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霸占卫生间许久,我外急内急,总之一身急,用力敲卫生间的门。
“你在卫生间修炼进化吗?快点滚出来!”
卫生间门猛地被拉开,告花儿冲出来拥抱我,兴奋道:“脸巴终于有消肿的迹象,赶得及婚礼之前养好伤了。”
我额头汗珠大颗大颗流,忍住一身的急,推开告花儿,好好看看他脸巴的伤。
“嗯,是在慢慢消肿了。”
告花儿更是兴奋,摇晃我身子,朗声道:“不是错觉!不是错觉!”
我没再啰嗦,撞开告花儿,甩上卫生间门,所见马桶里的惨况让我愤怒。
“羞你先人!死崽儿会冲水吗?”ωωω.χΙυΜЬ.Cǒm
告花儿猛敲卫生间门,解释道:“抱歉啊,刚刚照镜子检查伤势太沉浸,忘记冲水了。”
讲完,这死崽儿吹口哨走开了。
我难忍恶臭,解决完自己的问题,索性冲个热水澡,彻底洗漱完毕,拿来香雾喷剂向卫生间狂喷一轮。
十分钟后,谭超提着早餐来到爷爷家,豆浆配糍粑,简简单单的,也晓得清晨训练必须抓紧时间,很快吃完就进行训练。
训练结束在八点半左右,我拔腿往外冲,这种冲劲跟勤工奖没有多大关系,就像习惯了而已,慢悠悠的走回公司,反而会很难受。
“掌门!下班早点回来,今天晚饭有榨菜吃!”
告花儿在院门高声送别,莫名其妙嘻嘻笑,我很想调头冲回去捶他两拳,无奈时间无多,他才逃过一劫。
今天气温回暖一些,我赶到公司门口,气喘吁吁还是小事,严重于底衫被汗水浸湿,去到更衣室,汗又越冒越多。
于是纱布松脱,我擦走额头的汗,恰逢盛哥进来更衣室,见此情况,特批我一小时的假,让我去最近的诊所换药换纱布。
再次回到公司刚好十点,没有超时,而盛哥又一脸疑惑地走过来,问道:“今天五颜六色临时临急的请假一天,你晓得俩姐妹去哪里吗?”
我耸肩摇头,无心回话,反正请假休息很正常。
盛哥点头又道:“俩姐妹手头一堆工作,我原来拒绝批假,她俩在电话那头哭兮兮的感觉,我才松了口,难道是她们家出事了?”
我皱眉一下,抬头道:“放心盛哥,我帮忙问一问。”
如此,盛哥满意点头,离开前又让我提醒告花儿明天记得上班。
我放下手里工作,联系五颜六色,俩姐妹似在有意断联,我立时懒得再想,处理工作要紧,一忙就忙到了下班。
六点半,我拖着疲累身子回到爷爷家,告花儿冲出来迎接我,笑脸而兴奋道:“恭喜掌门,贺喜掌门,今晚除了有榨菜吃,三掌管又加了道好菜。”
我咽口唾沫,问道:“干锅肥肠?水煮黄鳝?难…难道是我最爱的鱼香肉丝?”
“想多了,是缸豆炒肉末,终于吃上肉了。”告花儿搓掌兴奋着,双目发光。
我瞪眼推开他:“滚一边去。”
告花儿急道:“肉末也是肉啊,掌门!是肉啊!”
进去屋里,餐桌上已经摆好碗筷,稀饭,榨菜,小馒头也上了桌。
谭超端着缸豆炒肉末从厨房出来,笑脸迎向我:“金瑞哥,快洗手吃饭,这缸豆是我自己家腌的,拿来一起尝一尝,肉末也炒的很香呢。”
“谭超,辛苦你了。”我微笑道。
如果今晚有鱼香肉丝,我甚至想冲前拥抱谭超。
饭吃到一半,告花儿已经吃过三大碗稀饭,他双目期盼道:“三掌管,明天还会加菜吗?”
“明天开始加油水菜,童爽哥可以放心。”谭超淡淡道。
告花儿猛地起身,冲去搂住谭超:“太好啦!我等这天的到来,已经等了三天啦——!”
“神经病,吃完饭记得吃药。”我把告花儿拉回去坐下,舀勺缸豆肉末,大口喝着稀饭。
谭超露笑,平淡开口:“只希望金瑞哥,童爽哥好好养伤,这几天家务活交给我就行。”
我刚想道谢,突响敲院门的声。
“在家吗?金瑞哥?”
告花儿手中筷子跌落在桌面,脖子一缩,嘴里稀饭差点喷出来,惊道:“五颜六色真把我俩当成重号病人,需要天天看望吗?”
谭超没作多想,出去院里开门迎客,听见他说了声:“很高兴又看见两位小姐姐,请进。”
听动静,五颜六色又在院里逗玩“小火箭”。
谭超先进来屋里,又去厨房拿了两对碗筷,整齐摆放在餐桌上。
我放下筷子,叹声气,对告花儿坦白直说今天五颜六色一起请假的事。
告花儿无心接话,喃喃道:“没道理啊,轻伤需要天天看望吗?一定是有其他要紧事。”
五颜六色轻步进来,这回好一些,四只手只提了两袋东西,还晓得挥手打招呼呢。
谭超做出邀请的手势:“两位小姐姐,家常便饭,过来一起吃。”
六色微笑嗯了一声,过来就坐在我旁边,笑道:“谢谢金瑞哥招待,我最喜欢吃稀饭,还有缸豆炒肉末也非常喜欢。”
我将整锅稀饭放在六色面前,淡淡一笑:“这锅稀饭都是你的,慢慢吃。”
谭超接下五颜手里的两袋子,替我说着感谢,刚想找地方收东西,又忽道:“咦?袋子里全是‘安味园香肠’,这可是安城的特产啊。”
五颜瞟我一眼,才回道:“左边袋子是‘老安味园香肠’,右边袋子是‘新安味园香肠’,口味都好,最适合配稀饭。”
谭超轻轻‘啊’了一声,盯着袋子里的香肠,抬头道:“金瑞哥,索性拆包来吃一吃。”
“好啊,你去厨房忙吧,辛苦你了。”我淡淡道。
谭超跳着小步进去了厨房。
五颜自己端张高凳坐下,瞟一眼旁边的告花儿。
告花儿面容装作冷峻,道:“你俩姐妹请假一天,为了去安城会情郎?”
五颜六色俏脸渐红,一个低头用指头轻敲桌面,一个低头吃稀饭。
告花儿所说无误,既然老牌子和新牌子的安味园香肠突然提来,这登门礼绝对又是何明亮,何子轩的主意。
我心中疑惑,五颜六色临时临急请假去安城,究竟为何?
此时,五颜抬头,提起精神道:“这趟去安城,是明亮哥和子轩的突然要求。”
我仰头捏下巴,问道:“怎样的要求?听盛哥说,他开始拒绝批假,你俩姐妹都哭兮兮的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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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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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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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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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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