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戈殷一口咬住青辞还未彻底撤回去的手,尖锐的獠牙象征性的在青辞的皮肤上磨了磨,以示自己的不满。

  等戈殷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放肆行为是会被雌性讨厌,正准备松口时,好奇戈殷的牙齿结构的青辞却一把捏住了他的两颊。

  青辞收回被戈殷咬住的手,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阿辞,你在做什么?”戈殷含糊问道。

  青辞的手动了动,让戈殷的脑袋换了个方向,以便更好地观察。

  和人类不同,戈殷的牙齿都是尖锐锋利的獠牙,若是不小心碰到,铁定见血,也不知道作为主人的戈殷是如何避免自己被伤到的。

  青辞问道:“戈殷,你不会被你的牙伤到吗?”

  “不灰,阿次是想要嘛?”说罢,抬手就要去拔。

  青辞压住戈殷的手,收回手,一时间只觉得戈殷真是憨的可以,见她好奇,便什么都要给她,蛇鳞是,獠牙也是。

  青辞戳了戳戈殷的眉心,无奈道:“给了我,你是想说话漏风吗?”

  没了青辞的干扰,说话终于清晰起来的戈殷道:“獠牙掉了会很快再长出来,阿辞你不用担心。”

  明白戈殷是又误会了的青辞立马正色道:“好了,不跟你闹了,好好泡,泡完我们回去。”

  见青辞是真的不打算要他的牙,戈殷只得放弃拔牙送给青辞的想法,重新趴回青辞的腿上。

  青辞和戈殷在河边待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回去,双脚都被泡的起皱了。

  就如戈殷所说的那般,天气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大地越来越干,溪流成了涓流,没过几天,就彻底干枯了,就连源头的清湖的水位也下降了大半,隐隐有干涸的迹象。

  而让兽人们更绝望的是,山里的动物开始迁徙了。

  生活在这片森林的兽人们全靠这片山林的动物生存,如果动物开始迁徙,那他们也不得不踏上流浪的道路,直至重新找到新的栖息地。

  青辞的房间也从二楼变成了一楼,就如青辞一开始说的那样,哪怕外边的溪流已干涸,家中的水源却永远没有少过。xiumb.com

  亲眼看着青辞凭空变出一大块冰的戈殷久久回不过神来,待青辞把自己的来历和能力全部坦白后,戈殷便只有心疼。

  难怪他刚捡到阿辞的时候,阿辞身上的伤势会那么可怕,捡回后,哪怕伤的那么重也依旧会下意识地清除靠近自己身边会活动的物体,之后更是处处设防,不肯轻易泄露自己的脆弱的一面。

  真如阿辞所说的那般,那她之前的种种行为和对这个世界的一无所知便可以轻易解释清楚了。

  但心疼过后便是害怕,戈殷抓住青辞的双肩,小心翼翼地问道:“阿辞你还会回去吗?”

  对于这个问题,青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也不知道。”

  被虫洞带来到这个世界,她无力阻止,若是某一天虫洞再次出现,将她带走,她也依旧无法阻止。

  戈殷用力地抱住青辞,力道大的仿佛只要他一松手,青辞就会彻底消失,他哀求道:“别离开我,阿辞,求求你。”

  青辞用力地回抱住戈殷,闷声:“好。”

  青辞并不想对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做出承诺,但看着戈殷的模样,她还是退让了,与其让对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她会不会某一天就彻底从自己的世界中离开,还不如编造出一个虚假的美梦。

  *

  在所有兽人都开始变的脏兮兮、臭烘烘的时候,青辞依旧干干净净的样子很快就引起其余兽人的注意,那一刻的他们,尤其是雌性们无比羡慕青辞能拥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伴侣。

  容貌实力有蛮晶可以时常使用,食物不愁吃,到了这种干旱旱季也依旧有足够的水可以使用,不像她们,为了省下喝的水,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溪流底部的湿润的泥浆被兽人们挖走,沉淀出来的水供雌性饮用,而兽人则是选择了饮血,青辞和戈殷回来的路上时常听到不少屋子里传出雌性发脾气的声音,那多半是她们的雄性暴露了。

  自从兽人学会了生火烤熟食物后,啖肉饮血的行为就很少见了,那些个喜欢啖肉饮血的兽人也会因为雌性不喜欢这种行为而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

  被自己的伴侣发现自己饮血,挨骂是小事,若是因此而被伴侣所厌恶,这是每一个雄性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为了得知戈殷是从哪里寻到水源,每逢戈殷外出狩猎,就会有些兽人偷偷跟在后面,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每次不是跟丢就是没看到。

  为了安抚脾气越发暴躁的伴侣,兽人们不得不厚着脸皮去向青辞讨要水源的位置。

  面对堵在门口不肯走的兽人们,青辞道:“顺着溪流往上走不就有个湖吗,你们为什么不去哪里?”

  被青辞这么一问,兽人们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一人回答青辞的疑惑,“那个湖到了旱季是归兽王城的,我们不是兽王城的兽人,不能去那里取水,否则会被杀掉。”

  青辞看向戈殷,戈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

  戈殷作为蛇兽,常年游走在山林间,极少与兽人有接触,更别说像兽王城这般兽人密集的地方了,不过按照强者多得的行事规则,那么这些兽人倒也没撒谎。

  被一双双满含期待与祈求的眼睛看着,青辞想了想,道:“你们在溪流中间挖个洞,大小可以容纳一个人,至于深度,你们挖的越深,渗出来的水就越多。”

  对于青辞这个方法,兽人们半信半疑,但见青辞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耍他们,有个兽人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会有水吗?”

  “试试便知。”青辞没有给多余的解释,回到房里取了把用兽皮制成的简易遮阳伞,戈殷一手接过,一手关门,和青辞一同走去部落外的溪流。

  跟在后边的兽人们看着前面的青辞和戈殷,低声交流着什么。

  兽人力气大,挖井的进度非常快,不一会儿旁边就堆起了小山。一个乏了接另一个,还不到十分钟,挖井的兽人就在井里发出了惊呼声:“有水了!”

  挖井的兽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捧了一把有些浑浊的水跳上来,脸上尽是狂喜之色。

  站在树荫下的青辞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溪流虽已干涸,但表层的泥土却还是湿润的朝下挖深一点,自然会有水渗出来,这点知识小孩子都懂,只是兽人从来就没试过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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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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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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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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