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快想到应付告花儿的办法,先让他规矩坐回驾驶位,才接道:“上回看完总决赛后,贾立良已经表示闭关训练,让“猎刀”做最后冲刺,我认为打扰不得。”
“再怎么闭关也要睡觉吃饭吧,下午抽时间过来桥沟村一趟很容易,反正也近。”告花儿扣好安全带,习惯性地转身看看后座的“少侠”“火炮”在没在,准备开车。
我晓得告花儿即将开启犟嘴模式,想了想回道:“难道你崽儿忘记了?“猎刀”在横渡急流的比试里已经赢过“答案”,没有必要再进行一场训练比试吧?”
告花儿咧上嘴角,右手食指对我摇了摇:“非也,非也,上次“猎刀”赢了“答案”是在初级版横渡急流上,没有任何负重,并且我的私心也不是让“猎刀”再赢“答案”一回,纯粹想晓得“猎刀”能不能搞定升级版横渡急流。”
我竟没有全心劝说告花儿的动力,似乎半个身子早已跟他一头,奈何又因为跟比特战团斗气分高下,非要再去打扰贾立良,令我心底左摇右摆。
实话实说,我也很想晓得“猎刀”能否搞定升级版横渡急流,虽说“猎刀”是分支贾派斗犬,但大统来讲,它终究是狼青斗犬派的斗犬。
比如上次的负重斗快爬梯,“猎刀”强劲表现赢了“答案”,也够我和告花儿沾光一阵了,起码看见涂令快死的样儿,就是龟儿子的高兴。
我越想越深,回神后惊觉告花儿还没有开车,我急躁地诶了一声,开个车也磨蹭得很,告花儿却笑着解释:“等你彻底想好后,我才决定下一步行动,所以没着急开车,时间也有的是。”
我皱眉捏起手指,指节咯咯作响,仍在寻找彻底说服自己的理由,等待已久的告花儿看穿我为难原因,伸手搭我肩头:“掌门,贾立良跟你两位亲人住在一起,你大伯在宝塔镇租屋帮忙做饭洗衣搞卫生,你爷爷甚至指导贾立良训练斗犬,现在我们再邀请贾立良过来桥沟村助阵,很理所当然嘛。”
告花儿双手摊开,满肚子大道理准备向我袭来,我抬手挡了挡,回道:“狗屁个理所当然,千万别习惯成自然了,以后动不动就请贾立良出马,难道没有事情是我跟你搞不定的?”
告花儿诙谐样儿斜我一眼,回道:“掌门,你这话就直接把立良兄说成外人了,其实你想啥子我都懂,总之我认为请贾立良出马是一件很自然又很必须的事,狼青斗犬派应该齐上齐下,说不定贾立良晓得比特战团在今天又占了上风,他早就十万火急赶来桥沟村助阵了。”
我越听就心里越乱麻,样儿厌烦地甩两下手:“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老子懒得管了,要联系贾立良就自己主动点,先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情况。”
告花儿启动车子,哼笑地道:“电话先别打,我们要直接去到贾立良面前形成压力感,他才没有拒绝我们的空间,如果提前打电话了,贾立良有更多时间准备在双方见面后拒绝我们。”
“狗屁!自以为高深的心思,快开车吧。”我按钮关上车窗,告花儿顾着得意,他口哨吹响,胸有成竹地认为贾立良必定答应前来桥沟村助阵。
这事情先放下,再说说另一滑稽事情。
我们车子开到出村口时,光头男又发现到我们,他竟没有因为厌烦我们而避开,更在小路侧边一面跑着一面向我们叫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来我们村,一定要住一晚啊——!”
“为了兜生意这么拼,真应该颁个最佳村民奖给他。”我喃喃道,车窗开条缝来,抽根闲烟,刚吸两口,负责开车的告花儿嘶了一声:“白天期间,贾立良应该跟着你爷爷金老汉在外面进行训练,主要是我们怎么将金老汉骗开?”
我坐直身来,伸手敲告花儿脑壳:“傻儿!先电话通知贾立良,告诉他我们有急事商量,让他回去自己家门口等我们,最后教他让我爷爷先回去租屋,很简单嘛。”
“嗤!自以为高深的心思。”告花儿撇嘴笑了笑,他口不对心,依照我的方法,办妥一切,贾立良那边没有废话,答允下来,车子就朝宝塔镇贾立良家门口驶去。
半小时后,车子驶上前往贾立良家最后一段大斜坡,开到平路向前望,就能看见贾立良家门口。
“掌门,大事不好!”告花儿指向前方,我抬眉望去,心口纠痛一下。
爷爷没有回去租屋,而是跟着来到贾立良家门口了。
车子驶前状态犹如告花儿发慌心境,慢慢地停下,车身刹停怪异得很,向前戳了一下。
外面相隔十米处,爷爷朝我们招手,贾立良无奈地耸耸肩,表示我们三人之间的小把戏未能瞒得住我爷爷金老汉。
“猎刀”也在,整身坚挺姿态像极竞技状态全盛期的“火线”,它立足原地竟像一尊石像,冷天难得的暖阳照下,让它一身铁青色闪光夺目,虽则一动未动,但气势威严。
“掌门,我们要下车吗?金老汉脸色难看啊。”告花儿将车子熄火,缓缓转头看向我。
我咽口唾沫,提肩振神,声音干涩地道:“都这样情况了,难道我们还躲得过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告花儿解开安全带,率先下车,我才回神过来,跟着下车,连关车门的力气都没有。
告花儿没敢上去,我呆立在车门边五秒左右,爷爷仍是无话,向我们再招招手,他老人家脸色肃穆,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他训骂前的场景,感觉糟透了。
而贾立良又耸耸肩,转身去开院门,这般举动说明爷爷不会轻易放过我和告花儿,进去贾立良家里之后,肯定是一顿臭骂。
我低头尴尬地抠下鼻窝,心说对长辈扯谎的事,自己以前也做过,这回亏心在于事情跟斗狗竞技有着关系,若是其他闲碎小事,我腰杆早就挺直了。
“怎么了啊?还要我跟贾家娃儿请你们进门吗?”
我抬头看去,爷爷已经走去院门口,目光威严地看向我和告花儿,再也无话,先进去院里了。xǐυmь.℃òm
告花儿轻轻嘘了一声:“掌门,你要当心啊,你是金老汉亲孙儿,会遭更多的骂,我童爽是个外人,金老汉肯定会骂得轻一些。”
我学着爷爷刚才的威严眼神,瞪告花儿一眼:“搞清楚是哪个坚持要请贾立良出马的,你个臭傻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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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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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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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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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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