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疯了?
听着古越被朱温指出是剽窃他人之作后,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在痛饮一番后,说出要剽窃百首这样的疯言疯语,在场众人都是一阵摇头,认为古越这根本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朱温更是得意无比的讥讽道:“剽窃百首?这倒是让在下好奇了,你是准备剽窃李公子的佳作?还是在座诸位才子的佳作?又或者是在下的?”
“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老子剽窃的都是古往今来的诗仙圣人!”
“他们的任何一首诗句,都足以名动天下!震古烁今!”
嗝!
话音落下,古越打了一个酒嗝,心中默默的念叨一句,前世的诸位诗界圣贤,对不住了!
今夜,就借你们的诗,好好的告诉告诉眼前这些人,什么叫做真正的旷世之作!
念头闪过,古越大袖挥舞,开口便已是举世无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哐当!
诗音未落,全场呼吸再次停滞,就连朱温也是一脸呆滞的看着古越。
因为哪怕他再不想承认,但也无法否认古越这一开口,就是王炸的事实!
李慕白更是直接一把抓下头上的一缕长发,惊呼道:“绝妙!这诗……这诗真的是名动天下!震古烁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的天啊!此诗一出,堪称世间第一!”
然而,这才只是个开始!
只见古越不知何时,手中又是一壶清酒仰面而灌,如清泉一般缓缓落入口中,然后大袖一挥,迈步上桌,引吭高歌: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这……”
如果说古越之前的一首《将进酒》,尽显豪迈洒脱之意,那么此时此刻,接连的《春望》、《满江红》和《出塞》,则是瞬间让李慕白再次呆滞,眼中浮现出了,金戈铁马的家国情怀。
甚至一阵渴望报国杀敌的热血直冲脑门,让他一介书生李慕白都恨不得放下书卷,披甲上阵,为国而战!
南宫羽、南宫飞更是不用说。
兄弟二人本就是名将之后,此次参加诗会,也不过是想要寻个途经,能够入朝为将,不堕了父亲南宫尚曾经不败传奇的威名。
此刻听着古越这三首诗,南宫羽直接一声怒吼道:“好诗!好男儿自当建功立业,为国而战!此一诗道尽了我等武国男儿的热血和豪迈!”
说着,眼见古越手中酒杯又空了,南宫羽直接抢过弟弟南宫飞腰间的酒袋,扔去道:“黄公子,接酒!”wWW.ΧìǔΜЬ.CǒΜ
啪嗒!
新的酒袋入手,古越哈哈大笑,却未曾再饮,只是声音忽然婉转,又一次开口: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新凉好个秋。”
……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宾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多无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
又是三首?
居然又是三首!
而且任何一首都足以道尽世间忧愁!
听着诗,望着古越,众人对于心中的狂跳都快已经完全麻木了!
而且这还没有结束!
第八首、第九首、第十首……一首一首在众人看来无一不是值得千古传承的旷世奇作,就如同不要钱一般的从古越的口中说出。
每一首都能编织出一个梦境!
每一首都让他们为之痴迷!
众人只觉得在古越的诗句之中,他们仿佛穿越在不同的画面之中,如烟如梦,如痴如醉。
至于李慕白早就已经跌坐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谁他妈说他是天之骄子的?
谁他妈说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
在如今仿佛诗神附体一般的古越面前,他李慕白根本就是个屁啊!
不!
只怕连屁都不如!
甚至一边在否定自己的同时,李慕白还忍不住仰望着古越,喃喃道:“今夜……今夜武国的……不!是天下的文坛,怕是都要因他而天翻地覆了啊!”
……
全天下的文坛,有没有因为自己天翻地覆?
古越不知道!
其实也根本没心思去知道。
因为不知何时,手中那南宫羽给的酒袋,已经再次空空荡荡,而古越也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看向一旁的杜鹃问道:“多少首了?”
“九十九……九十九首了!”杜鹃赶紧激动的说道。
“还差一首啊!”
古越微微点头,虽然本是借酒壮胆,以前世诗界圣贤之作,来降维打击。
但确实喝的多了些,脑中已经蒙蒙醉意,步伐也踉跄起来。
啪嗒!
缓缓迈步,顺势将手搭在了一旁范轩的肩上,古越微微笑道:“罢了!便以此诗,作为结尾吧!”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话音落下,范轩瞬间直觉脸颊发烫,红上耳根,芳心更是忍不住的一阵悸动。
“他……他这是借红豆来寄托怀思之意,可……可为什么要对我如此?难道……难道他早就看出了我……我本是女儿身?”
扑通!
似乎是因为酒劲站立不稳,古越终于在杜鹃的搀扶下,坐于席间,抬头笑看那朱温开口道:
“姓朱的,这百首诗句,我剽窃的如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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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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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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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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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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