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我心知肚明,而告花儿直接开口劝说,让谭超别太紧张,最坏打算也只是迟几个星期加入夜训而已。
我帮忙补充:“练犬师过于紧张,斗犬能够察觉到,两者互相影响,所以谭超要镇定起来,别影响“霹雳”的发挥。”
即便“霹雳”依然百分百拒绝下梯坎——这话我憋住没说出口。
谭超长吁一气,为了展现自己的镇定和自信,走去梯坎口先观察梯坎底下大概环境,清楚没有路灯,提议我们三人打开手机照明系统,帮忙探照。
告花儿嘻嘻笑两声,道:““火炮”“少侠”每次负重上下梯坎,可没有打灯照明的待遇,索性“霹雳”就跟它们一样,当做提前适应狼青斗犬派的夜训方式。”
“也可以,感觉更刺激了。”谭超喜笑颜开,深信“霹雳”会因为两只后辈下梯坎的动静而受刺激,一定会加入其中。
我保持自己的坚信,也实在疲累,打声哈欠,再简单讲究接下操作,既然“少侠”“火炮”只充当刺激前辈的工具,就无需穿上铅块背心,“霹雳”独自穿上一件就行。
也既然是一项测试证明,更无需下梯坎直到下城去,就利用眼前这条两百多级的梯坎便可,下去一趟,上爬回来一趟,就看看“霹雳”到底会不会被刺激到,呵呵。
讲解很简单,我甚至无心细看谭超的表情,只跟告花儿默契的向各自斗犬发令,令声喊出,轻装上阵的“少侠”“火炮”在最顶的梯坎上坚挺而立,早已习惯负重上下梯坎的它俩,神色颇为轻松。
我才有空侧身看看谭超,这崽儿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明显在祈求“霹雳”一定要被刺激到,否则经过两天的回气休息后,“霹雳”仍然拒绝负重下梯坎,说明我和告花儿的判断正确无比。
偶尔讨嫌的告花儿没有发杂音,反应与我一样,给予谭超彻底准备妥当的时间,大概半分钟后,才听见谭超一声怪异的调子喊出,“霹雳”却慢步走到最顶的梯坎上。
此时,一届上城冠军“霹雳”要比两只后辈更加警惕着眼前两百多级的梯坎,跟前晚同样的低下前身,伸长脖子而细瞧梯坎底下,似乎在一次次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冒险一回,决定错了就只能朝梯坎最底摔下去啊。
也够滑稽,“少侠”“火炮”同时扭头看眼旁边的前辈“霹雳”,心说老家伙你到底准备好了没,赶快些啊。
“可以开始。”谭超昂头挺胸,向我和告花儿点头示意。
我左眉一挑,心里笑嘻嘻,会意之下,跟告花儿默契的同时发令一喊:“动——!”
即时,可清晰听见“少侠”“火炮”起步之下,脚爪子刮了一下梯坎的声音,它俩启动也极快,惹来谭超哇了一声,赶紧跳到梯坎上面,指向梯坎底下的右手颤抖着。
“它……它俩的四只脚真的有踩在梯坎上吗?简直就是往下飞了出去。”
谭超兴奋而忘事,告花儿轻哼一声,才提醒道:“谭超,别只顾惊讶我们的斗犬高强的训练表现,快看看“霹雳”吧,还原地没动呢。”
确实真话,“霹雳”的脖子朝梯坎底下伸一下,又缩了回去,此番动作连续几回,犹豫明显,几乎判定两只后辈的高强表现,终究无法刺激到它。
我没忍心说出结论,特别在于谭超的焦急感慢慢明显,他捶掌跺脚,嘴中啧啧声,再发出那声怪异的口令,“霹雳”仍在犹豫着,我差点担心谭超要一脚把自己的爱犬踢下梯坎去。
“该配合的,我们也全力配合了,谭超你该收手了。”告花儿话里婉转,谭超却更加焦急,唉啊一声,弯腰在“霹雳”眼前拍掌鼓劲。
我摇头道:“没用的,都说了“霹雳”有自知之明,目前它更需要进行适应训练,并非冲动的加入我们的高强度夜训。”Χiυmъ.cοΜ
我再按住谭超肩头,以作安慰。
告花儿在旁提醒一声,原来“少侠”“火炮”即将下梯坎到底,虽然光线沉暗,视线上有阻碍,但可以根据以往冲下此段梯坎的时间去判断,的确快下到底了。
就此,我注意力集中去梯坎底下方向,和告花儿默契的赶紧齐声喊道:“倒——!”
此意是让“少侠”“火炮”下到底后,刹脚转向往上爬梯坎回来。
“嗤!轻装上阵的上下梯坎,对“火炮”“少侠”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告花儿露出得意笑容,丑脸又丑出两倍,多希望明年出生的干儿子样儿别像他智障父亲。
我碰一下告花儿手膀,朝后方歪一下脑壳,告花儿伸舌将脖子一缩,清楚自己刚刚的得意忘形,有可能刺激到谭超的弱小心灵,就此闭嘴。
“金瑞哥,童爽哥,你们可以打电话给涂令吗?必须是现在。”
谭超在身后冷静问道,我被吓到一下,只因这崽儿的语气格外冷静,跟刚才焦急的表现相比,简直两回事。
告花儿最先转身,疑惑道:“谭超,你崽儿又要搞啥子,怪主意一层又一层,我们没时间跟你耍到底。”
我也转身回去,点根压惊烟,只等谭超解释,而刚巧“少侠”“火炮”上爬到最顶梯坎回来了,谭超瞟一眼它俩,噘嘴一下。
我的耐性所剩无几,摊手道:“我们狼青斗犬派的内部事,跟比特战团没关系,没必要找涂令,简直莫名其妙。”
告花儿附和道:“谭超一心求成,是烧坏脑子了吧?莫名其妙的要求。”
谭超双肩提高,神色严肃地道:“我接受“霹雳”那晚是虚火表现的说法,因为眼前就是事实,“霹雳”目前的自知之明是对的,但已经来到梯坎口一趟,我的私心是想办法让“霹雳”在今晚负重下一趟梯坎,必须借助涂令的声音来刺激它,就跟那晚一样,为了在涂令面前争口气,它拼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嘟圆嘴巴,很多话在嘴里打转,就是说不出来。
告花儿一直抠着太阳穴的地方,皱眉轻声道:“老子怎么感觉谭超这崽儿比何明亮,何子轩还要难应付呢?”
谭超低头想了想,抬头又道:“我真的接受虚火的说法,事情已经翻篇,现在我私心又起,希望金瑞哥,童爽哥能够满足我,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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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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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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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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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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