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心里一阵激动。
我拿好两杯咖啡回到客厅,递一杯给告花儿,保持冷静地道:“不谋而合。”
告花儿起身接住咖啡的一下,激动得没有拿稳杯子,咖啡洒出几滴落到茶几上,他连忙抽湿纸巾抹干净,兴奋地道:“这表示掌门认同我改变策略的想法,休息了一晚,脑壳又好用起来。”
我看眼墙上挂钟,还有点时间,清晨训练可以耽搁一下,然后才抿口咖啡,坐在摇椅上,道:“必须这么直接,我很想看看涂令和覃洋到时候的嘴脸。”
告花儿兴奋过头,没有在乎热咖啡烫嘴,喝掉一半,道:“索性现在就发讯息给覃洋,等久了我怕自己也没有了兴奋劲。”
我早已拿好手机,立即行动当作回应着告花儿,发讯息给覃洋,让那崽儿今晚十点到江滩东边的货运码头会面,务必让涂令也一起来。
讯息里我也挑明,货运码头附近滩上的一个沙坑里,埋着“大王爷”早已发臭干瘪的死尸,最后几句更加卖起关子,让覃洋猜猜我们为何晓得了这事情。
覃洋也够耍大牌的,直到我们结束清晨第一训,他也没有回复讯息给我,逼得我直接致电过去,接是接通了,那崽儿却拒绝接听,等到午饭时间,甚至已经无法接通。
“心虚嘛,开始想办法躲我们了,希望“大王爷”的魂儿天天晚上去找他。”
告花儿开始怨恨覃洋的逃避,连多年没有主动联系过覃洋的他,也行动起来致电一次给覃洋,结果跟我一样,无法接通。
毕竟在公司上班天,没办法时时关注覃洋那边的情况,一直忙到下班前十五分钟,覃洋的讯息回复才发来,里面开头几句尽是对我的埋怨,声称清晨的讯息吵到他睡觉了,整天几次的致电妨碍他和乖妹儿约会。
我让告花儿过来一起看讯息内容,跟他同声同气地哼了一下,也幸好覃洋答应今晚十点到江滩东边货运码头会面,他加个意味警告的图案,提醒我们别迟到,否则后果极其严重的样子。
告花儿嗤了一声,再无言语,提前去更衣室换便服,等待正式下班。
我心说认真回复覃洋很别扭,毕竟双方已有过节,思来想去,就在回复栏里写道:【凸!哪个迟到就是龟儿子!】
‘凸’代表竖起中指,或许很幼稚,但刚刚看完覃洋既炫耀又命令式的讯息,我心里火气绝非一点半点,一连串脏话还回去显得过激,简单反击一下,心里平衡许多。
下班后,我和告花儿默契的往爷爷家赶,争取在出发去江滩前,先完成夜训任务,连晚饭都可以拖后再吃,就为了必须准时到达江滩东边跟覃洋见一面,哪个迟到就是龟儿子。
然而,向来龟儿子的覃洋依然还是龟儿子,他迟到足足半小时。
按照约定,我和告花儿在货运码头的车道边受冷等待,提前二十分钟到达,期间香烟都抽了三根,快要十点三十五的时候,远处光亮闪了一闪。
我看到远处货车专用道的两束车灯越来越近,随即庆幸夜训提前完成,否则跟迟到的覃洋较劲半天,自身紧要事全部延后,那么今晚又没得睡了。
一辆名贵轿车刹停,告花儿挡住车灯光线,走去驾驶位那边,哼出一声,道:“死崽儿的,又换新车了,覃叔叔的票儿也快败完了吧?”Χiυmъ.cοΜ
我直接上前敲两敲驾驶位车窗,心有怨气地‘诶’了一声。
覃洋按下一点车窗缝,脑壳没有转过来,对着车前窗说话:“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为了让你俩崽儿彻底死心,我又必须来一趟,你俩准备打脸吧。”
“你眼睛有问题吗?我和金瑞站在这边,你望车子前窗狗屁用啊?”
告花儿直接杠上,没有给覃洋继续装大佬的机会,甚至硬气地拉动两下车门把,让覃洋滚下车。
“车门把拉坏了,你半年工资就没了。”覃洋理一理外套领子,解开车门锁。
我拉住告花儿后退三步,醒觉涂令没有跟来,有意往轿车里瞧一瞧,覃洋立马关上车门,仰头自信地道:“会一会你俩个崽儿,还用麻烦涂令来一趟吗?”
告花儿冲前准备杠两嘴,我又将其拉退,才入正题:“覃洋你崽儿跟老子们过来一趟。”
告花儿瞪了覃洋一眼,转身跟随我往埋着“大王爷”新沙坑的位置去,算上我手机里照片的证据,期待覃洋到底有哪样的嘴脸。
新沙坑位置很好记,距离货运码头车道只有五十来米距离,我和告花儿到达之后,覃洋慢吞吞的接近过来,他哼了一声,道:“你们就这么着急要打自己的脸?还说“大王爷”死了被埋在沙坑里,来嘛,开始你们的表演。”
覃洋属于比特战团头号马仔,他从现身开始,底气很足的样儿,似乎没有在怕即将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他跟涂令混在一起久了,学到涂令狂妄自大的一套,还是另有原因呢?
我拿高手机照明,探向新沙坑的位置:“真相已经大白,我们已经猜到,是你们的所谓‘陪练计划’害死了“大王爷”,难以想象你可以这样的拽样子来面对事实。”
告花儿直接走到填平的新沙坑边,鞋尖在沙面划了划,道:“这里面躺着你自己的斗犬,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
覃洋耸耸肩,抠下鼻窝,道:“别跟我开国际玩笑,沙坑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请搞清楚我出来见面是来打你们脸巴的,非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吗?”
告花儿咬牙吸上一口大气,疯狂张望四周,找到一块巴掌大的薄石片,我以为他准备向覃洋动粗,便冲前挡住他。
哪想他大声道:“锤覃洋还需要石片吗?一个拳头就可以搞定一切问题。”
原来是我误会了,告花儿半跪在新沙坑边,利用薄石片刨沙土,要将“大王爷”的死尸再刨出来,一心让覃洋无话可说。
我在附近也找块薄石片,上前一样半跪着,利用石片帮忙刨出沙土,越刨越起劲,期待扭转局势,最终自打脸巴的绝对是覃洋。
告花儿的动作越刨越慢,突然意外停下,轻声道:“感觉有古怪,这沙坑好像被人翻动过。”
我也停止下来,眼珠转动,起身回看,覃洋邪魅一笑,他把涂令讨嫌的样儿学到了九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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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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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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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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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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