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我便有了種預感,身邊的告花兒也說出了我心中所想:“這情況看來,“火線”應該是願意跟我們回陽城了,恐怕是擔心“獵刀”又再發瘋,“小火箭”便有危險,它索性就將“小火箭”帶一路。”
我輕點腦袋,說道:“另外我也有點擔心“火線”打算將“小火箭”獨自帶走,所以“火線”帶著“小火箭”在沒跟你上車前,這事情還說不準。”
接著聯繫好的麵包車遲到了,凌晨開來寶塔鎮確實是件苦差事,告花兒也沒想著要投訴,只是再三強調有幾隻狗子要跟車回去陽城,電話裡頭的司機也沒廢話,說是十分鐘內就能到達。
車子的問題徹底辦妥後,告花兒就開始不停抿嘴唇和吞唾沫,我清楚此時沒香煙抽確實有點難受,便勸告花兒再忍一忍,忍到高速路的休息站後,就可以去便利店買香煙了,但買歸買,狗子們一定要看緊,特別是“少俠”,重點之重。
告花兒做著OK的手勢,將剩餘的水給幾隻狗子全分了,然後很智障的將膠水瓶一腳踢出去,水瓶落地乒乒乓乓的聲音,突然響在本來很是安靜的街道上,那感覺讓人心裡發顫,有種向全世界暴露自己行蹤的感覺。
我捶了告花兒一拳,說道:“記好了,如果“火線”決定要跟著回陽城的話,你索性就將三隻狼青犬帶回我爺爺的院子裡,“小火箭”你不用過多擔心,看樣子“火線”是跟定它了,你將它們留在院門口就行了,它們自有辦法進去院裡。”
告花兒歪頭咦了一聲,說道:“不用開門給它們?”
我擺了擺手指,說道:“院墻是我爺爺以前用來訓練“火線”的‘用具’之一,“火線”會背上二十多斤的鐵塊從墻角跳上院墻,再跳下,這動作每天要做二十遍,所以你覺得開不開門對“火線”來說有意義嗎?”
但見告花兒指著“少俠”和“小火箭”,我歎氣後說道:““少俠”已經具備彈跳的能力,這個我親眼見過,它爺爺“火線”在旁邊,應該是聽話得很,“小火箭”還是幼崽,“火線”帶它跳上院墻根本不是問題。”
告花兒嘶了一聲,說道:“媽的!事情好像有點複雜,就算我親自把它們帶到你爺爺的家門前,那後面它們擅自跑了的話,又是誰的責任?你怎麼就能確保狗子們會乖乖的待在院子裡?”
我捏著下巴,解釋道:“為什麼“火線”在寶塔鎮躲了這麼久,我想原因就是它沒其他地方可以躲了,而且現在寶塔鎮也不能留了,回到爺爺的院子裡是最好的選擇,“火線”不傻,它肯定有顧慮過,它的顧慮就是“小火箭”,帶“小火箭”回去爺爺家,總比在外面躲來躲去,還要擔心“獵刀”會再次莫名其妙的襲擊。”
“你一百個確定?”告花兒說完看了看時間。
“是的,我敢確定!還有“火線”回到了爺爺家,就等於“少俠”也不敢亂跑了,道理非常簡單,懂不?”我說完就聽見遠處車子的引擎聲越來越近,開到面前後果真是輛中檔的麵包車,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小平頭,笑稱我跟告花兒究竟是不是狗販子。m.xiumb.com
我跟告花兒都笑而不語,準備招呼幾隻狗子上車,卻聽見小平頭說道:“開個玩笑嘛,那你倆個肯定是練犬師了,這幾年陽城鬥狗競技的新血越來越多,我看你們也是準備明年首次參賽吧?”
告花兒本來又想給“火炮”打打廣告,宣傳宣傳,卻被我一手攔下,而我就指著“火線”問著小平頭說道:“你認識這隻鬥犬嗎?”
小平頭皺著眉頭盯著“火線”看了半天,我見了就心中有數,說道:“沒事沒事,我就問問而已,當開個玩笑嘛。”
小平頭呵呵的尷尬笑著,我轉過去輕聲對告花兒說道:“連兩屆總冠軍“火線”都不認識的人,基本上都是半吊子的鬥狗迷,何必跟這種人廢話亂扯淡呢?你把狗子們帶上車回去,我過去街頭的網吧準備待到天亮。”
告花兒嗯了一聲,先跟小平頭打了招呼,他為了香煙,真的決定要在高速路旁邊的休息站停一停,我見告花兒那對香煙饑渴的模樣,似乎想一次過買下一百條香煙,接著一次抽十根菸,然後在三十歲前患癌,最後嘴角帶笑地死去。
我的煙癮暫時沒告花兒那麼猖狂,抽不抽都無所謂,等著告花兒帶著“火炮”上車後,後面的三隻狼青犬都有了狀況,首先是“小火箭”不敢亂動,“少俠”也是猶豫不決的模樣,皆因“火線”沒有上車的意思,那狗子在盯著我。。。。。。
爺爺不在,我自然是“火線”的第二主人,此時我極快的弄清楚了眼前的情況,我拍了自己的腦門,直覺確實大意,像“火線”這種成熟非凡的鬥犬,是不可能跟自己不熟悉的人而離開的,畢竟還要帶上它最關心的“小火箭”,而那個不熟悉的人就是告花兒。
告花兒跟“火線”是認識的,問題就在於告花兒不是“火線”的主人,而“火線”認同的只能是爺爺和我,加上我其實不願意讓狗子們也在明天商談賠償的現場,我擔心動了心思的人會打狗子們的主意,所以這下是進退兩難。。。。。。
“怎麼?狗子不上車了?吼它幾句包聽話,試一試。”小平頭胡言亂語,我根本不屑理會,就跟告花兒對視一眼,頓時互相會意。
我突然鑽進車廂,兩秒沒到就見“火線”叼著“小火箭”主動跳進車廂,而“少俠”緊隨其後跳了進來,坐在後排的告花兒說道:““火線”動了,“少俠”才敢動,難怪不得你說只要“火線”在院子裡,“少俠”就一定不會亂跑的。”
我肯定自己的面容很是無奈,如此只能親自將“火線”它們送回陽城了,明天商談前再趕過來寶塔鎮,接著歎氣一聲,關上車門,說道:“先去休息站買菸,再回陽城,開車吧!”
小平頭從車廂裡的後視鏡瞄了我一眼,說道:“我說你這兄弟,臉巴一僵起,酷得很喲!”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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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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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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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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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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