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这意味什么,也无需给别个施加压力,爷爷与“火线”的渐渐疏远,其实不必在贾立良那里得到些回应。
甚至来说,我金瑞都是个外人,目前没有必要掺和爷爷与“火线”之间的事,况且我自己的事也够多的了。
所以,我淡淡道:“宝塔镇的情况就麻烦立良兄帮忙照看一下了。”
“太客气了,这几个月来是你爷爷和大伯在照看我,说实在的,住久了还有点家的感觉。”
感觉贾立良在发自内心地笑了笑,收住笑声也快,又哎了一声,似乎想起自己是个宝塔镇人,为了斗狗竞技只能离家,很是无奈。
这情况几乎跟我一样,同样是家里有个男的见不得自己娃儿参与斗狗竞技,所以我陪着哎了一声,又淡淡道:“多余的话不说了,就为了狼青斗犬派,共勉之。”琇書蛧
贾立良轻轻笑声听来有些苦涩,又顿住几秒,回道:“共勉之,而且我听动静…你应该在外面进行夜训,这么拼吗?看来你想超赶别个前辈的心很强烈啊。”
我轻嗯一声:“上回总决赛你也见到了,我们这一代新秀必须下苦功,我不想让别个斗犬跟“少侠”打所谓的‘热身赛’,而是打‘生死赛’。”
“明白!斗犬上了擂台场场都是生死赛,那么我们下回见。”贾立良挂线很快,我都来不及回应,准备对着手机屏幕嘟囔几句,左肩头却被重力一拍。
我第一时间是转身甩手回击,哪想告花儿这智障躲得也快,退出三步,竟笑嘻嘻地道:“掌门走在最后面神神秘秘的,到底啥子事?你都掉队伍了。”
我揉下有些发痛的左肩,实在没有心力精神跟告花儿打打闹闹,便忍住心头火气,语气冷淡地道:“集中精力完场夜训,事情明天再跟你详细说。”
告花儿耸耸肩,转身走前,又回一声:“掌门搞快点,韩老幺,皮邦都等不及了。”
这智障又背负双手,吹起口哨,跟散步客似的,我却想狂奔过去飞踢他一脚。
想想还是算了,接着半小时后,按照最初安排那样,告花儿留守下城梯坎底下负责发令,我带着韩老幺,皮邦去上城梯坎口等待四只斗犬登顶。
期间,皮邦脑壳都没敢抬起,小心翼翼地问我:“假如万一…四只斗犬在上爬中途又遇见‘美色’了呢?会不会又离开训练路线,集体去看‘美女’了?”
“如果我们狼青斗犬派的斗犬又领头逃离训练,我保证把那只斗犬逐出门派,这样你放心了吧?”我凑近皮邦的脸巴前,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其实,我和韩老幺,皮邦当时已经去到上城梯坎口,告花儿并没有在场,所以我才有底气说这样的狠话,试想“火炮”再次贪玩逃离训练,那么我真的要说到办到吗?
如果告花儿刚刚在场,他崽儿岂不是很尴尬?
总之话里真假,我也懒得解释了。
紧接照旧利用手机扩音发令,又一次的上爬万步梯训练开始了,留守下城梯坎的告花儿证实两只拳师犬依然晓得跟随“少侠”“火炮”而动身上爬,让韩皮二人先松了一口气。
这回告花儿也留个心眼,留在梯坎底下直到看不见“少侠”“火炮”它们为止,才放心去马路边召车,碍于深夜时分很难召车,估计他来上城梯坎口会合我们也需要些时间了。
而韩老幺突然抓起我拿住手机的右手,大声道:“童爽你再告诉我,两只拳师犬上爬梯坎还有力气吗?它们没有在勉强行事吧?”
我右手腕本来就有点旧伤,似乎被抓痛了一下,有些烦躁地挣脱韩老幺的手,趁着告花儿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我帮忙回道:“你这么担心,不如韩老幺你自己下梯坎去迎接两只拳师犬。”
“不行,我坚持要在梯坎口见证两只拳师犬登顶,否则就彻底辜负了今晚的付出。”韩老幺双目聚神,望向梯坎底下半天未动。
我懒得招呼告花儿,按键结束通话,等待四只斗犬期间,跟皮邦去梯坎口旁边的墙边躲冷风,抽闲烟,同样冷得抖着双腿,于是香烟又接了一根,感觉上比较暖和一些。
我心算着大概,快到时间就掏出手机看看准确时间,屈指将烟头弹飞三米,用力喷出烟圈:“差不多了,你俩想见证自己斗犬登顶,接下来千万别眨眼睛。”
我陪同在梯坎口,旁边的韩老幺,皮邦望向梯坎底下,他俩紧张无语,全身定住似的,幸好眼皮还能一眨一眨的,否则我真以为他俩被冻僵了而全身无法动弹。
“深夜安静的好处在于,当四只斗犬上爬到这条长梯坎,你们可以先从听觉上知道它们已经出现了,不信你俩试一试?”我双手插袋,尽管冷风像刀子在割,却不妨碍我此刻舒闲一阵。
因为“少侠”“火炮”上爬登顶,绝无问题。
此时情况就像我参加考试,题目我都会,而且还提前交卷了,想想看,心情状态自然舒闲啊。
很快三分钟后,我侧耳静心听着梯坎底下的动静,突然抬头道:“它们来了,四只斗犬全到,一只也没有少!”
“金瑞,你何必这么夸张呢?我明明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呢。”皮邦扭头看向我,轻嗯一声。
我咧嘴笑了笑:“听动静的能力我比你俩强得多,因为“少侠”“火炮”进行上爬万步梯的训练已经有十多次了。”
韩老幺闷哼一声,搓搓掌心,身子左右摇着,渐渐难掩他期待的心情。
“上爬梯坎全程太消耗体力,它们上爬最后一段长梯坎的速度自然比较慢,你们再耐心等二十秒吧。”我开始背对梯坎口踱步,事不关己的样子。
突然地,我停下步子,惊觉与韩老幺,皮邦两天多相处下来,竟然忘记一件重要之事,便侧身看向韩皮二人的背脊,淡淡问道:“请问你俩的斗犬叫啥子名字?”
韩老幺没有转身,‘哦’了一声:“狂风。”
“刺客。”皮邦的回答更显漫不经心,梯坎底下的一切情况比回答我更重要呢。
我低头轻唸:“狂风?刺客?今晚共同训练,以后可能就是擂台上的对手了,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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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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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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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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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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