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鸡同鸭讲,吵闹了一番,就继续斗法继续打咯!
最后的结果,双方打了个平手,那降头师带着小鬼古曼童退走了……
牛毕和牛德恒返回陆宇的别墅,将大概的情况告诉了他。
并且说根据自己的猜测,那南洋降头师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毕竟如果是恶性商业竞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邪修,已经来骚扰陆宇这么多次。还跟牛毕打了一架,对他的雇主也是仁至义尽了……
牛毕让陆宇想想,最近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什么没有?需不需要报复回去——当然,费用另算。
陆宇千恩万谢,给了牛毕四十万的酬劳。
但是否报复回去这事儿,他说自己再想想,动用关系调查调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再说……
牛毕讲完,又给我倒了一杯啤酒。
“吴小哥,咱俩是合伙人。所有的收益都应该平分的。所以这四十万,显然也有你的一半。我明天就去银行转账二十万给你。”
我笑着摇头道。
“那就不必了。这是老牛你自己处理好的事儿,我远在老家村里呢,一点力气都没出。怎么能白拿二十万呢?”
牛毕则坚决不同意。
他说既然决定合作“做生意”了嘛,只要是通过渝城商人的关系,帮忙解决这群有钱人的麻烦事儿,都应该平分才是。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我听了觉得好笑。
心想这“亲兄弟明算账”的意思,一般是说不能吃亏,哪有牛毕这样硬要把钱分出去的?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扭捏,笑着点点头。
“行!那么,多谢老牛了。
“哈哈,来,吴小哥咱们再喝一个!”
牛毕端起啤酒杯,靠过来一些,和我碰了一下。
也就在这个动作时,我无意之间看到他脖子衣领下面的位置,露出了一块淡淡的灰色斑点。
嗯?
我眉头一皱。
“老牛,你脖子上面那块灰色斑点是怎么回事?是胎记吗?”
胎记?
牛毕一愣。
“没有啊,我身上没有胎记的。不会是刚才准备火锅底料和食材的时候,蹭到什么油污之类的了吧?小事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搓了搓脖子。
但那块小小的灰色斑点,依然还在,并没有被他搓掉。
我心里有一种不妙的直觉,立刻说道。
“老牛,你把衣服脱下来,让我们仔细看看。”
“这个……”
“我靠!咱四个都是大男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脱!”
牛毕无奈,只能脱掉了上衣。
结果这一看,包括牛德恒和小圆在内,我们仨都大吃了一惊!
只见牛毕的脖子下半部分区域,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这种古怪的灰色斑点。
而且还有朝着两侧肩膀和胸口蔓延的趋势。
如果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恐怕会当场脑袋发晕!
牛毕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我靠不是吧?怎么搞的!昨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都还没有这些鬼东西呢。”
他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赶紧站起来,跑到旁边一个柜子前面,用上面放着的镜子照着看。
我走过去,仔细看着他脖颈后面的灰色斑点,眉头微皱。
“老牛,你几天之前和南洋降头师斗法一场。所以我怀疑……这该不会是某种南洋邪降吧?”
他哭丧着脸道。
“我也有点怀疑!那狗日的南洋降头师,肯定是在和我斗法的时候,给老子下了什么鬼东西在身上。我居然这几天都没有感觉。太可恶了!”
我思索着说。
“可能是某种慢性降头,在身体里慢慢的发育,然后爆发出来。老牛啊,你这运气算好的了!刚好今天我和小圆都回来了,然后发现了。否则的话,后果怕是会更严重……”
“是啊!要不是吴小哥你无意发现了,等这降头真的在我身体里面成熟之后爆发,那就完蛋了!我对这种国外的邪门儿术法,没什么研究啊。居然都没感应到,也是阴沟里翻船了。”
我耸耸肩。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也没啥研究啊。”
牛毕:“……”
南洋降头术,本质上是一种原始巫术。而且据说很可能,就是从我国苗疆一带流传过去的。
但是经过千百年在东南亚地区的自行演变和本土化。降头术和苗疆巫术已经有很大的区别了。
而且,苗疆巫术其实本身是不分善恶的。但降头术,基本上都是邪恶之法!所以,有时候也直接称之为【邪降】了。
我安慰牛毕道。
“老牛你先别慌,让我来研究看看。我听说,南洋降头术有三种类型,灵降,虫降,混合降。因为降头术的源头是苗疆巫术,所以降头术之中的【虫降】应该和【蛊术】相似度非常高。这我还是有点儿懂的。”
毕竟,那本《雷洞大蛊经》也不是白看的!
整个假期,我大部分精力都在钻研这《雷洞大蛊经》和《丹道概述》了——因为这不是我的“老本行”嘛,所以反而需要多花点时间。
牛毕使劲儿点头。
“虫降!这肯定是虫降。毕竟看上去就像爬满了虫子一样。”
小圆在旁边嘎嘎怪笑,说。
“大牛子你这自我安慰的能力还挺强啊?万一是南洋邪降里面最难搞的【混合降】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我瞪了这死胖鸟一眼,让它可赶紧闭嘴吧!
人家牛毕都已经吓得直哆嗦了,你还在这儿煽风点火的?
胖鬼牛德恒也漂在旁边,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己大哥。
“那邪降师真是有点儿东西啊。当时斗法激烈,都没有注意到,他偷偷给我哥下了降头!吴小哥,麻烦你了。”
我摇摇头。
“不必客气,朋友之间,应该的。”
一边说着,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些灰色斑点。想了想,然后手掌一翻,食指中指已经夹住了一张符纸。
呼!
符纸被炁点燃,化为一团火焰在我掌中。
我将这符火缓慢靠近牛毕脖颈上灰色斑点最密集的一片区域,然后凑近仔细观看。www.xiumb.com
就能看到,那些灰色斑点明显变淡了一些!
而且还有斑点微微散开变成了一条条头发丝儿一样的灰色细线,朝四周延伸,就像是在皮肤下面的肌肉里流动一样。
这一幕,反而让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怕符火,会躲避移动……说明这是【虫降】的可能性极大!
那本质上,和苗疆下蛊用的毒蛊类似了。
或许,可以先用解蛊的通用方式,来解一解这南洋邪降试试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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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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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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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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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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