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压在地上,脸色涨得通红,瞪着秦蓁的双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啧,何必呢?你是男人,你又不会吃亏。”秦蓁盯着楼衍,说:“我送上门来,你居然还嫌弃?是我长得不够好看吗?”
“这是好不好看的事情吗?”楼衍有些喘,声音严厉地说:“你一个女孩子,应该自尊自爱,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秦蓁叹为观止:“你是哪一年出土的老古董?”
楼衍:“什么?”
秦蓁见扯不开楼衍的衣裳,干脆撒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了。
“来吧,这种事有什么好纠结的?”秦蓁一边脱一边说:“反正你也是我夫君,就当提前享受你作为夫君的权利好了。”
说话间,她已经将自己脱得差不多了,就剩个小肚兜挂在身上。
楼衍几乎是第一时间偏过头去,不看秦蓁,只声音有些不稳:“把衣服穿好,起来!”
秦蓁没动,看着楼衍偏过头的样子,有些不信:“还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楼衍喘着气,想伸手将人推下去,可一伸手就摸到了对方光滑的肌肤。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闪电般地缩回了手。
秦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身上有刺,扎着你了?”
楼衍咬牙:“衣服穿好,起来!”
“别这样,”秦蓁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也想的。”
楼衍:“我不想!”
“是吗?”
秦蓁笑了一声,手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来到了腹部以下的位置,盯着某处,轻声说:“你说你不想,那这是怎么回事?”
楼衍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这该死的!他控制不了自己!
秦蓁的手还要继续往下,却再次被楼衍一把攥住,有些气恼:“别闹了!”
秦蓁定定的看着楼衍片刻,突然间俯身吻住楼衍,堵住他那张总是在拒绝自己的嘴。
楼衍一呆,双目圆睁,整个人俨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等他回过神来,秦蓁已经攻城略地,侵入他的地盘为所欲为了。
楼衍眸中闪过一道暗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他是个男人,不是个死人。他有血有肉有感觉,不是供奉在灵台的泥塑木雕。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终于,楼衍忍无可忍,抬手搂住身上的人再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秦蓁一愣,刚张开嘴说了一个:“你……”
下一秒,嘴就被堵住。
身上的男人像是发了疯,对她又啃又咬,毫无章法。不出片刻,秦蓁的嘴里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秦蓁眯了眯眼,不但没推开,反而抬手搂住了楼衍的脖子,微微抬头,方便对方更好的进攻。
楼衍只有一只手能动,此时,他用自己能用的这只手去扯秦蓁身上的肚兜。很快,那块可怜的布料就被他扯下,然后被随手扔在一边。
楼衍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体内有一团火,如果不发泄,这团火就要烧死自己了。
就在他的手顺着女子的腰继续往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这一声闷哼,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楼衍给劈醒了。
秦蓁动了动自己的腿,有些不满:“换个姿势,你压着我的腿了。”
楼衍:“……”
楼衍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身下的秦蓁。
秦蓁挑眉:“怎么?就喜欢这个姿势?也不是不行,就是我的腿……呜呜!”
楼衍伸手拽过她的肚兜团成一团堵住了她的嘴。
随后,他飞快地从秦蓁的身上爬起来,捞起旁边秦蓁的衣裳,看也不看一股脑地往秦蓁的身上套。
秦蓁目瞪口呆地看着楼衍动作,直到对方起身退开,秦蓁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胡乱裹着的衣裳,又看了看楼衍……
秦蓁:“……”
这都能忍住?
箭在弦上都能硬生生地收回去,这还是人吗?
秦蓁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忍的人。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想着:自己脱光了送上门都能被退货,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楼衍退到了距离秦蓁最远的角落,低垂着头不吭声,也不看人。
秦蓁抬手扯掉嘴里的肚兜,慢吞吞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衣裳重新裹回自己的身上,这才抬头去看对面的人。琇書蛧
一副懊恼痛悔的模样,仿佛一个失去贞洁的烈女。
秦蓁看得有些好笑。
“该看的看了,该摸的摸了,该尝的也尝了,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楼衍猛的抬头,死死的瞪着秦蓁。
秦蓁挑眉:“这么凶?是因为刚才没做到最后?可这不怪我啊,是你自己……”
“你闭嘴!”楼衍像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困兽,猛地站起来冲到秦蓁的面前,一把拎起秦蓁的衣领,咬牙道:“还不是你,你……”
话说到一半,楼衍的话戛然而止。原本凶狠的眼神,慢慢变成了惊愕,最后都化成了难堪。
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小脸发白,眼角通红,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一层水雾,唇上好几口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一副惨兮兮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看着秦蓁这样,楼衍说不出话。
秦蓁挑眉看着楼衍:“还不是我什么?”
楼衍深吸一口气,放开秦蓁,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秦蓁一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懒洋洋地说:“我夫君不要我,我伤心啊。”
楼衍咬牙:“你生病了,别闹了!”
楼衍将手放在秦蓁额头一探,温度烫手,明显是发烧了。
想起刚才这女人一通胡闹,顿觉脑袋生疼。
这人,怎么能任性成这样?
他垂头看秦蓁,想着这人的恶劣,就想让她死了算了。
可一看对方如今这样,楼衍再怎么禽兽也无法扔下一个刚刚才和自己肌肤相亲唇舌纠缠的女子。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这么近。
楼衍转身走到山洞口,推开石头,捧了一捧雪进来。
他将雪喂给秦蓁,语气硬邦邦的:“吃一点,等熬过今晚,明天出去再找个大夫就好了。”
秦蓁看着这个明明气得要死还照顾着自己的男人,忍不住真诚地建议:“要不,你跟了我如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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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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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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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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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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