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三嫂回来了,他还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煎蛋呢。三嫂真是他的福星。
三人埋头吃面条呢,下地干活的陆建国慢悠悠地回来了。
一家人好好地联络了一下感情。
饭后,叶娇拉着陆乘把家里家外都看了一遍。
“青砖大瓦房看着就是舒服啊。比我们之前那个小屋子亮堂多了。”
站在她和陆乘的房间里,叶娇双手张开转了个圈,非常满意。
这个房子陆家花了不少钱,用料很扎实
位置上和之前的陆家其实在同一块地上,只是占地面积起码扩大了一倍。
正中间的大厅承担了客厅和餐厅的作用,左右两边各有三间房。
陆建国和张翠翠一家。
陆家小辈们,加减乘除各一间房。
剩下的一间目前空着,以后可以作为客房或者杂物间。
每间房的面积都差不多大,有二十多平。
叶娇他们的房间现在就放了一张新打的大床,上面的被面红通通的,是刚才婆婆新铺好的。
“这还是咱俩结婚时候的被子吧。”
叶娇走到床边,伸手按了按厚实的床铺。
这下面也不知道铺了几层,很软,今天晚上睡着绝对暖和。
“嗯。这是我们结婚时置办的唯一一个新的东西。”
看着这床被子,陆乘就想起了躺在上面面色娇媚的媳妇儿,在红色床单的衬托下,她的肌肤白得好似会发光,当时他都看呆了,才会被她霸王硬上弓。
想着想着,陆乘没忍住笑出了声。
叶娇疑惑地看向他:“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又把钱藏床底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黄色废料,只想起自家男人有在床底藏钱的习惯。
在深城时,她就睡在几百万现金上面,那感觉还是挺酸爽的。
既忐忑,又有种莫名的爽快。
“额……”陆乘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把袋子塞床底了。”
叶娇无奈地看向他:“你就不能放柜子里去?妈给我们房间里放了两个衣柜呢。”
房间的面积大,放的家具也比之前多了。
除了床铺之外,还有两个五斗橱,两张大书桌。琇書蛧
叶娇刚才去看过了,五斗橱还是空的,他们有足够的空间放东西。
“我习惯了。”
陆乘赶忙弯腰把袋子拖了出来,“我现在就把它放柜子里去。”
“别直接塞进去啊,你把钱拿出来摆着。袋子脏,等会儿拿出去扔了。”叶娇嫌弃地扫了一眼沾满了灰尘的蛇皮袋,赶忙阻止他塞柜子的动作。
“好嘞!”
陆乘这次回来带了三十万的现金,其他钱他放进银行了。
现在的银行异地存取手续复杂,大家习惯性地都会携带现金。
花了一点时间把东西整理出来。
叶娇拿着给大家的礼物出去了。
她给陆建国和张翠翠都买了棉服,这是出口的品质,绝对比他们在北河这边能买到的好,也更轻便、更保暖。
两老高兴得不行,立马就换上了,然后就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看这模样,他们俩应该是去和自己的老伙计、老闺蜜们炫耀了。
叶娇好笑地目送他们离开。
“三嫂,你给我买了什么?”
眼看着自家老爸、老妈都拿到了礼物,陆除也迫不及待了,趴在桌上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笑得像朵花儿。
“小机灵鬼,三嫂怎么可能忘了给你的礼物?喏!这些都是给你的。”
叶娇对于小朋友喜欢的东西更了解,掏出了一盒巧克力、一个随身听、一块电子表。
现在的电子表比大人的手表更难得,叶娇也是恰好在港城商店看见,就买了一块。
“哇!这是手表吗?好漂亮。”
黑色的表带上是机械感十足的表盘,陆除看见后,眼睛瞬间就移不开了。
“三嫂,这个怎么戴?”
叶娇过去帮他打开表带,给他扣上,还教他怎么调节时间。
陆除开心极了,他戴着手表跑到家里的挂钟下面,仰着小脑袋,仔仔细细地对比时间。
第二天中午,陆健和袁晓娟也回来了,又是一番热闹。
袁晓娟向来喜欢叶娇,拉着她的手就不见放开了,嘴里也念念叨叨的。
“娇娇,我们的童装赚了不少钱了。”她眉眼间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意,“温暖真是很好的人,她前几天给我打电报,说她要定两千套童装,你画的那四个款式,她每样要500件,尺从80-140cm全部都要,款项直接全部汇给我了,足足有六万呢。”
叶娇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铺垫没什么作用呢,没想到温暖不声不响地就下了这么大的订单。
但是,她为什么不先联系自己呢?
心里有疑惑,却一点不影响叶娇高兴。
“很好!二嫂,这样我们的生意就彻底起来了。”
“嗯嗯嗯。我问过温暖了,她说如果这批货卖得不错,她每个季度都可以从我们这边拿两千件。”
袁晓娟喜滋滋地说道:“娇娇,扣掉成本,我们每个月能有好几千的收入呢。”
现在工人的工资可不高,北河市效益最好的肉联厂工人一个也也就四五十块,深城的工资高一点,但是也就一百出头。
她们两靠这个服装厂子,竟然能月入几千,简直是暴利。
“嗯。”叶娇也很高兴,表现得却比二嫂淡定多了。
她以前开餐馆,月流水都是过百万的,见过大钱,几千块钱并不引起她太大的情绪波动。再者说,在华国改革开放的初级阶段,只要胆子大,其实赚钱很容易,但是,想要持续地、稳定地赚钱那就太难了。
后面还有无数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破产,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从来不会留情,跟得上的会更富有,跟不上的就会被抛下。
“二嫂,这些钱,我们可以先存着。过几年,等时机更成熟了,我们再去扩大生产或者做其他投资。”
她们两的服装厂子本来就是靠关系挂靠在深城服装厂下面的,做的太红火很容易招惹事端。
“嗯嗯嗯,我都听你的。”
袁晓娟现在是无条件信任叶娇,点头点地非常爽快,脸上笑容也没有减少。
“其实能赚到这么多钱,我已经很满足了。今天我在家里可威风了,当着我爸妈的面拿出了一叠钱,拍在桌上,很豪气地宣布以后我二妹的学费都由我负责了。
娇娇,我觉得你说的非常对,钱就是女人的腰杆子。手里有钱,我一点都不慌,和爸妈说话可理直气壮了。
我二妹现在读高一,成绩可好了,但是我爸妈一定要让她退学结婚。说现在反正也没有高考了,她读再多的书也没用,最后还得回村里结婚。”
叶娇神色微动。
恰在此时,陆乘端了一个火盆过来。
“娇娇,家里冷,我把火盆放你脚边。”
北河比深城冷太多了,气温上起码低了十几度,昨天晚上叶娇还以为被子够厚肯定不会冷。最后却是瑟瑟发抖,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把冰冷的双脚塞进陆乘怀里才暖和些。
所以,今天一大早,陆乘就去镇上卫生所拿回来两个输液瓶,灌了热水给她抱着。
现在看她和二嫂说话的时候,双腿时不时就交叠一下,陆乘又寻摸着弄了个火盆过来。
“还是三弟会疼人。”
看着陆乘的动作,袁晓娟有点心酸地扫了眼跟在陆乘屁股后面进来的自家男人。
“你就只会干看着。”
陆健无辜地眨眼,他也太冤枉了吧,暗自瞪向无事献殷勤的自家三弟。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三弟啊,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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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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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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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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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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