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将自己的斗狗竞技生涯拿来当保证,也够狠的,为此想让谭超去相信我们的判断,即便同为新秀练犬师,但我和告花儿训练斗犬的经验,可比谭超丰富多了。
又是显然的,谭超让我们的判断,甚至狠心保证过的话右耳进,左耳出,他无法想通想透的乱糟心绪,使得自己无视起我和告花儿的存在,鞋底磨地的一步步走近跑步机,双手握上了扶把。
告花儿靠近我,掩嘴轻声道:“或者最应该吃药的是谭超吧,他会不会突然转身冲过来锤我们两拳。”
我掩嘴轻声回道:“认真讲,谭超并没有在思考我们的话,而是在想办法回击一下我们,就像那天他出大招,证明“霹雳”已经无视旧口令一样,所以他现在进行头脑风暴,又一次做最后的挣扎。”ωωω.χΙυΜЬ.Cǒm
“掌门,这种行为都是拒绝听劝,谭超跟何明亮,何子轩的分别在哪里?”
告花儿的疑问很奇怪,我只能皱眉勉强回道:“何明亮,何子轩的风格是跟你犟嘴到底,怎么劝也没用,谭超喜欢做最后挣扎这一招,出招之后没有成功效果,他还是会听劝的。”
告花儿捏住下巴,似懂非懂,道:“实话讲,谭超这习惯要改,与其做最后挣扎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思考别个的话有没有道理,用尽心思是好事,但用错了方向。”
我掩嘴嗤了一声,更加轻声道:“无论谭超等一下拿出啥子样的对策,我跟你脑转速要快一点,争取全方位把他的想法封死,再想个办法让他心服口服。”
告花儿却咳嗽一声,右眉奇怪挑动一下,我会意很快,转移目光发现谭超已经有了动静,他右手轻拍扶把一下又一下,嘴上念念有词,很是轻声,无法听清。
我向告花儿要根烟,呼出第一口烟圈,呼吸痛快很多,心说大概率谭超要给出对策了,他嘴上的念念有词,就像发表前的最后总结。
然后,我开始感到谭超目无旁人的思考风格很怪异,他沉思越深,现实情况就等于成了空白,如果以后在擂台边指挥“霹雳”对战之时,战法变动让他必须去思考,那就简直要命了。
试想若是“霹雳”处于劣势,苦等主人发令已久,然而主人仍在游神思考着,之间配合没有达成,分分钟让“霹雳”的情况更加危险,所以练犬师站在擂台边,必须紧盯擂台之中的战况变化,脑里还要高速运作。
此刻的谭超脑里肯定在高速运作,但他没有兼顾现实环境,比如我和告花儿刚刚掩嘴对话很久,告花儿咳嗽也够响亮,都无法让谭超回神过来,过度沉浸的表现太怪异了。
陡然啪地一声,谭超手掌拍在扶把上,猛地转身,吓得告花儿后退一步,这智障崽儿喉咙间咯咯声,还真怕谭超冲过来锤人呢。
谭超在得意露笑,仿佛胜利在握,我轻叹一声,决定开门见山,道:“谭超,我们给你几分钟时间去想回击的对策,你最好想到的是绝妙的好法子。”
谭超快步靠近来,仰起脑壳,神色自信地道:“我拒绝认同“霹雳”刚刚的表现是虚火的说法,索性加大证明难度,让你们心服口服。”
我与告花儿默契的没有作声,谭超嘴角上扬,接道:“现在让“霹雳”负重去进行万步梯上下,如何?”
告花儿抬头看天,唉啊一声,道:“超哥,放过我们吧,你想让“霹雳”提前加入我们的夜训而已,但实在没必要拿“霹雳”的安全冒险,斗犬在梯坎上失衡摔下去很危险的,我和金瑞遇过一次这种情况,当时吓得我们快失禁了。”
我竖起食指,严肃地道:“首先我要澄清,那次情况是“火炮”失衡,“少侠”冲过去救“火炮”,滚下很多级梯坎,我的确被吓到,但没有差点失禁那么严重,其他人情况我就不清楚了,然后我愿意让“霹雳”试一次负重上下梯坎,为求方便,只用上城一小段梯坎来试一试,谭超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我接受金瑞哥的提议,利用上城小段梯坎来测试很足够了。”
谭超毫无犹豫,语气的自信中可以看出他在得意忘形,而担心乐极生悲的告花儿双手乱摆,试图让我和谭超都冷静下来,急切道:“醒醒吧,两位大哥,怎么之间还杠上了呢?问过“霹雳”愿意了吗?失衡在梯坎上摔下去的是它啊,你俩置身事外,说起话来很轻松啊?”
我没着急回应告花儿,伸手去屋门口右边的墙上,让谭超去把铅块背心取下,尽快为“霹雳”套上,然后出发前去上城梯坎口,也是“少侠”“火炮”平时进行负重上下的起步地点。
趁谭超走开,我立时掩嘴向告花儿解释:“你崽儿说中了,愿不愿意负重下梯坎,还要看“霹雳”自己了。”
告花儿皱眉摇头,双手摊开:“我已经聪明了好几天,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稍安勿躁,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我挺直腰板,面容镇定,都因为谭超取下铅块背心,又快步走回,动作麻利的给“霹雳”套上,最后拍两下手掌,竟敢催促我和告花儿快些出发。
“真的要去吗?”告花儿开始了他的最后挣扎,或许上次“火炮”失衡从梯坎上摔倒,已成他心理阴影,实在难以接受一届上城冠军“霹雳”也狼狈一回。
我带头走到院门前,才道:“谭超一心要证明“霹雳”刚刚并非虚火,我们就给他个机会吧,免得他一夜失眠。”
即便谭超可爱友善,是那种很难让你下手欺负的小崽儿,但此刻我仍要语带讥讽一番,原因更来于即将要发生的一切,而“霹雳”它自己愿意与否,就是关键。
如果我和告花儿坚持认为“霹雳”刚刚表现是虚火,目的要在涂令面前争口气,那么“霹雳”也会清楚自身的真实情况,一届上城冠军想争口气是真的,但它并不傻啊。
所谓负重下梯坎的证明行动,其结果一定会让谭超心服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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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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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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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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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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