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正在马夫接到了她。
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飘的。
刚进酒店坐下,二十四寸的大彩电,就在紧急播放洛桑鸡的大地震实拍新闻。
显然是刚刚才传到其它国家。
正全神贯注看新闻的霍米娜满目惊骇,回过头冲着桑缨就道。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刚刚在电视里看到,他们的州际中心都塌了,八级,八级地震啊,你到底是碰上了,还是没碰上?”
麦正吓了一跳,因为赶去机场接桑缨,所以没看到这条新闻。
待他走近仔细一看,就见洛桑鸡到处是残恒断壁,和人间炼狱没什么分别。
可惜他听不懂英文解说,只能暗暗心惊的全身震颤。
而桑缨有些蔫的闭上眼睛。
“飞机餐不好吃,我都饿了。”
霍米娜猛翻白眼,一边抓起电话快速让人送餐,一边凑到她身边仔细打量,还恨不得把她拎起来剥光了看道。
“快说啊,你到底是碰上了,还没碰上。”
“碰上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霍米娜声音拨高了三个度。
麦正惊骇的呼了口气,也回过头仔细看桑缨。
桑缨面无表情。
“能不能别用逃?感觉你在侮辱我。”
霍米娜受不了的磨牙:“侮辱你个头,在这种大灾难面前,你以为你自己是神吗?还能在天上飞啊,有没有受伤,快给我看看。”
说着,霍米娜真上手。
桑缨哭笑不得的左躲右闪,就在这时麦正的卫星电话响了。
等他出去接电话,霍米娜严肃的坐直腰。
“真碰上了?”
桑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门外:“我说,这地震是我引发的,你信吗?”
霍米娜整个人如遭电击,呆了三、四秒后:“没开玩笑?”
桑缨无语,就那么认真的看了她半分钟。
这半分钟,霍米娜觉得自己的大脑,忽然变成桨糊,又忽然变得很清醒,然后下秒又变成豆腐渣……
来来回回,让她震惊的说不出话。
直到麦正一脸惊恐的回来,看着桑缨疯狂咽唾沫时,霍米娜才有气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你牛逼!”
桑缨摸了摸鼻尖,还用特别无辜的语气道:“不这样做,你觉得,我还能顺利的坐在这吗?”
霍米娜眼神空洞,已经不想知道经过的道:“所以,你跑过去大杀特杀了呗,这次死了多少?”
桑缨轻咳:“这个嘛,得等漂亮国统计出来才知道。”
麦正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再次显现出激光墙的凶悍。
但它再凶悍有制造八级地震的超级炸药凶悍吗?
他呸!
原子弹都不过如此了。
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再看桑缨,就觉得她像行走的人形凶器。
太特么恐怖!
那些什么叫嚣世界的恐怖组织,恐怕给她提鞋都不配。
“缨宝,我觉得我现在需要缓缓,要不你去里面睡一下?”
“对了,小闹很乖,和以前小樱樱一样,都特别好带,还不挑嘴,给啥吃啥。”
“还有还有,麦正手底下有个二货叫肥仔,他昨晚喂小闹喝了一口红酒,瞧着好像没啥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一落地,桑缨凶悍的朝着麦正望过去。
麦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腿软跪地道:“我已经打断了他的三条肋骨,现在动不了了。”
桑缨黑着脸:“玩闹,还是故意?”
“玩闹,绝对是玩闹,他不知道婴儿不能喝酒,以为您的孩子也像他哪旮沓的风俗,可以给婴儿尝一尝,我拿人头保证,他只是喂了一丢丢。”
“真的就是一丢丢。”
桑缨没好气,哼了一声,赶紧回房去看易小闹了。
宛如死里逃生的麦正紧紧靠在门边,满头大汗,并哀怨的看着霍米娜。
╮(╯▽╰)╭
“霍小姐,求你别搞我心态行吗?”他快要被吓尿了呀。
就这样的桑缨,王海东拿什么跟她玩?
他溅命还在,简直就像奇迹。
霍米娜翻了个白眼:“刚才谁给你打电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听。”
她想从别人嘴里知道,八级地震,到底是不是桑缨干的。
虽然她信,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麦正咽着唾沫。(°△°)︴
“是徐九,他跟我说……”
屋里。
还没出月子就坐了两趟飞机,并躺在马夫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晒着日光浴的易小闹,睡得格外香甜。
而感觉自己有好几天没看到他的桑缨,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的小脸颊。
“好像晒黑了,还长胖了一丢丢。”
“快起来喝奶,这两天涨得我疼。”
被摇醒的易小闹很懵逼,刚闭着眼晴发出抗议,就感觉有东西塞进了他嘴里。
如条件反射的,易小闹开始乖乖吸了起来。
桑缨满意拍了拍他屁股,手感真不错。
侧身一躺,准备边喂边睡。
别看她只是过去丢了几个炸弹,可这么马不停蹄的来回坐飞机,也是件很累人的活。
饶是她身体素质再好,也熬不住放松后的疲惫。
更何况她的大脑,还一直在连轴转,像精准计算地震带方位,以及控制引发地震的时间,就消耗了她大量脑细胞。
不累才怪。
也就徐家父子,还有听他们说了之后的麦正,才会真把她当神看。
与此同时,历经千辛万苦,耗时整整八天,才从深山搞到野牛,还就地取材,硬生生将其熬成膏的蒋娟卜一,终于回到了福利院。
两人一进门,就察觉不对。
“人呢?”
“怎么感觉一个人都没有。”
蒋娟因为练寸劲,听觉明显要高于正常人道:“有人……”m.xiumb.com
“谁?”
蒋娟警惕了听了数秒,瞬间收起身上的凛冽:“应该是易爸爸。”
说着,易瑧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他俩还愣了片刻,随后古怪道:“你们俩怎么在这?”
卜一猛的心想,他们不在这,在哪?
难道大家去了农场。
正要脑筋急转弯,蒋娟就老实道:“桑妈妈让卜一陪我去找了下生父生母的线索,我俩刚从外面回来。”
易瑧怔忡:“什么时候有的线索?”
“前不久。”蒋娟心虚的低头,自然不敢告诉易爸爸,他俩先是去蒋家村杀人,后又去大山里搞野牛膏了。
易瑧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所以你俩没赶上去三亚,那你现在要去吗?”
“三亚?什么三亚?”
易瑧轻咳:“就是院里提前旅游了,他们刚走了三天,估计还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卜一唏嘘,怪不得四周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蒋娟吃惊:“桑妈妈也去了?她不是坐月子吗?”
“她没去,我和她还有小闹留下了,既然你俩没赶上,我现在安排人送你们去。”易瑧不露色声的,只想赶紧把人安排走,因为早上接到信息,已发现两名外籍进了花城。
算算时间,他们随时会动手。
而现在的福利院外面,又全是埋伏,他不想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蒋娟和卜一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面面相觑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事,我们也可以不去,正好留下来陪桑妈妈。”
易瑧心道,陪个屁!
他现在陪的也是空气!
而且心情非常不好。
如果这次还不能让王海东吃花生米,那他——就脱了这身衣服,妇唱夫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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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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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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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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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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