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好院门,转身就对“少侠”踢了一脚,力度很轻,并非惩罚,就为了它没有像“火炮”那样贴心,在院门口迎接自己的主人。
再说力度确实很轻,看起来是踢了一脚,但其实就是鞋尖碰了碰“少侠”的肚儿,我自然爱惜自己的斗犬,何况也不能让“火线”“猎刀”误会我欺负它们的后辈。
更要说说“少侠”,它没有闪躲,硬是原地不动地吃了我一脚,而且被踢后还伸舌将自己脸巴舔了一圈,又过分地打个哈欠,似乎觉得我一脚伸去,等于给它挠了个痒。
““少侠”,对我热情点,我跟你可是一辈子的拍档啊!”我蹲下,摸着“少侠”的脸巴,顿觉它昔日脸上的稚气全无,一只斗犬该有的容态越是明显了。
告花儿见此,一张丑脸得意极了,说道:“我跟“火炮”的那种亲密度,你是羡慕不来的。”
我立身起来,嗤了一声,一刻也不想看着告花儿讨嫌的模样,回头又见着贾立良在摸着“小火箭”的脑壳毛,他转身说道:“好久不见,这狗儿又变模样了,如果“猎刀”“少侠”“火炮”是狼青斗犬派的未来,那“小火箭”就是未来的未来。”
“未来可期嘛!”告花儿说完就耍出自以为很帅的点烟动作,他还晓得给我递一根,老子斜了他一眼,把烟接下了。
“进去屋里聊聊?”贾立良说话间,他轻轻放下了“小火箭”,“小火箭”落地后立马很兴奋地绕着贾立良蹦蹦跳跳。
毕竟我是主人家,贾立良也是规矩,我没有走前带路,他也没有主动进屋的意思,倒是讨嫌的告花儿几步小跑进了屋,弄得老子想锤死他。
斗犬们都在院里好好待着,告花儿进去屋里后,老实不客气,直接从冰箱拿来三罐饮料,这龟儿子略有不满地说道:“这么大的冰箱,连个带酒精的饮料都没有,失败!”
我将沙发上的抱枕朝告花儿扔过去,说道:“你借来的车还停在小道口,喝你龟儿子的酒啊?”
“大不了今晚上在你这里打地铺,容易得很嘛!”告花儿将接住的抱枕扔回沙发,又瘫在沙发上,喝着饮料。
突然地,我觉得让告花儿喝点酒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清楚童家醒酒大法如何使用,也趁机扇他几下耳光,欺负一下这崽儿。
想归想,终究是玩笑一场,喝完酒哪能开车呢?绝对不能!
接着,我瘫在最爱的摇椅上,感觉全身放松极了,盯着天花板,长呼一气。
沙发另一边,贾立良见我和告花儿互动,先是憋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几声,然后喝了几口饮料,双手在膝盖上一搓,说道:“难道你们没有惊讶过为啥子“猎刀”会在斗快爬梯的时候干赢“答案”吗?特别要问问金瑞,你是晓得的,之前“猎刀”的实力还是很稚嫩的,短时间进步神速,你们就没有疑惑吗?”
“我爷爷的从旁指导起了关键作用。”我刻意严肃起来,因为觉得自己的估计无误。
“答对一半。”贾立良眉头一扬,又喝了口饮料。
我耸耸肩,说道:“如果现在卖关子的是童爽,我肯定要锤死他了。”
贾立良仰头一笑,看了看旁边的告花儿,却对我嘘了一声。
我仔细一看,告花儿竟然瘫在沙发眯着了。
三分钟都没到,这崽儿竟然沉睡起来,嘴里还说着梦话:“妹儿,你好乖漂亮哟,嗯。。。”
我从摇椅上弹起来,上前用手背甩在告花儿的脸上,咬牙说道:“就晓得妹儿,妹儿的,弄死你个龟儿子。”
告花儿惊醒,打个哈欠,眯眼说道:“不准摸我脸巴。”
也是滑稽,我手背甩过去力度很大,这龟儿子以为有人在摸他脸巴?
“贾家娃儿好不容易来一趟阳城,毕竟是客人嘛,你自己睡过去了,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边说边坐回摇椅上,点了根烟。
告花儿搓搓脸巴,也点烟为醒醒神,说道:“不晓得为啥子?我虽然睡过去了,但我记忆里头记住了立良兄问我们的问题,不信你考考我。”
“贾家娃儿问了啥子嘛?”我弹弹烟灰,准备看告花儿出丑。
告花儿坐直了,说道:“立良兄问我们为啥子没有惊讶“猎刀”干赢“答案”,然后掌门回答是你爷爷金老汉从旁指导的原因。”
我皱眉将后脑勺抠了半天,实在不清楚告花儿在沉睡还说着梦话之下,还能将我跟贾立良的对话说出来。
“我是真的睡过去了,但奇怪我又晓得你们在说啥子,太龟儿子神奇了!”告花儿似乎被这种所谓的神奇惊了惊,立马精神起来。
老子懒得理会他,对贾立良做出请的手势,只想继续听解释。
贾立良不知不觉间已将饮料喝完,他放下饮料空罐后,接着道:“还记得那天我进去会场看完“超级”对战“公爵”后,在阳城没有停留,很心急的回去了宝塔镇。嗯?”
告花儿轻轻点头,讨嫌地问我:“掌门,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没好气地避开告花儿的眼光,回道:“当然记得,我跟童爽都清楚你是看完比赛后,已经觉得“猎刀”跟“超级”“公爵”之间的实力差距相当大,心急得就马上回去宝塔镇,将训练搞起来。”
贾立良嘴角一扬,将我和告花儿各看一眼,说道:“回去宝塔镇的下午,我向金老汉口述了“超级”对战“公爵”的比赛细节,又跟他老人家分析对战里头可取和不可取的地方,最后想不到金老汉也心急起来,他提议当晚就带“猎刀”出去夜训,我当时就赞同了。”m.χIùmЬ.CǒM
告花儿伸手一挡,示意要插上一句:“我跟金瑞也几乎天天出外夜训,没啥子好稀奇的吧?”
“是从天刚刚入黑开始,直接训练到天亮,不但将训练强度加大两倍,而且是连续五天的进行,白天回气休整,天一入黑,训练就会进行到天亮。”贾立良说话间,他双手微微抖着。
“天入黑就开始。。。连续五天?训练度加大两倍?天亮才结束训练?”我心里轻念着。
想不到爷爷也豁出去了,他年岁已高,伤患刚愈,真是拼了老命呐!
我越想越深,突然地仰头啊了一声。。。
我知道这种高强度训练是怎么回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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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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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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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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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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