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这货跑的倒是快,看来昨晚下手还是太轻了!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不信了,那混蛋还能不管招财赌坊!
想到这儿,她背着筐子便往赌坊方向走去。
“小凤,想不想赚钱?”沈长歌用手指点了下掌心,压低声音问。
空间里,小凤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着腿说:“不想。”
它是只鸟,要钱有什么用?
即便是黄金万两,在它眼里也不如一杯灵泉水来的可爱。
“不,你想!”沈长歌黑着脸,一口小白牙磨的吱吱作响,“因为有了钱就可以保养你那漂亮的尾巴了。”
听着某人那阴森林的声音,小凤凰吓的鸟腿一软,差点从窝里掉了下来。
靠,这女人竟然又恐吓它!
它都不知道,那金灿灿的尾巴到底碍着她什么了。
“行,我想总行了吧?”小凤凰没好气地说。
沈长歌没再理它,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招财赌坊。
和鼎香楼相比,招财赌坊的位置明显偏僻了许多。
穿过几条街,终于在巷子深处看到一座的大宅子。
这宅子一看就有了年头,笨重的木门早已经看不清楚底色。
木门的正上方,赫然悬挂着“招财赌坊”几个大字。
这字又黑又粗,和孙疤子一样粗俗丑陋。
门口,还有两个汉子站在那儿招待客人。
一看到沈长歌来了,两人脸色陡然一变。
“沈家娘子,您老前来有何贵干?”一大汉壮着胆子上前打招呼,而另一个则溜进去报信了。
沈长歌懒得理他,一把推开门便闯了进去。
和门口的冷清不同,赌坊里人头攒动,热闹的很。xiumb.com
“沈家娘子,你是可好久都没来了呢!”看场子的田二迎上前,连忙笑着打招呼。
沈长歌用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冷冷地问:“孙疤子呢?”
田二笑道:“掌柜的昨天晚上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行,那我就在这等他。”沈长歌也没生气,淡淡地说。
她就不信了,那孙疤子还能躲一辈子!
田二眼睛一转,笑道:“干等着多没意思。沈家娘子,要不玩一把?”
不待沈长歌回答,他便将她拉到牌桌前:“好久不来,兄弟们可都想你了呢。来,老规矩,还是沈家娘子最喜欢的买大小!”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对面的荷官使了个眼色。
原主可是这里的常客,不过她智商堪忧,所以便酷爱这种不用脑子的买大小。
荷官会意,笑着将三颗骰子扔进了骰盅里,便上下摇晃起来:“来来来,买大小,买定离手!”
“买大,今天开大的次数特别多呢。”田二站在沈长歌旁边,一个劲的撺掇着。
按照以前的经验,这个刚愎自用的女人一定是买小。
沈长歌连想都没有想,待骰盅放下时,便直接选择了大。
田二惊了,不由的和荷官对视了一眼。
靠,这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听人话了?
“那我选小!”一山羊胡见状,立刻说。
荷官手腕微微一动,抬高了声音:“开了!”
打开一看,果然是大!
一连几把,都是类似操作。
不管沈长歌选什么,她都是赢,而一直和她唱反调的山羊胡总是输。
很快,她面前的碎银子便堆成了小山。
“沈家娘子,要不玩把大的?”山羊胡眼睛一转,坏坏地笑道,“我们单独玩一把,一局定胜负!”
沈长歌冷冷一笑。
果然,好戏开始了。
这可是招财赌坊的一贯操作手法,先给你来点甜头,最后再让你输的连底裤都剩不下。
想当年,原主就是这样被他们给骗的一贫如洗。
至于这山羊胡,无疑就是找来的托。
她也没拒绝,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你押多少?”
“两百两!”山羊胡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胖嘟嘟的脸,“如果你赢了,两百两银子归你!只是不知道沈家娘子押什么呢?”
沈长歌扬了扬眉毛,皮笑肉不笑地说:“两百两太少了,少了五百两我可是不玩的!”
“五百两?”山羊胡笑了,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不屑,“小丫头,你拿的出这五百两来再说!”
不是小瞧她。
在春风镇,一下子能拿出五百两银子的还真没几个!
沈长歌冷冷一笑。
借着筐子的掩护,她便从空间里取出了那株血灵芝。
空间的土地适合任何植物的生长,再加上灵泉水的滋润,那株血灵芝比以前竟长了许多,通体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众人一看,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可是我杀巨蟒时采到的!”她冷笑着,一脸挑衅的向山羊胡看去,“如果你觉得这灵芝不值五百两,那就算了。”
一看到那灵芝,山羊胡两眼放光,口水都差点流了一地。
这灵芝何止五百两啊,若拿到县城去,估计卖个七八百两都没问题。
这么好的灵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山羊胡犹豫了一下,抬眼向田二看去。
田二并没有说话,只是冲他使了个眼色。
“行,那就五百两!”山羊胡会意,笑着说。
沈长歌打量着手里的灵芝,幽幽地问:“那你的呢?”
田二在一边笑道:“他也是招财赌坊的老客户了,可以从我们这儿直接借。”
话音未落,便有大汉拿来几张银票。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沈长歌和那山羊胡身上。
春风镇实在是太穷了,平时大家输赢顶多几两银子。
像今天这样一出手就是五百两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荷官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衣袖,微笑着问:“两位,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沈长歌点了下掌心,这才点头。
顿时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金光从她掌心流出,直接钻进了那荷官的右衣袖里。
随着骰盅的落定,山羊胡率先选择了小。
荷官看了,笑着向沈长歌看去:“沈家娘子,该您下注了。”
沈长歌也没有变,还是继续选择了大。
见她选大,荷官和田二相视一笑。
看来,孙疤子那儿的任务可以交差了。
“沈家娘子,人可不能一直都走好运的啊!”荷官手腕微微抖了一下,这才冷笑着将骰盅打开。
毒辣辣的阳光,照亮了桌上的三颗骰子。
一看到上面的点数,笑容僵在了他那略微有些削瘦的脸庞上。
十七点!
是大!
“怎么会这样?”荷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沈长歌冷笑道:“怎么不可能?难道非得我输,这才叫可能?”
荷官听了,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他使劲地摸了摸衣袖。
奇怪,东西明明还在,可为什么会这样?
“你在找什么?”沈长歌死死盯着他的衣袖,故意问,“我怎么觉得,你袖子里好像另有玄机呢?莫非,你袖中之物可以操纵全场的输赢?”
“不,你不能胡说!”荷官慌了神,连忙向田二看去,“我们招财赌坊从不做这种事情的!”
话虽如此,可输的眼睛都红了的赌棍们不干了。
他们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将那荷官摁住便搜身。
果然,在那荷官的衣袖中,搜出一块小小的磁铁!
“这……这是我准备带回家给儿子玩的!”荷官白着脸,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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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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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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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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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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