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霍米娜也没敢给桑缨拖后腿,而是极力掩护自己很慌的站在门口,并忍不住的东张西望。
桑缨也没笑话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雨鸽。
老人说,这女人就是一朵花,只有经过浇灌,才会散发艳丽和芬芳。
显然老话是很有道理的。
瞧瞧雨鸽这些天,被王盛强浇灌的多滋润?
还未举手投足,就先露了三分媚呢,和之前的狼狈落魄判若两人。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富太,来民间体会生活了。
雨鸽心惊肉跳的吐了口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桑缨没耐心的拿起喷壶,朝着雨鸽脸上便喷了两下。
就这,雨鸽还像惊弓之鸟似的,一边吸气一边手舞足蹈地连连后退,尽显小女人的柔媚和无助。
“你干什么?”
得,桑缨觉得自己像个恶霸。
“让你清醒清醒,省得你说听不懂人话。”
就这时,霍米娜神助攻的来了句:“当花瓶也得有水滋润,矫情个什么,现在又没男人给你滋润。”
桑缨:“……”
为毛她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好笑呢。
对上桑缨玩味的视线,霍米娜挺起腰翻了个白眼,无声吐槽,我就是中了你的邪!
咳咳!
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她自己嫌生活无趣,想找刺激嘛,现在给她刺激了,还哔哔啥。
再哔哔,小心她掀翻友谊的小船,让她也到水里清醒清醒。
“你们赶紧离开我家,不离开我要报警了。”雨鸽义正言辞。
桑缨都懒得跟她打嘴炮:“什么时候邓昆租的房子,变成是你家了?”
雨鸽脸色难看,终是露了丝尴尬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送你姻缘助你变豪门呐。”
雨鸽呆滞,为什么这些话,她一句都听不懂呢。
没关系,桑缨也不用她听懂,左脚一勾,再右手顺便一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直接就把人给放倒在沙发上。
全神贯注的霍米娜,就见桑缨快如闪电的拿出小药瓶,宛如变戏法般弹掉盖子,对准雨鸽想惊呼大叫的嘴,就是连瓶带药,一块塞进了她嘴里。
霍米娜打了个哆嗦,不忍直视的吐槽:“好凶残。”
桑缨翻白眼,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算什么凶残,大卸八块她都没见过呢。
猝不及防的雨鸽咽得艰难,回过神把药瓶吐在地上,声音都破了腔。
“你给我吃了什么?”
桑缨淡定的又从身上掏出一瓶药,只不过这次的药瓶很正常,就是平时常见的白色塑料药瓶,没有标签也看不到里头是啥形状。
桑缨松开她拧开盖子,倒出一颗白色药片。
“这个呢,是刚才你吃进去的解药,正常能管一个月,鉴于你第一次试毒可能会不信,所以免费给你颗一天版的尝尝。”
还免费?
并且是一天版。
这话怎么听都很魔幻,霍米娜啧啧的看天花板,心想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桑缨,鬼知道她还能掏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雨鸽掐着自己喉咙想吐,桑缨也不管她,收好药瓶去洗手间洗手,一边洗一边说。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呢助你上青云,你呢自然也要帮我做件事,我要王海东这些年杀人放火的证据,拿得到你就活,拿不到你就重新投胎,是不是很简单?”
拼命抠喉咙,连黄胆水都吐出来的雨鸽发疯:“你胡说八道,老爷子没有杀过人放过火,我去哪给你找证据?”
“没有,你就想办法让他有,冲我急什么,他看不上你,拆散你和王盛强,你难道没有恨过他?弄死他,你可就是王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比起现在被流放,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吧。”
雨鸽惊恐的抬起头:“你是有病吗?”
桑缨拿纸擦了擦手:“人蠢就不要骂人,如果非要骂,也要先看清形势,王盛强能来找你,那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我在为你推波助澜,就连他妻子何晴出轨,也是我一手安排的,你说你这脑子都装了什么,都是水吗?”
三番两次提起她心上人,还直接点名道姓的说何晴,雨鸽怕了,原本就苍白的小脸,这会都骇得发青。
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桑缨会知道这些。
桑缨也懒得多言。ωωω.χΙυΜЬ.Cǒm
“你可以把今天的事告诉王盛强又或者王海东,看看他们能不能救你,但在告之前,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尤其是这。”
桑缨扣住她胳膊肘儿,随手一翻,就见一条青筋从手腕处突显出来,像条难看又恐怖的绿色蚯蚓,看样子还会往上蔓延。
远处霍米娜看见,都忍不住吸了口气,心想还真是毒药啊?
见效这么快吗?
雨鸽美目都要瞪穿的看着手腕,不敢置信道:“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桑缨松开她,拿下巴点了点茶几上的药片。
“慌什么,只要把解药吃了就没有了呗。”
说完她面不改色的冲霍米娜道:“走呗。”
要说的她都说了,接下来如何选择,就看雨鸽自己。
当然,也没给她选择就是了。
霍米娜懵逼:“这就走了?”
除了喂药时凶残,别的好像也没啥了,甚至连打都打呀,太随意了吧。
好歹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打人这一步了呀。
桑缨哭笑不得,似笑非笑下,就听到雨鸽开始呻“吟”,她没转身也没回头,只是眼帘微垂的让霍米娜看个够。
正对着雨鸽的霍米娜满目震惊,站在她的角度,她刚好可以看到雨鸽发作,只见人前一秒人还好好的,后一秒五官扭曲,好像遭到莫大痛苦和电击般倒在地上,四肢卷缩,手指绷直。
要不是眼里露出解目惊心的痛,还有张大嘴都发不出声的惊恐,霍米娜都不敢相信,这是毒药发作的样子。
“她?”
桑缨镇定自若:“发作了,十分钟发作一次,酷似羊癫疯,直到服下解药才可以解除。”
霍米娜骇然的望向茶几,白色小药片就安安静静的摆哪。
“只管一天啊?”
“免费的你还想管几天?”
能有一天就不错了。
她还没给一次性的呢。
其实也是她诓这个年代的人不懂,喂雨鸽吃的也压根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末世的一种神经腺素,专用来严刑逼供。
解除它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只要在发作后大量饮用含酸性的水,就能直接解除,并一劳永逸。
可如果没有喝酸水清除,那神经腺素就会时不时出来作下妖,像颈椎病的偏头疼一样,痛起来能让人想死的心都有。
至于解药,就是一粒普普通通的维C。
真相,她永远不会说,除非有一天雨鸽彻底没用。
霍米娜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走之前小声问:“这会痛多久?”
“五分钟吧。”
“那五分钟之后呢?”
“之后,就能缓个十分钟啊。”
“……”霍米娜愣神,表情僵硬的再道:“这毒好恐怖。”
桑缨舔唇,是挺恐怖的,连末世训练有素的杀手刺客,都会谈它色变,可想而之。
就她自己,曾经不幸的也尝过一次,痛得她简直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不但不堪回首,还终身不想再尝试。
“我好像该给小若若断奶了。”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的霍米娜发呆,这个时候该说断奶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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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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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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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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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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