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原剧情中,彼此不和。
现在难道又要重蹈覆辙?
可别啊。
一个谢寂外加一个仲长遥已经够累了。
再加上一个樊缪舟,她不如死了算了。
在谢时竹惆怅时,一切都往反方向发展。
本来还生气随时要发火的樊缪舟,忽然立马换了副面孔,又腾起笑容说:“你是陛下的弟弟,自然是我的弟弟。”
下一秒,樊缪舟夺过谢寂手中的毛笔,换了一张新纸,一笔一划写了一首自创的诗。
又有些骄傲地拿起纸,说:“这是本王送给陛下的。”
随即,樊缪舟把纸递到了谢时竹手里。
谢时竹伸出胳膊,刚要接的时候,坐在最中间的男人,猛地将墨汁往纸上一泼。
好好的一张纸,变成了漆黑一片。
谢寂无辜一笑,“抱歉舟王,手滑。”
樊缪舟忍了许久的怒意再次迸发。
而谢寂漫不经心说:“不是说我是你弟弟吗?弟弟失手,作为长辈也要责怪吗?”
樊缪舟:“……”
他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白,很是精彩。
最后,扯了个僵硬的笑,似乎比哭还难看,“不怪。”
闻言,谢寂眼底掠过戏谑,又故作无事道:“皇姐,不是说要手把手教我写字吗?”
谢时竹赶紧反应过来,刚才她准备教他写字,仿佛打击到了谢寂的自信心,她也作罢。
不过,这小子主动要求,她肯定得好好教他学习。
“行。”谢时竹拿起毛笔,沾了点墨,塞进了谢寂手里。
谢寂接过后,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她。
谢时竹右手覆盖在男人的手背,轻轻地握住,认真地教着他。
谢寂眼神却没放在纸上,双目灼热地盯着女人的侧脸。
谢时竹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以上的肌肤,令她浑身不自在。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谢时竹佯装生气,呵斥了谢寂一番。
谢寂瞧见女人耳朵的红色,眉梢微挑,抿唇轻笑,这才把视线放在了纸上。
一边的樊缪舟越看越不对劲。
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这对姐弟根本不像他与樊织的相处模式。
樊缪舟心里有些愕然,但也没说什么。
*
谢海澜因为被打了二十个大板后,整个人卧床休息了整整半个月。
她终于能起来,身上的疼痛消失后,谢海澜第一件事就是想让谢时竹死。
可是,她不能凭一己之力扳倒谢时竹。
以谢时竹在宫中的威严,没有人会和她一起合谋。
那一对双胞胎她也不指望了。
就是个墙头草,懦夫!
谢海澜收拾了一番,前往了皇宫。
她本来以为很难进去,令她意外的是,很轻松地就进到了宫里。
听闻是谢时竹要成亲,现在放宽了管理。
谢海澜嘲弄一笑。
她进了宫里后,就有人汇报给了谢时竹。
谢时竹只是淡淡地点头,并没有理会。
教完谢寂后,谢时竹就返回到了殿里。
此刻,宫女正给她熬着药。
一个被谢海澜收买的宫女,试探地询问起陛下身边的宫女里面熬的是什么药?
宫女叹气:“陛下中了一个叫痴病的毒,这是翊王特意找来的雪莲,再熬两天陛下的病就能好了。”
被收买的宫女附和道:“陛下肯定能很快好起来的。”
简单寒暄了几句,宫女就急匆匆地把消息告诉了谢海澜。
谢海澜得知此事后,微微一愣。
谢时竹生病了?
而且还得了痴病。
这个病她有所了解,是一种导致神经紊乱的病。
到了后期,患了痴病的人,会变得痴傻,智商会跟小孩子一样。
她记得爹爹说过,这病只有月国皇宫的人有下毒的机会。
因为月国盛产草药,稀奇古怪的毒药也很多。
谢海澜迅速地回去翻阅记载,得到了痴病的下毒草药。
经过一夜的研究,谢海澜又找了郎中,抓了药,回去自己熬了药。
她又赶紧带着药来到了皇宫。
随后,悄悄趁着熬药的宫女偷懒时,把药给换了。
紧接着,谢海澜轻手轻脚地准备从宫中溜之大吉,恰好碰到了刚从朝堂下来的谢时竹。
谢时竹猛地抓住她的脖颈,似笑非笑道:“既然来了,不如到寡人宫中坐坐?”
谢海澜浑身僵住,但为了不让自己心虚,便挣脱开谢时竹,挺直腰板说:“坐就坐,谁怕谁?”
然后,她就跟在谢时竹身后,来到了殿里。
谢时竹坐下后,谢海澜也不客气,找了个椅子自顾自坐下。
俨然不把她这个皇帝当回事。
很快,谢时竹的药准时到达了殿里。
这次,不是宫女端药,而是换成了樊缪舟。
樊缪舟在半路遇到了宫女,接过了药,打算借送药和谢时竹见一面。
他进来后,谢时竹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樊缪舟依旧是一副死鸭子嘴硬道:“陛下的宫女有急事,便把药给了本王,本王闲的无事,就给你送来了。”
谢时竹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我自己的宫女我不知道?她们的急事就是侍奉我。”
系统说:【得,这樊缪舟到死只有嘴是硬的。】
樊缪舟把药递到了谢时竹手里。琇書網
谢时竹接过后,红唇碰到了碗口,却没有喝下,而是眼角余光瞥向一边的谢海澜。
下一秒,谢时竹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
她猛地拽住谢海澜的胳膊。
谢海澜被她这个举动惊到,说:“谢时竹,你要干什么?”
谢时竹将手移到她下巴处,指尖捏住她的下颌,把碗口对准了她的嘴巴,笑得很是灿烂道:“你说呢?”
谢海澜心里一惊,赶紧对一边的樊缪舟说:“舟王救我,谢时竹滥用私权,要杀了我!”
樊缪舟也被谢时竹震惊许久,“陛下,你这是?”
谢时竹唇角勾着弧度,“寡人让你喝药就是想杀了你?难不成这药是毒药?”
谢海澜吓了一跳,故作镇静道:“谁知道你要给我喝的是什么?”
樊缪舟一时之间不该说什么。
他想插手,但又不知道谁对谁错。
他是喜欢谢时竹,不代表自己是一个任由谢时竹利用私权伤害他人的人。
谢时竹说:“是吗?”
樊缪舟连忙说:“陛下,有话好好说。”
谢时竹扫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樊缪舟一愣,心底莫名慌乱起来。
须臾,谢时竹不紧不慢说:“谢寂,带人进来。”
话音一落,谢寂带着一个宫女来到殿里。
宫女脸色苍白,看到眼前的一幕,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谢时竹也不用开口,宫女一五一十地把谢海澜贿赂她的事全部告发。
樊缪舟听完后,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谢时竹。
她不是利用私权,而是心里很清楚,谢海澜要害她。
谢海澜还在垂死挣扎,继续反驳道:“万一你和宫女联合起来污蔑我呢?”
谢时竹啧一声,看向了谢寂。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谢寂低头睥睨着宫女,嗓音冷得阴寒:“你拿不出证据,死的可是你,下毒害陛下,死罪一条。”
闻言,宫女吓得泪流满面,颤抖着身子,从袖子内掏出谢海澜贿赂她的首饰。
这正是几年前,先帝赏给谢海澜的一个华贵发簪。
价值连城。
人证物证都在,谢海澜已经无路可逃。
谢时竹放下了碗,拍了拍手:“拿下谢海澜,株连九族。”
话音一落,谢海澜整个人瘫在地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原本想要害谢时竹,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给了谢时竹杀了自己的机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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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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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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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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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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