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苏夏听了这些话,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她是校董,得罪不了她,所以我们就要认错?”
“你什么意思?我们还冤枉他?这么多人看着呢,还能是假的。”老师被她这么一说,也燃起了火来。
指着苏夏一顿说。
“苏夏,让你的孩子跟我家宝贝道个歉的事情,你非得闹的这么人尽皆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仗势欺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
南明玉嘴里满是挑衅成分。
而且语气中还带着自己的高傲。
孤儿寡母?
苏夏听到这个词,嘴角扯了扯,冷笑了一下,“你这架势,难道不是仗势欺人?”
“你们说我在仗势欺人?”
“没有。”
周围的几个老师摇头,这个时候谁敢点头站在苏夏他们这边。
苏夏一把抱起包子,“今天,我还就是不认了,最好,马上开除我家宝贝,因为跟这样的孩子一起上学,我还担心我宝贝被人欺负!”
“苏夏,你……”
“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被人欺负了,上哪说理去,你说对不对,包子,我们回家了,爹地还等着我们呢。”
包子看着那个女人的脸上涨的像是猪肝色,心情大好,趴在苏夏的肩膀上,挠着头发,“妈咪,其实我说谎了。”
“嗯?”
“那个人骂我没有爹地,所以我推了她。”
“……”
“当然,在我推她之前,我想到妈咪会生气,我就没有推她,后来她,自己摔了一跤。”
“这才乖,包子,我们是男子汉,不能欺负女孩子的。”
“可刚才我也欺负她们了。”包子一脸认真。
“那不算,那是我欺负她们,跟你没关系。”
夕阳打在苏夏和包子的身上,透露着一阵阵的暖意。
背后。
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个黑衣男人,男人带了几个保镖,“从今天开始,这家幼儿园的大股东,是刚才那位小少爷!还有你们,全部给解雇了。”
“……啊?”
“稍后会有人来接替你们的工作,尽快收拾地方,离开。”
南明玉看着那一帮人离开,苏夏什么时候攀上着的人物了?这突然间出现,不是突然,而是特意。
那一帮人原本要走突然间走过来,“南小姐,如果不像您未婚生子的消息暴露的话,我劝你尽快转院。”
南明玉怔了一下。
目光呆滞。
她未婚生子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人是谁?抱着身边的孩子,南明玉似逃离一样的离开这个地方。
苏夏抱着包子站在幼儿园门口,“包子,虽然她们人不好,但这个幼儿园我真的好喜欢。”
“有桂花的香味,很像妈咪身上的味道。”
“是啊,桂花超级好闻。”
为什么会对这个幼儿园情有独钟。
唯一的,就是桂花香。
苏夏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桂花树,像是看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些记忆。
……
苏夏回到家,别墅很安静,顾谨年没有回来。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然后苏夏陪着包子讲完故事,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坐在桌子前,打开了灯。
苏夏看着眼前的那张身份证和自己的户口本,在灯光下耀耀生辉,她翻开自己的户口本,因为五年前跟苏正断绝关系,所以一直到现在。
她的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家人。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是如今,只能这么一股脑的走下去,及时前面一片黑。
将这些准备好,苏夏洗了澡,便去休息了。
想到明天,苏夏还有点紧张,自己真的要跟站北辰结婚?她不是不知道这一步走下去,自己以后的人生会面临什么,可事到如今,自己没办法不去做,怀着忐忑进入睡眠,可突然间,却想到了很多的往事。
她想起了那个死婴,想起来那场车祸,以及自己在精神病院呆的那一段时间经历的那一些非人的虐待。
心里酸酸的。
辗转不安。
打开床头灯,苏夏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蔷薇花,蔷薇花比之前好像好像小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瘦了的缘故。
她伸手摸了摸。
刺青,刺进肉里,才知道有多疼。
可五年前刺得时候,她好像已经麻木了,连麻药都没有打,直接让人在这里刺上去,还记得那个时候刺青的师傅跟她说,她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没有打麻药,不喊疼的人。
苏夏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着,如何不疼,可就是心里疼的麻木了,所以只能不疼。
突然间她很恨那个五年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她会跟顾瑾年好好的吧!
桌子上,那锦盒平稳的放着,苏夏看着那锦盒在灯光下反射的颜色,杏仁般的眸子带着心酸,顾瑾年,你值得更好地,但那个人不是我。
因为我不配。
而另一头。
男人眯着眸子,在玻璃的印衬下,男人显得高大清瘦,一旁的伯伦站在那里,陪着他等着天亮,看着天边的鱼肚白,伯伦知道,时间不多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少爷,这样做,等于毁了站少爷。”
他似无心的回答,语气中多少带着怒意,“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少爷,站少爷总是无辜的,要真是要这么做,站少爷这辈子很难在娱乐圈起来了。”
“我能捧他,难道不能毁了他?”
伯伦感觉这中间火药味十足,这会儿也只能点头,奉承着他的话语,“……能,能。”
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站北辰二十三岁出道到现在差不多四年多,一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什么丑闻会跟他沾边。
而这一切的推动力,只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顾瑾年的庇佑。
哎,伯伦叹了一口气。
似乎能预想到明日的腥风血雨。
翌日清晨。
苏夏揣着自己的证件要出门的时候,管家跟他说让她送包子去幼儿园,“大叔,那个幼儿园包子不适合,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还是不要去了。”琇書網
管家老泪纵横,“苏小姐,少爷没说不去,我这里也不敢做主啊,你也知道少爷的脾气,我们说了也没用,加上少爷昨天没回家,这电话也不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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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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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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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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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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