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令从头到尾都想看我的笑话,他根本不是在关心我工作的问题,而是见着我此时进退两难,借机挤兑我几句罢了,反正我越出丑,他就越高兴.
同时,那崽儿还简单看了看“答案“的伤势,由于“火线“没有百分百动真格,“答案“最多是磨破一点皮而已,于是我估计他应该会答应跟我去一趟宝塔镇,毕竟“答案“的行动能力没任何问题.
“去不去?我好让告花儿安排车.“
我让告花儿联系车,啥子车都不重要,最好能半小时内安排我们上车就行.安排完回头等着涂令的回应,老子还没好气地装作很有耐心,心里却骂着涂令:去你龟儿子的.
“如果我不去,估计你们也办不好这事情.“
“对啊!我跟告花儿就是能力不足啊,所以才让你带着“答案“一起去啊!“
“哼!好,反正我有空.“
我很佩服自己飘忽的人格,难以置信自己在顺着涂令的意思,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想起告花儿的“火炮“在养伤兼有些愚笨,而其他练犬师我根本不敢去打扰,免得事情越传越开...
而接着我们三人离开爷爷家,朝上城大马路赶去,等告花儿联系的车到达之时,已经是黄昏后,那是一辆老款的越野车,司机直接下车将车钥匙交给告花儿,提醒了一句交还时加满油就行.
告花儿驾车技术也说得过去,只是上了高速公路这崽儿就开始提速危险驾驶,我连骂几句才让这崽儿减速,后座的涂令见此是格外冷静,他的狗子“答案“也是,静坐在涂令的左侧,连狗舌头都懒得吐,狗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厢外面.
我给告花儿打个眼色,告花儿轻轻摇着脑袋,嘴角低声挤出一句:“装个锤子的酷.“
我朝车厢内的后视镜瞄了一眼,涂令很明显是听见了告花儿的话,也没打算回应,只是咧起嘴角一副欠揍的模样,继续安静着.
而前去的目的地宝塔镇给我的印象除了先前所说的学校春游游玩的花田,再就是这宝塔镇经常举办放风筝比赛,很多这项目的高手都驾车而来参加比赛,完后再歇一晚上,第二天顺便看看花田再走.
宝塔镇有这种比赛和花田,自然少不了打广告,这一大波游客到来,加上宝塔镇只有一条主马路,就弄得镇上比平时热闹十倍,平时不需要等位子的馆子,就因为游客多了需要等上一个多小时.
不过我们前去的这时间是淡季,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在我们到达宝塔镇后,我相信宝塔镇的家家户户都吃了晚饭,乘凉的都出来乘凉了,镇上主马路的一带商铺群都忙着做生意,主马路后一段的夜市市场也开始摆摊了,整个镇子充斥着杂音.
“宝塔镇有家胡辣包面的味道非常好,要不要试一试?“
我知道告花儿的肚皮一直在打鼓,他忍了很久才提了议,我自己确实也饿得受不了了,最后在涂令那崽儿也同意下,我们三人和一只狗子去吃了胡辣包面,弄饱之后,几人一直赖在店里歇了一会,大家也似乎都想到了一个问题.
目前是天黑,似乎不适合追踪.
我直觉刚刚也是鲁莽了一些,没想到时间这问题,但内心也非常矛盾,又想快点找回“火线“和“少侠“,生怕这俩狗东西突然又离开了宝塔镇,到时再寻找恐怕难上加难了.
这时肚皮饱了容易饭气攻心,我跟告花儿都抽着饭后烟,是一大口接着一大口地抽,一旁的涂令在给“答案“喂水,不时揉着“答案“的下巴,我看在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接着我主动付了账,掐掉烟头,问涂令:“如果让'答案'现在展开追踪,深夜前能找到吗?“
涂令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可以,只是找到后你有信心能够控制住“火线“和“少侠“吗?如果“猎刀“在旁突然发难怎么办?“答案“今天的体力消耗太多,再打恐怕吃不消.“
我挺着胸,说道:“爷爷的两只狗子我有信心控制得住,至于“猎刀“的问题,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嗯~~!很好!“
涂令应完就准备着让“答案“开始追踪,我见着另一旁的告花儿都他妈要睡着了,就一拳头打过去,告花儿几哇鬼叫了一声,抱着膀子一直喊痛,我好气又好笑地朝他举了中指.
“精神点!这时间段连电视剧都没播完,你崽儿就想偷懒睡觉了?“
告花儿懒洋洋地伸着懒腰,说道:“神经一开始绷得太紧,现在放松下来就整个人想睡觉了.“
我没理睬告花儿那崽儿,转头过去看看涂令和“答案“准备好没.
只是涂令的给话又刺激了我,那崽儿说道:“'答案'让我问你们两个准备好没?它要开始了.“
我灵机一闪,决定找样东西回击过去,顺便解解我的疑惑:“又刚好想起,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知道“猎刀“的存在,还有“猎刀“跟“火线“的关系.“
涂令定住了,明显在考虑着什么,十几秒后才说道:“还是那句老话,令人兴奋的东西一次掏出来没意思,我先简单说一下,“答案“的父系是名将“麻辣“,而“麻辣“后系其中一个儿子叫“弹壳“,它的死就是被“猎刀“所杀,在设圈套捕杀的那种.“ωωω.χΙυΜЬ.Cǒm
我跟告花儿将嘴巴嘟得老圆,好像被堵了一块砖头.
涂令得到了想要的反应,脸色神气着,接道:“这事情在阳城还没传开,只要跟“麻辣“后系有关系的狗主才会知道这件事,因为“麻辣“的后系群本来就是一个小圈子,“弹壳“的主人将“弹壳“的死告诉了我们,查了好久才查出“猎刀“经常在宝塔镇出没,但行径鬼祟,没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你们那个后系群去查了都没有结果,难道我们几个今晚就能将事情搞定?“
告花儿盯着我看,转头又盯着涂令看,他的疑问还真是个大问题.
而我一下吸收了太多关于“猎刀“的事情,很难消化,于是吞了口唾沫,调整了呼吸,对涂令问道:“没了?不打算说下去了.“
“没了,就算有也等下次再说吧,令人兴奋的东西一次性掏出来是很没意思的.“
涂令说完,用指尖扫着“答案“的脑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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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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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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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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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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