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主这奇葩体质,不过区区几杯果酒,就让她头昏脑涨,神志不清。
“哟,哪里来的帅哥啊!”她醉眼蒙眬,轻佻地挑起了谢逸辰那性感的下巴,“敢问帅哥芳龄几何,可否婚配?”
谢家父子看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果然,这女人又开始了。
沈大祸害酒量差,这在春风镇可不是什么秘密。
她的酒品,更是差到没眼看。
有次喝多了,光天化日之下,她竟公然在大街上拦住齐徵之,非得和他立刻拜堂。
齐徵之被追了好几条街,最后走投无路,竟不得不跳河逃跑。
如果不是看在是远亲的情分上,他真有可能拿刀和她拼命。
“你先睡吧。”谢逸辰将醉成一滩烂泥状的沈长歌扶住,对小宝说,“我带你娘醒醒酒去。”
小宝没有拒绝。
他想睡觉,他不想看这女人耍酒疯。
夜色如墨,月色如水。
初秋的夜风,夹杂着丝丝桂花香气飘满了小院。
“放开我,我……我没醉!”沈长歌试图推开身边这男人,舌头都有些发直,“我这酒量,再来瓶XO都不会有事呢。”
XO是什么?
谢逸辰没听过。
“好,你没醉。”他扶着她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温和地说,“来,你先坐下,我们继续喝。”
听又有酒喝,脸色绯红的沈长歌终于不闹腾了。
谢逸辰从井里打了桶水,将毛巾打湿了才走到她面前:“娘子,来,擦把脸。”
“我不要!”她一把将手推开,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我要喝酒!”
“擦完脸就给你喝。”谢逸辰耐着性子哄道。
听了这话,沈长歌便乖乖地坐在那里,任他用那冰凉的毛巾替她擦拭着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光下,谢逸辰竟觉得这女人越来越好看了。
她乖起来的模样,颇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你快点……我要喝酒……”
沈长歌撅着那诱人的红唇,唇畔溢出的醉话来软绵绵的,宛若在向情人撒娇。
谢逸辰心中一荡。
可他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突然,沈长歌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的向井口喷去:“你好坏,不给我酒喝,我自己找去!”
谢逸辰吓了一身冷汗:“小心!”
他连忙冲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袖。
“你是谁啊,怎么和我拉拉扯扯的?”沈长歌醉眼蒙眬,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本姑娘的花容月貌所折服,想泡我?”
“虽然你长的蛮好看的,不过本姑娘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谢逸辰被她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她就作吧!
等天亮后,看她羞不羞!
“你怎么不说话?”沈长歌打了个酒嗝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是不是被我戳穿了心事?”
“是是是!”
见她身体摇摇晃晃,谢逸辰只能将她扶住,胡乱应答。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连口中呵出的酒气都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酒!”嗅到酒的味道,沈长歌眼泛红的眸子突然一亮,“我要喝酒,我要喝……”
突然,她猛的一下扑到他怀里。
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是轻轻一扑,便直接将谢逸辰给扑倒在地。
还没等他反压过来,小女人滚烫的双唇就已经覆在了他那冰凉的唇上。
谢逸辰只觉心底某个火苗被彻底点燃,身体灼热的厉害。
他并没有动。
他怕稍微一动,事态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沈长歌趴在他身上,像只贪婪的小狗般对着他的唇便是一通乱咬。
这女人,绝对是属狗的!
“酒……酒呢……”
“你到底把酒藏在哪里,为什么不给我?”
或许,真的不能让她再喝了。
幸好是自己,如果让她遇到其他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谢逸辰被咬破了嘴唇,他痛的倒吸了口冷气,胡乱地想。
听到后院有声音,大堂值夜的两个家丁走了过来。xǐυmь.℃òm
一看到眼前这情景,他们吓的连忙捂住眼睛,飞也似的离开了。
突然,沈长歌哭了起来:“你好坏……你骗我。你明明有酒,却不给我酒喝!”
“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家……”
她想家了,真的好想。
她想异世的高楼大夏,想那张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床,想床上那只漂亮的小玩偶。
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泪水打湿了谢逸辰的衣衫。
见小女人哭的伤心,他只能将她揽在怀里,哄道:“好。等明天傍晚,我们就回去。”
沈长歌听了,哭的越发的凶了起来:“不,我不要等,我现在就要回去……”
“好,我们现在就回。”谢逸辰有些笨拙地哄着,“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就找辆牛车回去。”
这时候上哪儿找车呢?
还是先把她给安抚好再说吧。
“你骗我,我坐牛车猴年马月才能到啊,我要乘飞机!”沈长歌拽着他的衣襟,哭的涕泪横流,“你马上给我买票,我这就要回家!”
飞机?
谢逸辰越听越糊涂。
果然,这女人喝多了,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的。
“好,我这就买票。”虽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可他还是安慰道。
胡说就胡说吧,总比她喝醉了到处跑要好的多。
听了这话,沈长歌这才破涕为笑。
她直起身体,重重地亲了一下他的脸:“你真是好人!等回到家后,我给你多介绍几个长腿美女!”
谢逸辰不禁一头黑线。
“不用了。”他皱着眉说,“你自己留着吧。”
“我留着做什么?”沈长歌脸上还挂着泪水,笑的像个二百斤的傻子,“如果是帅哥我就留下了。就算不能三宫六院,留下饱饱眼福也是很不错的……”
饱眼福?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长的还不够好看?
“你就那么想看?”谢逸辰沉着脸,阴恻恻地问。
他正等着某人的回答呢,怎知那女人竟打了个呵欠,直接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谢逸辰有些哭笑不得。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才将那小女人抱起。
她果然瘦了许多,抱起来也不似先前那般沉甸甸的。
回到屋后,发现小宝竟然也睡着了!
谢逸辰怕那小女人会吐,便让她睡在最外面。
这床虽大,可三个人睡难免有些挤,于是他只能把她拥在怀里,免得她摔到地上。
再度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射了进来,唤醒了熟睡中的沈长歌。
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这才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她便看到了谢逸辰嘴上的伤痕。
“谁干的?”沈长歌看了,火噌的一下子起来了,“快告诉我,我这就去揍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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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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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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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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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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