严肃的直视梁磊。
梁磊拉了拉肩上的被子,退后两步,缩缩鼻子:“脑壳发烫,应该是感冒发烧了,你到底有没有药?”
“有药,不过是给童爽治脑残的药,你要不要吃几片?”我怼得痛快,转身走进客房,见着告花儿用被子将自己裹成像团春卷。
我用力掀开被子:“起来准备搞训练。”
告花儿嘴角抽动,抿抿唇,弱声弱气地说道:“雄。。。雄起。”
“给你十分钟调节一下,再不起来就回去你自己家睡。”
我警告完告花儿,出去客厅看见梁磊瘫在摇椅上,我又恼火着,凡是讨嫌的人侵占我最爱的摇椅,心里便有股无名火。
“早上了,请你收拾一下就走吧。”我忍气下逐客令,反正球球的吩咐我已经办成,没必要再惯着梁磊。
梁磊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咳嗽一声:“金瑞你太狠心,我都生病了你还要赶我走,对得起我姐吗?”
“你姐让我留你过一晚夜,我办到了,其他事情我不管。”我边说边收拾地铺,很快弄好一切,洗漱完毕,给狗子们简单喂了几口食。
我回到客厅,醒来的告花儿已在沙发上抽烟,他斜眼看着摇椅上的梁磊,面容从疑惑很快变成嫌弃。
“生病就去看医生,然后找家酒店好好休息,再不行的话就回去禹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事情还要我们教吗?”
告花儿始终跟我同一阵线,也正式跟梁磊说道长话。
梁磊偏头看向屋外,嗤了一声:“天都还没亮,我往哪里走?你们还有人性吗?”
我咧嘴哼笑,说道:“我跟童爽先出去吃早餐,随便给你带一份?”
“等你吃完早餐,天也彻底亮了,你懂的。”告花儿附和一声,起身进去卫生间洗漱。wWW.ΧìǔΜЬ.CǒΜ
梁磊闭眼养神,时不时嗯出几声,等我和告花儿走出屋门之际,他又问道:“难道你们不着急帮斗犬搞训练吗?”
“你都还没有走,我们用不着搞训练。”
“金瑞不急,我也不急。”
告花儿跟我一唱一和,梁磊脸色突然沉下,裹着厚被子起身,进去主卧,轻轻关门。
“嗤!是真感冒还是假感冒呢?”告花儿疑惑的看着我,我摇头回道:“反正我抱着怀疑的态度,总之梁磊不走,我们就不会搞训练。”
告花儿精神振作:“走嘛!油条豆浆搞起来,我请!”
“再搞一笼菜包子,没意见吧?”我微笑说着,又听见主卧传出喷嚏声。
告花儿推我背脊:“管得他呢,走嘛!”
。。。。。。
早餐中,告花儿吃得太猛,油条干掉三根,菜包子吞掉五个,豆浆喝了两大碗。
我目瞪口呆:“昨晚的两菜一汤没搞饱吗?”
“准确点说,是两菜半碗汤,肯定没搞饱啊!”告花儿擦下嘴巴,仰头‘啊’了一声,吃得心满意足。
我也说到做到,给梁磊带上一份早餐,然后走出小馆子,天上蒙蒙亮,周围有鸟儿叫个不停。
并且,我和告花儿默契生成,故意慢慢回走,这并非报复让梁磊饿肚子,更像躲避再次面对梁磊的心态。
很快,我扭匙推开院门,告花儿跟上来就喊道:“喂——!出来吃早餐咯!吃完就走吧。”
等我和告花儿进去屋里,感觉静得出奇。
这是一种直觉,很难解释。
我将带回的早餐放在茶几上,扭头看见告花儿已经推开主卧的门。
“掌门,行李箱不见了,人肯定是走了。”
我心里顿时畅快,决心眼见为实,上前彻底推开主卧的门。
“其他房间帮忙看一眼。”我仍有些不放心,交代告花儿帮忙查看。
告花儿很快查看完毕,回到客厅向我竖起两根拇指:“我们重获自由了!”
我嘴角轻扬,回头看眼主卧,嘟囔着:“龟儿子的,梁磊走之前也不帮我把被子叠好,铺上乱糟糟的,真是没礼貌没家教的死崽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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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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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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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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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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