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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兄是个很纯粹的剑修,不屑于使用非剑修的方式,对此,候茑很乐意奉陪。
这可能就是李师兄的全部本事,但却不是他的所有底牌;在他的三剑态体系中,持剑态最凶戾,身剑态最无畏,飞剑态反而更中庸,当然,所谓的中庸是指他不使用雷霆快剑时,而使用雷霆快剑的最终技能就是'弔」字古雷诀。
现在的他,发挥出来的实力远不到巅峰。
十息后,两枚飞剑较出了高下,候茑的飞剑虽然威力衰减严重,但仍然行有余力,但李师兄的飞剑却有点支撑不住,需要回修士紫府重新获取力量。
这样的结果就意味着,坚持不住的那一方会有短暂瞬间不能御使飞剑;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剑修会通过遁术来谋求和自己飞剑的会合,也不一定就是败了,至多只算略处下风,但对一个骄傲的剑修来说,这就是败了。
「候师兄剑技了得,某不是对手。」
李师师毫不拖泥带水,干脆痛快,让候茑不得不重新审视司徒府这些所谓的疯子。
连败两场,司徒府剑修们有些沉默,他们已经意识到,除非那些选锋司戈出手,否则其他人上去就只能自取其辱。
王冕高高兴兴的收灵石,顺便开始再一次的坐庄,看的候茑直摇头,好歹在阴陵相处过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这家伙竟然嗜赌如命。
宗潜也看得兴奋异常,自己身为司空府修士,就感觉与有荣焉;但候师兄能做到的,别人可未必,就像这两个司徒府剑修,换他上的话,怕是一个也应付不来。
好像,和候师兄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围观人群一角中,有四名剑修聚在一起,和旁边那些扎堆的剑修们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但如果仔细观察,没有其他人敢加入他们这个圈子,就可以看出其中稍微的不同。
这四个人,正是司徒府目前在府的四名选锋司戈,其他六人都因为种种原因不在府中,也就是说维护司徒府荣誉的任务就压在了他们的头上。
气氛有些紧张,还不仅仅是因为司徒府面子的问题,还有一个真传弟子位置的问题;在四人中,排在选峰第二位的,正是司徒府真传弟子方中回,如果这个候茑一路打下来,他作为现场最后一名司徒府卫护者,上不上?
如果仍然败了,该怎么说?
不仅是他们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也包括更高位置的那些金丹主官
,一名翊卫走了过来,
「方师兄,奉唐虞候之命,着令你立刻前往西北秦地,主持当地的沙鬼清剿.....」
几个人的目光看过来,方中回皱起了眉头,「这是,想把我调开?你去回禀唐虞候,想让我去西北赴任可以,但那也得等这次斗剑之后,否则恕难从命!」
看向几位师弟,笑道:「连唐虞候都惊动了,看来这次斗剑的消息传得很快啊。但我以为,大可不必!
司徒府没有临战退缩的剑修,更没有因为畏惧而避战的真传,此时我若离开,那就还不如败在此人手中。
你们要真想帮我,那就全力以赴吧,这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斗剑,不要想那么多,我这个真传位置也不是一次斗剑就能决定的。」
如果说之前三名司徒府剑修还抱有意气之争的因素,那么到了现在,又加入了太多其它的因子,司徒府一方变得有些输不起了。
单师兄有些尴尬的来到三人面前,目光迟疑,但该说的话也还得说,
「候师兄,我司徒府几位师兄的意思是,你是否接受开放式斗剑?请你放心,有几名金丹长辈在一旁护佑,当不至于发生什么意外;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继续按照斗剑场的规则来,这就是一个建议,并不强制.....」」
候茑哂然一笑,「有何不可,我所愿也!」
单师兄回去复命,这边宗潜就撇了撇嘴,「这是知道按照斗剑场的规则下来他们没有必胜把握,所以开始搬出司徒府死战那一套了?」
开放式剑斗,就是没有任何限制,不带随身傀,和真正的战斗无甚两样;显然,司徒府剑修们感觉这样束手束脚的斗剑很影响他们的发挥,完全不能体现他们在外征战时锻炼出的实战能力,才会败在候茑这样擅长打规则场地战的司空府好手。
这样的想法很自然,理论上如果论在外战斗机会的话,无疑司徒府剑修的实战机会更多,经验更丰富,而司空府剑修更多的却是把精力放在了密谍,暗间,监视等任务上,就连暗杀任务都很少。
他们倒不是起了什么坏心思,事实上,在场的几位金丹主官早已达成共识,同样的危险状况中,也一定要先救候茑,否则传出去的话这事就完全没法解释,别人肯定会认为司徒府仗着人多势众行打击报复之事。
他们只是想彻底放开手脚,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在规则束缚下输得窝窝囊囊。
王冕有点不敢开庄了,「师兄,这好像有些麻烦了」
候茑冷冷一笑,「麻烦?恰恰相反,这正是我需要的,否则他们还会输得不情不愿!以为老子的一身本事是从斗剑场上练出来的?
在离支海,老子剑下白骨无数,只是这些司徒府人孤陋寡闻,闭门造车,从来不屑于关心外面的变化而已,他们要真是聪明,就应该知道斗剑场就是他们维护颜面的最大保障,没了这些规则,老子一手掏茑一手都能解决了他们!
去开庄,老子要分一半!」「师兄威武!」
这两人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他们这哪里是相劝,根本就是推波助澜,火上浇油。
斗剑范围再次扩大,达到了千丈范围,包括几个斗剑场在内,也包括一些司徒府的建筑,已经扩无可扩,再扩就进闹市了。
这让候茑不觉感叹,真正的修真门派还是要像楚门那样,放在野外的山门才好,可惜他位卑言轻,在这方面说不上话。琇書網
思绪有些跑题,对这样的战斗,他其实是不以为然的,通过斗剑场的规则还有可能限制住他,但如果完全放开,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数十年苦修,在剑道一途上寻寻觅觅,现在的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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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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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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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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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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