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网游小说>狂犬之城傅滨>730.贾派出镇
  贾立良说到做到,行动起来也够夸张的。

  他清早六点从宝塔镇出发来阳城,专门约了辆网车,只因为“猎刀”跟随,公共交通很不方便。

  我给司机大哥说个地址,那附近早餐店较多,几人会合先把肚儿弄饱,也提醒他们厚衣服穿好了,江滩冷风够我们受的。

  谭超带着“霹雳”清早五点半就来敲院门,我打着哈欠让他进院,这崽儿精神满满的喊早上好,主动帮忙给院里四只狗子喂食。

  “霹雳”已经在谭超家吃饱喝足,并且谭超讲来笑话,他老妈刚刚非要给“霹雳”套上宠物犬保暖衣衫,就因为今天阳城气温骤降,怕“霹雳”冷着了。

  略等了十几分钟,告花儿也精神满满的赶来会合,我与他一两句话的事,共识起来,取消清晨第一训,让紧接的渡江训练替代。

  “少侠”“火炮”吃饱喝足,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贾立良已经讯息通知,车子刚刚下了高速路,往阳城城区开来,我便带头出门去约好的地点会合。

  地点距离小道口很近,到达之后,告花儿想要喝豆浆吃油条包子,我和谭超没有意见,弄饱肚儿的地方定了下来,就等贾立良到达了。

  告花儿带着谭超进去早餐店里占好位子,我在店外等候贾立良,无聊之时看一眼店里,告花儿已经叫了一笼包子,鬼鬼祟祟地吃了个包子,又装啥子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谭超跟告花儿混在一起也觉无聊,况且告花儿怂恿他也吃个包子,他摇头拒绝,一心等人齐再开餐,再走出店外跟我一起等待贾立良。

  十分钟后,我看清前面一辆白色小车慢速过来,明显在找人或找地方,便走前几步看车牌,跟贾立良讯息讲的一样,再挥手示意司机大哥往前开。

  白色小车缓缓停下,后座门就被推开,“猎刀”跳下,铁青发光,气势威严,目光如炬而审视四周,伸舌将嘴角一舔。

  如此,令我一怔,惊讶于它跟“火线”长相太相似,特别是气势方面,外人根本没胆接近半步,也许以为它是斗狗竞技界的老师傅,却难料它是只准备出道的新秀。

  谭超急步过去便蹲下,搂住“猎刀”的脖子,右手使劲搓着“猎刀”脑壳毛,他的脸巴跟“猎刀”脸巴紧挨,此刻真是无声胜有声啊。

  “谭超你跟“猎刀”太久没见,还够胆这样跟它接触呀?”

  贾立良才下车,第一眼看去,他又养回来一点点肉,气色很足,嘴角露笑,比他之前瘦削而极度疲累的状态健康多了。

  谭超慢慢起身,右手顺便从“猎刀”的脖子滑到脸巴,最后摸摸“猎刀”的鼻尖,面向贾立良,仰头自信道:“我跟“猎刀”是老友记,一直都是。”

  贾立良摇头笑一声,走过来面向我,又认真道:“别告诉我童爽已经在店里偷偷开吃了吧?”

  “你对童爽那傻儿的了解越来越深了。”我指着店里,嘴角上扬。

  我心说贾立良最近一定遇到高兴事,他上来就一声玩笑话,跟以往时刻严肃而规矩完全两样,颇有改变。

  谭超上前带着我们进店,他扶着贾立良的手膀,像带着好友去参观自己的家,我跟在后面发笑,进店之时,“猎刀”规矩去到店门外左边,会合“少侠”它们。

  立时场景引起我注意,本来卧住的“少侠”“火炮”起身给“猎刀”腾位子,“猎刀”本来就是“少侠”的长辈,按照人类辈分叫一声,“少侠”要叫“猎刀”一声堂叔。

  虽然“火炮”是只巴斯特斗牛梗,但在狼青斗犬派里跟“少侠”平辈,也要叫“猎刀”一声堂叔,自然也规矩,起身动作比“少侠”更快,又避开得更远。

  唯一未动的是“霹雳”,一届上城冠军的老师傅岂能给准备出道的新秀“猎刀”让位子,“霹雳”保持眯眼歇气是闲事,仿佛“猎刀”没有存在过,甚至舒闲地张嘴打声哈欠。

  “猎刀”更没有异常动静,卧在空位子上,学着前辈舒闲地张嘴打声哈欠,“少侠”“火炮”跟两位大佬隔开一米左右,此刻打哈欠已经出现斗犬传斗犬的迹象,它俩也张嘴打声哈欠,眯眼歇气起来。

