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子不行?你堂兄好不容易走出阴影,我们狼青斗犬派就应该帮他一把。”
此时,告花儿却犹豫了,他眼珠转个不停,我实在搞不懂他心思飘忽的原因。
我仰头看了看堂兄家的窗户,说道:“刚刚你还兴致冲冲的说要上去给堂兄空位,老子都答应了,你崽儿犹豫啥子嘛?”
“唉!话说回来,我这个堂兄是个怪人,你也是领教过的,我怕他的加入,影响我们整个狼青斗犬派。”告花儿说完,浑身不自在的模样,抠抠脖子,又抠抠额头。
我嗤了一声,一拳轻轻打在告花儿肩头上,说道:“虽然堂兄很聪明的找到一个自己重回斗狗竞技的契机,表面说是帮助我们对抗涂令的麻辣后系群,但实际是他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也许。。。在他摆脱“克敌”战死擂台的阴影后,性格会越来越正常呢?”
告花儿扁嘴摇摇头,说道:“嗯?我太了解自己这个堂兄弟了,他就没有正常过。”
“在我眼里,你童爽也不正常,但你也加入了我们狼青斗犬派啊?”我耸耸肩,哼了一声,接道:“放心,你们童家优良基因的风格,我这么多年都差不多适应了,只要堂兄认认真真的训练“蓝天”,我觉得他的加入就是正确的!”
告花儿依然扁着嘴,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我冒火,于是我再说道:“你做堂弟的就不能好心拉一把自己堂哥吗?你堂哥重获新生难道你不愿意???”
告花儿叹气一声,说道:“掌门,你说得理直气壮的,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堂兄,我犹豫不决的,也因为太了解自己这个堂哥了,举个例子,堂兄在我下班后找我,我们两兄弟简单说了几句话,我基本就晓得他在想啥子了,只是我太累睡觉去了,忘记通知掌门你而已。”
听来,我立马在告花儿摆摆手,然后将这崽儿拉进楼道里,说道:“别屁话多了,一起上楼去邀请堂兄加入我们狼青斗犬派,帮助他彻底摆脱阴影。”
我见着告花儿苦笑着,面容极怪,像是他龟儿子便秘一样。
来到堂兄家门口,我毫不啰嗦,敲了三声门。
很快,又是“蓝天”那狗儿在门后不停抓啊抓,那种指甲刮黑板的声音听起来真是难受极了。
耐心等了十几秒,不见动静,只见告花儿鼻子一缩,问道:“啥子气味?好呛啊!”
我心说难道堂兄还在炒辣子鸡丁吗?他到底要炒几盘啊?
等不下去,我又敲了三声门,“蓝天”那死狗儿又讨嫌了,抓着门后不停发出那种难受的声音来。
我忍不住轻声念道:““蓝天”这狗儿要好好训练,第一步就是要它彻底记住,不要再给老子抓门。”xǐυmь.℃òm
其实,“蓝天”抓门的声音,告花儿听着也难受,他抠了抠耳孔,竟然主动将堂兄家的门敲了三声,又喊道:“哥!是我!开门!”
这下,我有很强烈的感觉,觉得堂兄要出来开门了,便退了两步。
“蓝天”的抓门声停下了,门缓缓而开,堂兄看着我和告花儿的眼神,像是不认识我们一样。
对于告花儿来说,堂兄毕竟是自己亲人,所以一举一动没有我那般拘谨,而是敷衍地喊了声哥,然后跟堂兄擦肩而过,进去屋里了。
堂兄更是奇怪,他没有理会自己的堂弟告花儿,而是眼神集中地盯着我,问道:“你又啥子事嘛?”
听来,我难免有些小小的惊讶,心说这事情的开端并不是我主动找你啊?
但正事要紧,我咳嗽一声,说道:“堂兄,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狼青斗犬派,我很重视你的力量。”
“唉!好!我就勉为其难吧。”堂兄真的给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他将门完全推开,简单一个邀请的手势,我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问号,就进去了。
进去客厅后,那股呛鼻子的气味更浓厚了,我心说炒辣子鸡丁的人简直就是神人,可以一边炒一边忍受呛鼻子的气味。
“蓝天”小狗儿卧在沙发上,它歪着狗脑壳看着我,又突然跳下沙发过来嗅了嗅我的鞋边。
我伸手摸了摸“蓝天”的脑壳毛,小狗儿没有惧怕生人,对着我手掌又是嗅了嗅。
““蓝天”,现在有得玩就赶快玩,过几个月等你正式训练后,你就晓得痛苦了。”我轻声念道,又将“蓝天”的脑壳毛摸了摸。
又见着,告花儿偷吃餐桌上一盘辣子鸡丁,用手接连拿了三块鸡丁,往嘴里塞。
“童爽,你吃的那盘鸡丁是“蓝天”吃剩的,那狗儿不太喜欢吃辣的东西,我来不及倒掉。”
堂兄说完就先去厨房忙啥子去了,留下他堂弟告花儿在餐桌前用力捶胸,疯狂咳嗽起来。
此刻,我才晓得忍笑这回事,简直痛苦至极。
但我绝不能肆意笑出声来,毕竟堂兄刚刚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加入我们狼青斗犬派,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态,而将接下来的事情搞砸。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告花儿倒杯水,只见告花儿拿上水杯就像拿到救命药的样子,急忙忙地一口气给自己灌掉大杯水。
见此,我又极力地将嘴唇抿上,生怕自己喷笑出来。
一分钟后,告花儿的呼吸总算正常起来,堂兄也端着一盘辣子鸡丁走出客厅,还说道:“炒失败了两回,这盘辣子鸡丁炒得最成功。”
我不禁苦笑,原来堂兄今晚在家练习炒新菜品,如此一来,辣子鸡丁新技能达成了。
接着,堂兄将辣子鸡丁放在餐桌上,自己又坐下夹了块嚼着,眯眼仰头,长叹一声:“嗯!成功了!”
告花儿都不敢看着辣子鸡丁了,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说道:“哥,金瑞已经跟你说了吧?那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大家都是狼青斗犬派的人了。”
告花儿刻意对我耸耸肩,我嘴角一扬,知道他的无可奈何。
但我没有想过要改变主意,更想看看堂兄究竟怎样勉为其难的为我们狼青斗犬派出力。
我回神过来,是因为堂兄咳嗽一声,示意要说话了。
“虽然我现在已经是狼青斗犬派的成员了,但我有两点要说清楚,第一,我的“蓝天”目前是幼犬,来不及参加明年第一季斗狗大赛,最快也要明年第二季才能出道,这点你们要搞清楚,第二,我享受单独训练斗犬,绝不参与团体训练,也不希望其他成员打扰我的训练,更不要质疑我的训练方式。”
堂兄说完,他瞄了告花儿一眼,又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承认有些慌神,呃了几声,回道:“完全理解,可以接受。”
“那好吧!从现在开始,麻辣后系群的人就是我的敌人了!”堂兄霍然立身,腰板挺直,目光如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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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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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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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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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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