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那个,一直在教她,像是她的老师,又像是她的朋友的人,我一直都疑惑,这样的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不知道,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舟飞白最恨的就是那个被他妹妹写在日记本上的人,可是他妹妹恐怕是最喜欢那个人。
“你该死。”
薛寅被他打了一拳,整个人却没什么反应,紧锁着眉头,一直喃喃自语:“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疯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说她不喜欢我,她说她最讨厌我了,怎么会这样?”
“我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还对她做了别的事情?”
薛寅的沉默几乎是默认了他和舟妹妹之间是做了恋人才能做的事情的,舟飞白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去找她,你现在就去找她!”
“你说什么?”薛寅有些不懂了:“你要杀了我?”
舟飞白气笑了:“我杀了你干什么?我杀了你我妹妹也会死,这么多年来,她靠着药水吊着命,却还是在无人的时候一个人喊着你,喊你的时候却不肯说出名字。”
连疯了都能记住不能喊他的名字,这是多么深刻的信念,是刻入骨髓的爱啊。
“你的意思是她没死?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还是说你不想过去?你要是不想过去,我也会把你绑过去,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的,所以你还是死心吧。”
舟飞白押着薛寅往外走,慕千雪叫了他一声:“舟大哥,那你之前一直记恨谢琛,是因为什么?假如你早就知道真相。”
舟飞白冷冷的看过来,这一眼,没有任何的温度:“我以为是他。”
慕千雪瞬间了然,不再说话。
等人都走完了,她才转身靠在谢琛的怀里,小手圈住他的腰肢:“你真的很可怜,被人冤枉了这么久,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想过解释的吗?”
谢琛沉默地笑着,解释有用的话,也不会背这么久的黑锅了,况且这件事情也是跟他有关,不能说是毫无关系的。
薛寅被带去了西雅图,去见在西雅图疗养的舟妹妹,舟飞白也跟着一块过去,因为他要看着薛寅。
薛寅既然走了,也算是谢琛和薛成的交易结束。
薛家在这种时候,也收到了薛寅做过的那些奇怪的事情,纷纷觉得应该培养薛成,于是薛成被带着去了秘密的地方紧急培训。
“这是一个好机会,但在薛成不在,这个时候我们去收拾了慕寒月,势必会得罪他,到时候也会很麻烦的。”
谢琛点燃一根香烟,香烟在手中燃烧,淡淡的烟雾缭绕:“那就只能结仇,慕寒月必须送进去。”
“行,你既然这么想了,那就去做,区区一个薛家,还奈何不了我们。”
别墅,主卧。
慕千雪即便是睡了,也会给他留一盏灯,谢琛顺着这盏灯的光辉上了床。
一边吻着她,一边看着她迷糊的眉眼,是怎么爱上她了呢?真奇怪,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最后却沉浸了爱情。
他忽然就想到了他的父母,那一对怨侣,现在却没有那么大的怨气了,他好像忽然懂了。
“谢琛...你干什么?我要睡觉。”
她迷迷糊糊的控诉在他低沉的笑中交融:“好,你睡,我陪着你睡。”
难得不想做些什么,只是想抱着她。
一夜无梦,真奇怪,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才会无梦。
次日一早,谢琛就动手了,慕千雪静静的等待消息,提交各种证据,慕宏飞几次三番的打电话过来,她也没有接,但是慕家的叔伯们,忽然打电话过来。
她接了,却不是劝说她的,居然都是来支持她的。
要不怎么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呢?
这样的小人你不能说他不好,他只是太识时务了,世界上需要这样的人,但你也可以不喜欢这样的人。
慕千雪就不喜欢这样的人,因为跟这样的人交流,时常会被算计,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卖了。
更何况,现在对于慕宏飞,慕千雪还是忍不住想到慕夫人说的话,慕宏飞他...真的那么坏吗?
开庭的日子很快来到,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没有人给慕寒月脱罪,她只能自己受着这些罪行,即便她根本不承认。
但是铁证如山,不承认也要判处了。
只是在中途出了一件事物。
外面的门忽然被推开,整个场上都出现了异动,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表示,这是谁?怎么这个时候进来?
慕千雪下意识地看了眼谢琛:“他怎么来了?”
谢琛沉沉地盯着走进来的薛成,眼底铺着一层沉沉的阴霾:“不知道,看看。”
薛成走进来,目光落在慕寒月的脸上,他看着憔悴的她,心中心疼的不行。
这是他的大小姐啊。
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朝着上面的法官走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砖头,照着法官的头打去。琇書蛧
现场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极其恶劣的。
薛成打完人,看着满头是血的法官,说:“可以把我抓进去了,我认罪。”
法官:“......”
这是什么疯子。
陪庭的人连忙问:“你是有精神病史吗?有精神病的人在这些事情上是可以被人原谅的。
薛成说:“不是,我不是精神病。”
他说完,朝着慕寒月走去,手掌抬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我的大小姐,我来陪你了。”
不管你去了哪里,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陪着你。
......
“抓了吗?”慕千雪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管家矜矜业业地回应:“这回抓了,在薛成的强烈要求下,还给他和慕寒月关在一起了。”
慕千雪唔声:“这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薛成是真的很爱她了,慕寒月何德何能遇到这么诚恳真心的男人啊。”
唏嘘过后,又觉得很疑惑:“薛家既然开始培养他了,怎么会任由他进了监狱,这样的行为,薛家就没有人阻止吗?”
“阻止了的,但是薛成的态度很坚决,还告知了薛家薛寅人在哪里。”
慕千雪有点懂了,薛寅毕竟是薛家从小到大培养的,就算有一点爱玩的毛病,也比薛成这个疯子强,在最后的最后,薛家还是选择了薛寅。
正想着,慕千雪就接到了江清月的电话。
“雪宝,我已经定好婚期了,你过来陪我试试婚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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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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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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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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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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