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却还在坏笑,手指更是不安分地挠向她的胳肢窝。
可恶!那里是她的痒痒肉。
她用眼神警告,他却恶劣至极。
谢琛的眸光阴沉晦暗,她居然敢让别的男人碰她,打闹成一片,那一瞬间他头上真是冒绿光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似乎越来越急躁,伴随着嘀咕声:“要不要拿钥匙进去看看,会不会出事了...”
她控制不住的哆嗦,抓着他的手臂忍笑忍的不能行,干脆歪脑袋咬住他的手臂。
手臂上的肉磕牙,她咬了两口就松开,眼泪呜哇的,逗乐了谢琛。
“该。”
他这才出声:“没事,一晚上而已,我已经睡了。”
门外的敲门声才戛然而止:“行,谢先生,那我也去睡了。”
谢琛没再回复,专心逗弄身旁的女人,手指游弋在她米白的牙齿上:“怎么不咬了?继续咬啊?”
“滚!”
她推他,用衣服裹住自己要走,但谢琛既然把人骗来了,怎么可能再让人走。
顷刻间她就被压在身下,她还没开口,他的手指就先封住了她的唇。
“别喊,要不然我真的会对你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分明是你自己!”
“真的不想?”
“住手!”
相处了这么久,她也算了解了他的劣根性,你越说不行他越要证明,骨子里就是个混球!
好在他只是简单地索要几个吻,一夜平安无事,但早上的时候便遇到了难题。
听外面的动静显然人已经起来了,她要怎么回到自己房间呢?
一脚把旁边还在睡的人踹醒,对上他明显愤怒的眼眸,她比他还愤怒:“你现在要我怎么回去!”xǐυmь.℃òm
谢琛迷瞪了一会儿,长臂一伸把她拽回来夹住:“那就不回去,再睡一会儿。”
“疯了,我不要睡了,万一被村长他们看见,我要怎么办啊?”她都要哭了。
谢琛半掀眼皮:“只是怕被村长他们看见?”
“不然呢?”她没好气地问。
谢琛足足看了她一分钟,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在猜想自己脸上是不是有眼屎的时候,他才收回视线。
男人起床通常比女人要快一点,慕千雪在被窝里看着他穿衣服,八块腹肌被掩盖,高定的西装裤包裹住笔直修长的腿,她忽然就想到了,他有洁癖的。
“过了一晚上的衣服你还能穿?”
得到了一个白眼,某人显然很不屑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撇嘴:“那你让我怎么出去?”
“等着。”他撂了两个字给她,转身出去。
五分钟后,慕千雪微信收到消息:回去吧。
她下床,贴着墙悄咪咪地听,果然没人走动,试探地开口,没人,光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如同劫后余生一般。
【你是怎么做到的?】
【有脑子就行。】
讨人厌的男人,她没好气地扔掉手机。
上山请愿时并没有去太多人,大约十几个人,慕千雪本意是同大家一起,但被谢琛给拖住了腿脚,眼看舟飞白跟着众人一起走了,她窝在车里,被他强行壁咚。
她无奈白眼:“谢先生,你不会是又吃醋了吧?”
她回想了很久,一天之内有两个人挠她痒痒,舟飞白不清楚,谢琛她可清楚得很,他平时根本没有那种恶趣味,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看到她在河边和舟飞白打闹了。
仔细观察,被她问话的谢琛确实神色不自然,但嘴巴依旧很硬:“你就会异想天开。”
慕千雪洋洋得意:“是不是异想天开你心里清楚,现在我要上山去,你别让我迟到,快开车吧,谢司机。”
谢琛:“......”
把他气得脸黑,她反而格外快活:“怎么了谢司机?是不会开车吗?那你千里迢迢飞机运来这么一辆轿车是干什么用?”
土豪大手笔,在乡村是很难有这样的车子的,偏偏他飞机运来,简直壕无人性。
“车不是用来开的,至于是用来做什么的,等下山你知道了。”他的视线光明正大地扫过她的腰间,随即松开人,下车,大步往前走。
这回轮到慕千雪无语了:“你还真步行?那你刚刚还拉着我,你真的觉得我可以跑那么快吗?”
“你在这里长大,野小子似的,逃跑的时候能跑那么快,这时候就不能了?”
慕千雪跟着他的脚步走,却莫名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古怪。
他们相遇仅仅一年,怎么他说得好像认识她一样。
“胡说八道,我小时候明明是淑女,从不乱跑,规矩得不行。”在心上人面前,总想体体面面的。
也不知道谢琛信不信,他大多数时候总是高深莫测,不想泄露情绪她便猜不透。
南山村依靠着南山而成,南山上有一座天然的佛寺,生活的都是苦行僧,与当今那些鼎盛的佛寺相比,清苦却更纯粹。
如谢琛所说,慕千雪确实没有感到辛苦,徒步上山也不在话下,甚至越走越来劲,到山顶寺庙的时候,甚至比谢琛还要快一步。
她就站在最高峰,风吹过她的长发,飘逸若仙,眉眼却是满满的烟火气:“看,我先到!”
谢琛恍惚了一瞬,快步追去,抓住她的手腕。
她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有蛇吗?”
谢琛回神,神情放松,却并没有松手:“原来你怕蛇,我知道了。”
“原来你骗我!”她甩手:“佛门清净的,你还敢胡说八道地撒谎骗人,你就不害怕佛祖惩罚你吗?”
“不怕。”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她连忙回身:“舟大哥,是等着急了吗?”
谢琛听到这个称呼明显脸色一黑。
舟飞白愉悦地勾唇:“嗯,快来,听几位叔伯说,今天要守着时辰进香的。”
“好。”
她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身牵住男人的手腕:“走了。”
总是甩少爷脾气,跟个小孩子似的。
舟飞白目光微黯,这回轮到谢琛得意了。
男人间的争锋,往往就在一个举动中。
进香结束,不见谢琛人影,慕千雪便跟着舟飞白一块逛寺庙后院,到一处香台,舟飞白停住:“我去求一盏长明灯供奉,你在这里等我。”
慕千雪应是,只是等舟飞白出来便找不到慕千雪,四处找寻,在一处拐角听见她细弱微喘的声音。
“谢琛...你别亲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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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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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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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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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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