  当然我也清楚,擂台之下规矩要懂,抽签之后上了擂台,该干哪个就干哪个,即便父与子的对战也一样,斗犬在擂台上还留情面,索性回去当看门犬算了。

  我进去店里,贾立良和谭超已经欣赏着告花儿吃独食,桌上叫了豆浆油条小笼包,热气腾腾,惹人咽唾沫,香气更是难顶,况且肚儿也配合起来,咕咕直叫。

  我刚坐下,也欣赏起告花儿没礼貌吃独食,他崽儿吃的理所当然,嚼着油条,道:“各位放心,我全部试吃过,没有毒,开吃吧。”

  “你脸巴够厚啊。”我啧啧两声,告花儿嘻嘻笑两声,嘴里咬碎的油条喷出来,他贱笑地道:“跟掌门你混久了,脸巴自然就厚了。”

  我举拳作势要锤他崽儿,贾立良递来筷子,笑着道:“赶紧把肚儿喂饱,今天够我们累的了,指挥斗犬训练也是体力活啊。”

  谭超给我夹小笼包,又帮我的豆浆插吸管,道:“刚刚童爽哥说起他婚礼当天接新娘的安排,决定了伴郎团前一晚去他家打地铺,第二天清早一起出发接新娘。”

  “你是不是对打地铺有种执念啊?”我喝口豆浆,没有留神,舌头被热豆浆烫了一下。

  告花儿嘴里塞满油条,鼓起的两腮动了又动,道:“我家里只有三个房间,再说以防哪个伴郎团成员会合迟到,耽误吉时,索性当晚一起住在我家,如果掌门有意见,我安排你们住酒店,还可以再商量嘛。”

  “我没有意见,听新郎官的。”贾立良嚼着小笼包,笑着道。

  谭超歪起脑壳看着我,道:“金瑞哥讨厌打地铺,你睡铺上,我来睡地铺。”

  我苦笑道:“都误会了,其实我也没有意见,新郎官是主角,一切听他安排。”

  告花儿摆出主持会议的高管样儿,道:“各位放心,我已经包好了伴郎团的谢礼红包,都是大票儿,附送我童爽签名照一张。”

  我抬起手膀撞一下告花儿,道:“反正你崽儿一辈子结一回婚,婚礼当天你就尽情疯吧,多给你们童家涨面子,机会难得。”

  “小儿科!一定办到!”告花儿兴奋地举高双手,店里老板过来问道:“你还要点啥子?”

  告花儿尴尬笑道:“豆浆好喝,油条包子也好吃,我情不自禁举手赞叹一下。”

  店老板皱着眉,走开了。

  我和谭超低头忍笑,贾立良轻咳一声,道:“话说回来,我建议今天渡江训练别想着一口气到对岸,先让各自斗犬找找感觉。”

  我抬头双手赞成:“来回两趟就是两千米,对斗犬来说负担很重,米数以后可以慢慢调整,别急在一时。”

  “金爷爷昨晚提醒我们量力而行,我都记稳了。”谭超放下筷子,拍下心口。

  告花儿嗯了一声,道:“今天渡江训练搞个五百米总应该吧,训练“火炮”这么久,五百米简直小儿科。”

  谭超双手赞成,他看一眼贾立良,目光期待。

  我先表态没有问题,也提醒切勿将目标定死,万一渡江五百米过程中斗犬开始泄气无力,就怕哪个傻儿执着于五百米目标,忽视斗犬当时的危机状况。

  贾立良点头嗯一声,轻呼一气,道:“说实话,昨晚我是拒绝参与渡江训练的,金老汉知道事情后,坚持要我参与,后来才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十几年前渡江训练的想法被我爷爷贾老汉提起过,我这个当孙儿的应该实践行动起来。”

  “贾老汉伟大啊,可惜当时没有人附和他。”告花儿摇头叹道。

  我结合昨晚爷爷的意思,解释道:“当时贾老汉提出渡江训练正值夏天,江水涨高很厉害,漩涡急流太危险,涨水之后,江宽又长了一些,危险更高,都为斗犬安全去考虑,所以渡江训练没有开展出来,时间久了也忘掉了。”

  谭超仰头咦了一声,道:“也就是说……夏天江水涨高之后,渡江训练更为艰巨,挑战度加倍,斗犬需要更强能力才可以应付。”

  我瞟一眼谭超,他低头数着手指,我再摇头道:“别数了,距离夏天涨水还有半年,谭超你别想东想西,一步步慢慢来,今天五百米都还没有搞定呢。”

  谭超抬头尴尬笑道:“被金瑞哥看穿了,我的确想着江水涨高之后,让“霹雳”再练一练挑战度加倍的渡江训练。”

  “你崽儿是越来越疯了。”告花儿起身,伸手敲一下谭超脑壳。

  谭超却笑着道:“练犬师一心加强自己斗犬的实力,是非常正确的事啊。”

  贾立良搭腔道:“别说太远,谭超昨晚联系我还说过比特战团陪练计划的事,还死了一只斗犬?”

