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此刻那男人全部的力气都压在这个女人身上,柔弱的肩膀看起来虽然细小,可是却还能支撑起来他。
“穿成这样,是来勾引我的?”
“……陆时言,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苏夏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晕,此刻红扑扑的,让人想要尝一口,一亲芳泽。
那种感觉,魂牵梦绕。
陆时言已经一上午没见过她了。
想念的厉害。
“陆时言,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你舍得吗?”
“你……“苏夏狠狠地朝着他那伤口去戳了一下,果然男人闷哼了一声,“你要是在这样,我就让你疼死。”
都这样了,还一心想着那些东西。
苏夏拧着眉头,以前的陆时言可不是这样的,生了病就变成了这种“流氓?”
“生气了?”
“谁生气了!”
几个星期不醒来,一醒来就这副样子,苏夏扶着他,“你还洗不洗了?”
“过来帮我脱裤子——!”
“连裤子都脱不了还一心精虫上脑——!”
“你在挑衅?”
“谁挑衅了。”苏夏看了他一眼,“你这伤还是不要洗了,要是伤口感染,估计好不了——!”
“你在关心我?”男人的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突然间起身而来。
苏夏,“……陆时言!”
被挤在门上,此刻那轻微的脚步声还在门外,苏夏一惊,“你奶奶还在外面……”
“她不会进来。”
那红唇就这么被他堵上,整个人根本没办法呼吸,苏夏的腿有些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那样的吻,狂热霸道。
毫无招架之力。
苏夏最后只能搂着陆时言的肩膀,才最后没有让她掉下来,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突然间感觉到那头手湿漉漉的,一看,是陆时言伤口崩了。
“你流血了——!”
而后,苏夏身上一松,陆时言倒在了地上。
苏夏被老太太训斥了一番,“你是怎么照顾人的!”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洗个澡竟然留了这么多血,我这宝贝孙子要是跟上次一样,可怎么办?”
苏夏,“……”
这说的她心里有点忐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真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明明是陆时言非拉着她,要亲她的。
苏夏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医生已经将陆时言的伤口给堵住了,现在人已经苏醒过来,好在是陆时言醒了,她才免于一场大的争斗。
苏夏叹了一口,刚准备离开。
结果看着那头的人,那人熟悉的很,此刻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正准备往里面进去,而没过多久,老太太就跟着他走了出来。
“老太太,我露馅了——!”
两个人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在哪里说着,因为苏夏此刻正戴着口罩,站在门口,所以他们也每当她存在。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我一进去,那女人就说我是假的,我和她儿子去验DNA了,你看要怎么办?”
老太太大手一挥,“这还不简单,你去打通关系,血液的事情不用担心。”ωωω.χΙυΜЬ.Cǒm
正看着站在那头的苏夏,“你跟我进来——!”
苏夏,“……”
“时言,医生说要检查大血看看身体状况,让护士给你抽点血——!”
陆时言,“……“
“……”就连一通的苏夏也是同样愣住,刚才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所以现在老太太是准备“偷梁换柱”,来个瞒天过海?
不过,你们这么当着我的面要骗我,还要让我动手?这样真的好吗?
苏夏拿着针管过去,毕竟老太太就在现场,她不动手不行,可是别人不知道,陆时言如何能不知道,苏夏从未学过护理,她要给自己扎针?
那不是……
“奶奶,你给我做的饭都凉了,帮我去热一下吧!”
老太太这一听,自己的孙子要吃饭,这凉了的饭可不能再吃了,“时言,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做。”
房间又安静下来。
苏夏拿着针管,“陆时言,这是你自己扎,还是我来?”
那长长的针管,让陆时言嘴角抽了一下,“苏夏,你是在公报私仇吧!”
“……我这是在听你奶奶的话,你奶奶让我抽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我一直都很听话!”
“你要这么听话,也不至于让我生气了!”
那言语中,颇有几分无奈的成分。
最后,那针管,还是陆时言自己扎的,苏夏还不知道这陆时言竟然还是这种技法。
有些觉得炫酷。
“这么盯着我看,想对我做什么?”
“谁想对你做什么,陆时言,你能不能不要自恋。”
“过来。”
“干嘛?”
“让我抱一下——!”
苏夏拿过那针管,放进自己的推车里,“你好好养伤吧!我先回去了。”
此刻看着那女人离开,自己竟然根本动弹不得,陆时言愤愤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床。
苏夏推车出去的时候,就看着那头等候的男人,一把拿过那针管里面的东西,“谢啦!”
其实这样的方式,似乎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也许,不是陆时言呢?
但她希望是。
……
回到病房,包子两只脚翘着高高的,“妈咪,你什么时候出院啊,我都要在医院呆的长毛了!”
“之前你可说要一直呆在医院,觉得这地方很好的,这么快就变卦了?”
包子愣着傻笑一番,“那不是……男孩子也是很容易变心的。”
“以后对女孩子可不能这样。”
“妈咪,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喜欢一辈子吗?一直跟一个人在一起,那不是会腻了吗?”
她走过去,坐在包子面前,看着包子正在看一本她看不懂的英文,包子从小在国外过过很多生活,所以对于英文,他都基本上认识,她拍了怕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怎么会腻了?包子,你要知道,你喜欢她,就是想跟他过一辈子,别的谁都不行,就只有他,一看到她的时候,就想把他占为己有,别人都没办法再去看她一眼。”
占为己有。
“妈咪你对爹地也是这样的吗?”
“……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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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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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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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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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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