  我点头沉声道:“几乎肯定有这样的事,比特战团逃避拒绝承认。”

  告花儿用力哼一声,道:“严格来讲是涂令和覃洋主使逃避拒绝承认,其他马仔听话得很,没胆提出反对意见。”

  谭超又道:“何必在比特战团身上浪费口水呢?坚持做好我们狼青斗犬派的事就行。”

  贾立良皱眉思量,才道:“所谓陪练计划看起来够型够出格,但恰恰反映是涂令对自己的斗犬欠缺信心,他在求安心而已,通过陪练计划让自己的斗犬碾压实力较弱的斗犬,误以为那叫实力增进,实际原地踏步,因为陪练的永远是实力较弱的斗犬,他敢让冠军级斗犬去当陪练吗?绝对没胆的。”

  我挺腰长呼一气,道:“立良兄见解独到,很有意思啊。”

  “一语道穿涂令的心理弱点,他欠缺信心,通过陪练计划找存在感。”告花儿双手抓一把头发,甩甩脑壳,得意非常。

  贾立良右手伸前轻轻一挡,道:“但也要重视比特战团斗犬的实力,特别是那只叫“答案”的斗犬,金老汉也提及让我们防范一下,别掉以轻心。”

  我点头道:“那是当然,得意忘形只能乐极生悲,我爷爷也跟你提及过这话吧?”

  “风雨不改,每天提一次。”贾立良苦笑一下,回道。

  告花儿撇嘴嗯一声,道:“金瑞还好,每星期提一次,我听了太多,已经出现幻听现象。”

  “羞你龟儿子个先人,你当这句话也是幻听吧。”我斜告花儿一眼,他皱眉张望四周,道:“哪个龟儿子在骂我,有种出来单挑。”

  我嗤了一声,看下时间,无心再闹,贾立良会意之下,谭超也收住笑容,他匆忙吃着剩下的油条包子,热豆浆当凉水喝,一口气喝掉一半。ωωω.χΙυΜЬ.Cǒm

  最先吃独食的告花儿已经喂饱自己,起身结账,坐了回来举高双手嗬了一声,为即将的渡江训练给我们打气鼓劲。

  店里老板又走过来,认真问道:“你已经结账了,是突然还要点东西吗?”

  告花儿仰头与店老板对视,他尴尬地呃了一声,道:“吃太饱,活动一下帮助消化。”

  店老板抠下脸巴,苦笑地转身走开。

  “童爽是一心要做狼青斗犬派的搞笑担当啊。”贾立良喝着豆浆,咬着吸管,笑着道。

  告花儿摇起脑壳,严肃道:“要论狼青斗犬派的搞笑担当,安城那两个傻儿才叫人才,对吧?掌门。”

  我苦笑道:“话又说回来,何明亮,何子轩已经在安城建立狼青斗犬派的分部,两个傻儿实在让人恼火,立良兄你也领教过吧?”

  那回,贾立良带着“猎刀”赶来阳城跟“答案”比试斗快负重爬梯,已经晓得何明亮,何子轩的存在,相反谭超好像没有跟两个傻儿接触过,自然露出懵样儿。

  谭超先出声:“金瑞哥你提起过何明亮,何子轩很难缠,但他们在安城建立狼青斗犬派分部,你已经接受了他们?”

  我双手抓头发,样儿苦恼地道:“别问我,我……我脑壳里一片混乱。”

  贾立良苦笑道:“何明亮,何子轩确实有点怪头怪脑,但我看得出来,他俩是真心热爱斗狗竞技,也真心想加入狼青斗犬派。”

  告花儿嗬嗬笑道:“我是真心拒绝两个傻儿的加入,当然一切取决金瑞的决定,是福是祸,我一样选择同呼同吸。”

  我闭眼逃避几秒,睁眼后拍掌一下,道:“留点气力搞训练,出发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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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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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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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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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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